
喬一見老林欲言又止,便問道,“林叔,您是不是還有什麼話想說?”
老林抬頭看了她一眼,又看看其餘眾人,抿了抿發幹的嘴唇道,“是。我其實想說,小少爺跑出去的時候,我正在鬧肚子。”
“鬧肚子?這麼巧?”顧喬木疑問地皺起眉。他身為醫生,對跟“病”字掛鉤的事情都很敏感。
“是。”
“你是一整天都在鬧肚子,還是就晚宴的時候鬧?”墨肆城緊接著又問道。
喬一和顧誌山這對父女麵麵相覷,不曉得墨肆城和顧喬木兩人為什麼會這般緊張。
這時候,老林捂著肚子,額頭冒汗地道,“就從晚宴剛開始的時候鬧的......不好意思,我還得去趟洗手間。”說完,他便三步並兩步快速走出休息室。
餘下四人心思各異。
“我想的是,老林不是平白無故鬧肚子。”墨肆城想了想,麵容深沉地說。
“賓果。”顧喬木輕快地打了個響指,說道,“我們想到一處了。畢竟,懿聖酒店可是五星級酒店,試問他們怎麼可能會給客人拿吃了會鬧肚子的食物。”
說完,他與墨肆城兩人會心地相視一笑,頗有一種隻因相見恨晚的感覺。
喬一看了他們兩個一眼,覺得好像哪裏怪怪。
她輕咳了一聲,說,“照你們這說,難道是有人往林叔吃的食物裏放了瀉藥?”
“對。目的就是趁林叔上洗手間的時候,讓顧帆跑出去,擾亂宴會。”
顧喬木說完,又轉頭看向墨肆城,問道,“我判斷的沒錯吧?”
墨肆城點了點頭。
顧誌山聽了感到不可思議,“當真會有人這麼做?”
他一向為人正派,從不與人結仇。甚至賺了錢後,還往社會福利機構捐了不少。自認不是壞人。
“我與人往日無仇,近日無怨。誰會這麼無聊找我們顧家的晦氣?”顧誌山不解地搖頭歎氣。
顧喬木看向喬一,“不會是你在外麵捅了簍子吧?”
喬一心虛地瑟縮了下脖子,“不會吧!”
她平日裏胡作非為,也隻是在校園裏小打小鬧,可從沒惹過社會上的人啊。
“我們還是先不要過度揣測的好,先帶林叔去醫院化驗一下。如果證實是中毒所製,我們可以報警。”墨肆城說。
喬一聞言舉雙手讚成,“我覺得沒錯!”
顧喬木皺了皺眉,忽然將她細細地打量起來,“我怎麼覺得你這丫頭......好像變了?”
往日一提起墨肆城,她就像炸毛的貓一般,仿佛他欠了她二五八萬似的。今日她倒是表現地對墨肆城言聽計從,格外和順。
喬一吞了吞舌頭,“有嗎?”
顧喬木看著其餘兩個男人,“你們有沒有這樣的感覺?”
墨肆城和顧誌山相顧了一眼,然後都點點頭。
喬一幹笑了兩聲,擺了擺手道,“什麼嘛?那我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切!我本性就是如此!隻不過我結婚之前,心理沒發育全,現在,我長大了,成熟了!不行嗎?”
她隻能這樣解釋,若實話告訴他們自己是死後重生了一次,還不得把他們嚇死?!
那三人被她質問得皆啞口無言。
然後,隻見顧喬木單手托腮,笑眯眯地衝喬一道,“如果結婚真有這麼好,那麼我也該考慮考慮我的終身大事了!”
墨肆城看了喬一一眼,唇角勾出意味深長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