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唐一情趕到唐氏的時候,張特助已經站在門口來回的度步了,是人都知道宋伯言來者不善,而且如今的唐氏根本沒有能力和宋氏抗衡。
路上兩人簡潔的交流著現在的情況,唐一情在等他說完後才看向身旁靜默的人。
傅衍之跟她來唐氏百利而無一害,她沒有理由要把他往外推,甚至可以說有他在,對接下來她所行的事都極為的有幫助。
著急的張特助一心想讓唐一情早些到搬公司,這一停下來才注意到她身旁默默跟著的人,待看清是傅衍之時更是驚訝,可以說在商城上的人來說沒有人不認識他的,不少的人想利用各種關係和他攀上關係,但在惹惱後他的幾次手腕更是讓人望而卻步。
“傅總。”張特助的態度立馬恭敬了起來,連一句多餘的寒暄話都不敢說,生怕招惹到了這位狠戾的傅家掌權人。
而傅衍之像是沒聽到,徑自的朝著電梯的位置走,唐一情也不拖拉的跟上去。
走在後麵的張特助心中沒有被輕視的想法,反而有著難掩的興奮,這場會議如果有了傅衍之的加入,那結果還真不好說。
想到此,也趕緊的加快步伐追了上去。
爺爺在世的時候,她鮮少過問公司的事,雖然這段日子也逐漸的接觸了些事務,但是像董事會這種會議卻還是頭一次,不免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看出她心中的情緒,傅衍之彎下了唇角:“有我在,還需要怕裏麵的那些牛鬼蛇神?”
迎著那含笑的眸子,唐一情的心逐漸的平靜下來,對於即將到來的人和事也沒了那份畏懼,在整理好自己的形象後,推門而入。
她的出現讓正在進行的會議眾人都愣住了,紛紛看向門口,唯有坐在會議上首的人宋伯言半點視線都沒給。
對於唐一情會來,他並不覺著意外,甚至可以說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唐氏就算在破產的邊緣,也總有些人會給唐一情通風報信,連唐謙遠他都不放在心上,更何況是唐一情。
但讓他忌憚的人卻出現在了唐一情的身邊。
“我爺爺是唐氏股份最大的人,雖然他現在昏迷不醒,但我代替他出席董事會總是合理的吧,為什麼沒有人通知我這場會議?”說完這些唐一情就看向了宋伯言:“隻是不知道宋先生又是以什麼身份出席我唐氏的董事會議的。”
唐一情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敵意,昔日的溫情早已消逝。
在場的人都去參加了那場婚禮,自然知道唐宋兩家在當天就鬧僵的事,更何況是被帶了綠帽的宋家,接親不成就結成了仇。
“阿情,雖然我們沒有結成夫妻,但到底還是朋友,你沒必要這麼咄咄逼人。”相比較於唐一情的不善,宋伯言言行舉止都帶著教養良好的氣度,不急也不惱的拿起手邊的文件讓身旁人遞了過去:“唐總昏迷前和宋氏簽訂了抵押合同,用他手上百分之三十的唐氏股份來融資,因為你還沒有拿到股份,所以就沒人通知這場會議。”
他的話說的進退有度,有理有據的讓在場的董事會成員都很信服,而在唐一情看來這真是一場令人作嘔的畫麵,所有的人都被宋伯言的偽裝給騙了,包括曾經的她。
她從沒聽爺爺說過把唐氏股權抵押出去,即使簽名上麵是她熟悉的字跡她仍是懷疑。
“如果你對這份合同有疑惑的話可以叫劉律師來問。”宋伯言顯得沒有絲毫畏懼,不是心懷坦蕩就是劉律師已經被他收買了,但所有人都知道以劉律師的品格是不會做出這種事的,所以這份合同很有可能是真的。
為了顯示自己的胸襟和坦蕩,宋伯言直接把劉律師叫了過來,很快一份錄音筆的談話內容就傳了出來。
“伯言,既然你快要和阿情結婚了,我這也就不拐彎抹角了,阿情從小就被我寵壞了,哪懂得經營什麼公司,本來我是打算把唐氏交給你來處理的,誰想到這個時候偏出了事,你能不能在這個時候幫幫爺爺呢?”
隨即宋伯言的聲音跟著道:“爺爺,以我和阿清的關係,這事我肯定得幫忙,可您也知道宋氏不是我一個人就能說了算的,我總得有個正當的名義才能做這個決定。”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怎麼也不能讓你為難的,我手上有50的股份,給你30拿來做抵押,剩下的20就留給阿情了。”
這段對話兩人語句清晰,沒有任何的誘導和含糊,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楚,而唐氏的那些股份顯然對宋伯言進駐唐氏很歡迎,一個個都開始勸著唐一情。
“你的問題宋總都給你解答了,你有什麼事等到我們開完會再說,別耽誤了我們商量正事。”
對於能給他們帶來利益的宋伯言,唐一情跟他們的這點情分實在不夠看。
很快,不少的人都開始倒向了宋伯言。
“情丫頭,這公司不能混談,你要是有什麼不滿的,私下再好好的聊。”
“就是,難怪唐總說被他寵壞了,一點事都不懂。”
各種討伐的聲音傳入耳中,而宋伯言走近唐一情,背對著所有人朝她露出了極其惡劣的笑容,口中卻依舊吐露著無奈的語氣:“阿情,我知道你對婚禮上的事耿耿於懷,也因為我的衝動才讓唐總遭難,你要是有什麼氣衝著我一個人就好,別讓唐總這一生的心血都荒廢了。”
“宋伯言,我說過,既然要玩遊戲,總會有輸有贏,你以為你會一直是贏家嗎?”在宋伯言玩味的目光中,唐一情直接走到了他所在的位置坐下。
麵對嘩然的董事會,她拿出早準備好的文件丟在了桌麵上:“各位不是質疑我不該出席這場董事會嗎?那不如看看這個......”
不等有人去動手看,唐一情眼含嘲諷的對著宋伯言微微啟唇:“爺爺的股份我是還沒拿到,可我母親名下的三十五股份可一直都在我的名下,如何?我夠資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