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
江執月手上動彈不得,直接抬起膝蓋,去頂他的肚子。然而傅明修早有防備,掌心向下,輕而易舉就截住了她的動作。
“我隻是想和你聊聊,你又何必大動幹戈?”傅明修的手在她的膝蓋上慢慢摩挲了下,女人嫩滑的肌膚像是剛剝了殼的雞蛋。他眯了眯眼睛,調笑道,“手感真不錯。”
江執月當即被惡心的夠嗆,“我和你沒什麼好聊的,當年你聯合江薇陷害我的事,我還沒和你算賬,你最好識相點消失在我眼前,否則......”
“否則怎麼樣?”傅明修死豬不怕開水燙,“我們好歹也相愛一場,青梅竹馬的感情你就這麼說放下就放下?不如我們找個地方敘敘舊,把當年的恩恩怨怨都講清楚?”
當年的恩怨早就變成了懸在江執月頭上的刀,除非大動幹戈,否則光靠嘴皮子可解決不了。
但畢竟男女體力懸殊,她現在被劫持著,廁所這邊又太偏僻,根本沒辦法呼救。隻有先答應下來,哄著傅明修出去,再想辦法脫身。
“那走吧。”
見她答應的那麼爽快,傅明修喜上眉梢,“我記得你原來最喜歡吃酒香居的日料,今天也去那裏?”
江執月才不想和他吃什麼飯,強忍著心中的惡心,“你就打算這樣挾持著我走?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押送犯人!”
傅明修會意,鬆開了緊緊捏著她的手腕。就在隨身準備逃跑之際,眼疾手快又攬過她瘦削的肩頭,緊緊把她整個人鎖在懷中,姿勢霸道又威脅。
“別忘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腦子裏麵在想什麼?我最清楚不過,乖乖吃頓飯而已,我不會對你做什麼。但要是你不配合,惹怒了我就不一定了。”
肌膚觸碰時的惡心感,讓江執月無比想卸了搭著她那根胳膊,“你在片場這麼放肆,就不怕被江薇看到嗎?”
傅明修哼笑了一聲,挾持著江執月走向了偏僻的那條路,“你這倒是提醒了我,直接抄近道去停車場,不就不會被發現了?”
“惡心!卑鄙!”江執月恨得咬碎了牙。
傅明修將衣冠禽獸這個詞表現到了極致,“除了這些,我還挺下流,你想試試嗎?”
江執月想踢碎他的腦袋。
從廁所到停車場這段路,雜草叢生,人跡罕至。聽著離喧鬧的人群越來越遠,江執月又急又慌,要是真的被帶到停車場,鎖進車裏,以她和傅明修兩人的力量懸殊,就真的無力回天了。
然而事實上好像比想象中更為慘烈一些,她去上廁所的時候,正值下班點,後來又和傅明修糾纏了一陣,露天停車場上,已經沒剩兩台車。
傅明修押著她,走到黑色賓利前,“是你自己進去,還是我請你進去?”
江執月站著不動,她才不想自投羅網。目及四周,腦海中快速規劃逃跑路線。
等會傅明修把她塞進車裏,過去駕駛座,至少會有10秒鐘的空檔。她完全可以趁這個時候逃跑。
見她愣著,傅明修滿不在乎地笑了笑,“還是和以前一樣,什麼都要我幫忙。”
說著,他單手拉開車門,擒住江執月的胳膊就往裏麵塞。
“放開我,我自己能坐進去!”這時候的吵鬧,就是在為即將的逃跑做鋪墊。太安分了,反而會引人生疑。
她鬧騰的太厲害,傅明修這才不情不願放開她,“那你最好給我安分點......”
話音未落,江執月肩頭的力量一鬆,就像離弦的箭一樣衝了出去。然而,傅明修反應極快,伸手拽住了她的衣擺,“我就知道,你這烈馬一樣的性子乖不了!”
氣氛又陷入了僵持,江執月狠狠瞪著他,“既然知道還不放開我,我告訴你,死了這條心,我們不可能心平氣和坐下來吃飯,我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你!”
“我人就在這兒,你隨便來。”
千鈞一發之際,刺耳的刹車聲劃破天際。灰塵漫天中,一輛紅得紮眼的凱邁倫,威風凜凜停在了女人麵前。
發型精致,著裝考究的司機從駕駛座上跳下來,一雙冷眼隔著墨鏡,緊緊盯著傅明修,“你誰呀?敢碰本少爺的女人,不想活了?”
聞嘯雲兩步上前,直接抵住傅明修的胸膛,狠狠將他推開。
他看上的女人都還沒來得及碰一下,就被這個男人又拉又扯。
傅明修向後踉蹌了兩步,這才狼狽站穩,“你又是誰?”
此時,聞嘯雲已經順理成章將女人拉到自己身邊,“連我都不知道,還敢在南城混,聽好了,你爺爺我就是聞嘯雲!”
“聞家少爺?”所以說聞嘯雲是個花花公子二世祖,但好歹聞家赫赫有名,黑白兩道通吃。這些年在商界一番攪弄風雲,又成功作為商界龍頭的位置。南城誰敢不給聞家一分薄麵?
“知道害怕了吧?趁本少爺現在沒發飆,識相點趕緊走,否則,我就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傅明修現在危如累卵,才不會蠢到和聞家過不去。狠狠瞪了江執月一眼,作為警告,這才鑽進車裏,灰溜溜的跑了。
成功脫險,江執月鬆了一口氣,不動聲色將手從聞嘯雲的大掌中掙脫出來。
“聞先生,剛剛謝謝你給我解圍。”
聞嘯雲盯著女人細長的手指,手中殘留的溫度,讓他頓感意猶未盡。
江執月的手,比他想象中要軟。跟棉花似的,手感格外舒適。
“不打緊,舉手之勞而已,剛剛那個人是?”聞嘯雲聽說江執月在片場上班,本來隻是想過來獻獻殷勤。沒想到這麼巧,讓他白撿到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
“一個仇人。”江執月語氣恨恨的,眼眸中更是恨意滔天。
“早知道是你的仇人,我就不那麼輕易放他走了。”聞嘯雲語氣有點惋惜,“他應該走不遠,要不然現在你上我車,我們去把他追回來,替你把仇給報了?”
“多謝聞先生,剛剛已經夠麻煩你的了,”江執月說著,語氣中大有告別之意,“這麼晚來片場,你應該還有別的要緊事吧,我就不耽誤你了。”
聞嘯雲一天吊兒郎當,沒個正形,他能有什麼正經事?最正經的事就是泡妞,而現在他要泡的那個女人就在眼前。
“我是專程來接人的,也不知道我要接的這個人願不願意賞臉,和我一同吃個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