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雪長老這頭磕的賊紮實,轉眼就一腦門血。
周大師周千見此嚇得肝膽欲裂,雖然不明就裏,但是跟著師傅來準沒錯,也磕的一頭血流如注。
“算了,殘雪小兒,你來說說,你那徒兒秉性如何,又是如何與謝家交易的,你若是說的清楚明白,今日自可活著離開。”
謝九瓊瞄了師徒兩人一眼,神情淡漠的開口。
“是是是,在下說,在下這就說,在下這孽徒秉性惡劣,心狠手辣,性喜虐殺美貌女子,手段之殘忍令人發指,前些時日見過你的畫像之後念念不忘,孽徒與謝家達成交易,謝家願用你換取在下煉製一枚五品回元丹,好讓謝家之子重行人道!”殘雪聞言,不敢耽擱,趕忙將事情的前因後果盡數道出。
四周之人聞言,頓時喧囂出聲。
“天!原來謝家竟是打的這樣的如意算盤?”
“沒想到周大師竟然是這樣的人,將謝九瓊嫁給這樣的人,謝家這是要讓謝九瓊死嗎?”
“前些時日才見到謝九瓊畫像,那三年前之事,豈不是和周千無關?”
“虎毒還不食子!虧得謝家還有臉洗白!”
“不要臉!真是太不要臉了!”
“......”
“......”
謝家眾人都被這突發狀況給弄得懵圈了。
“殘雪長老您......你怎麼可以......”把實話說出來?謝臨淵震驚的看向殘雪長老,艱難的吞了吞口水道,“誤會不是已經解釋清楚了嗎?謝九瓊她和藥坊老板沒有關係,和落神山更沒有關係......”
“騙子!你還敢騙我!”殘雪長老聞言,氣急敗壞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衝著謝臨淵就撲了過去,“你還敢說姑娘和落神山無關?能夠自由出入落神山的人和落神山無關,難不成你們和落神山有關?你們謝家這群害人精,戕害自家女兒不算,還想把我們師徒往火坑裏推,我跟你們拚了!”
“自由出入落神山?不!不可能!殘雪長老你肯定弄錯了......”謝臨淵被殘雪長老撲倒在地,狼狽不堪,焦急的辯解。
“我親眼所見,還能有錯?騙子你休想再詭言善辯蒙騙我!你們謝家就是處心積慮想要害我們師徒啊!”殘雪長老算是看出來了,姑娘和謝家之人這是不睦啊,那他為姑娘出氣,豈不是將功折罪?
“殘雪長老,我們怎會害你?我們還指望你給我們煉製五品回元丹呢!”謝老夫人見此,趕忙上前拉架。
“懷抱著姑娘這棵大樹,你們用得著我給你們煉丹?你們還說不是要害我!”殘雪老人紅著眼睛怒斥一聲,氣急敗壞的一把毒藥衝著謝家眾人就撒了過去......
“啊!”
“啊!”
“......”
一時間謝家眾人慘叫連連。
一臉血的周大師周千見此,瞄了謝九瓊一眼,艱難的吞了吞口水,看師傅這反應,他就知道他這次算是踢到真正的鐵板了,咬了咬牙,周千不敢耽擱,趕忙去幫自家師傅......
場麵,頓時陷入混戰!
圍觀眾人,膛目結舌。
落神山藥坊緊閉的門,此時緩緩打開。
杜問山腆著大肚腩,緩步而出,看著眼前的亂象,正了正色,申明道,“好讓你們知道,師......謝大小姐和我落神山關係匪淺,老朽對謝大小姐更是頂禮相待,斷無外界謠傳的那種關係!”
可不就關係匪淺麼?師祖她老人家就是落神山之主啊!
他這做徒孫的,可不得頂禮相待麼?
謝九瓊聞言,滿意的挑眉。
她這徒孫,除了長得醜,其他都挺好,起碼很上道!
她是落神山之主的消息,現在可不能爆出來,否則,謝家指不定生什麼幺蛾子,畢竟,未嫁女不得有私產,這是自古流傳下來的宗法族規,謝九瓊可不想因此為人指摘,現在這樣,最好不過!
“不可能!這不可能!”
混戰中的謝老夫人氣急敗壞的大吼。
“孽畜!不孝女!我要殺了你!”謝臨淵狼狽不堪,目呲欲裂。
“賤人!那個賤人就是故意的!她故意隱瞞自己背靠落神山,就是要害我們出醜!啊!”謝珍兒話還沒說完,就發出一聲慘呼。
“......”
“走了。”謝九瓊對混戰置若罔聞,不置可否的揮了揮手。
“師......謝大小姐慢走,得空常來藥坊喝茶!”杜問山見此,本想跪送,想到師祖大人的叮囑,眾目睽睽之下,卻隻敢彎了彎腰頷首為禮,就怕暴露了師祖大人的真正身份......
——
落神山藥坊門口的事情,轉眼傳遍王城。
殘雪師徒大戰謝家眾人,最後還在藥坊老板麵前做出承諾,絕不再放周大師周千出來禍害良家女子,這才狼狽逃離。
謝家所作所為,一時鬧得人盡皆知,千夫所指。
而謝九瓊洗脫汙名,和落神山關係匪淺的消息也不脛而走,一時間欽羨者有之,嫉妒者有之,蠢蠢欲動者亦有之......
——
三皇子府。
“嗚,殿下,你可要為珍兒做主啊!那殘雪師徒太過分了,打不過竟然還用毒,害的珍兒全身長滿了膿瘡,殿下定不能輕饒了他們!”謝珍兒包裹成了粽子,麵目全非,抱著三皇子的胳膊苦苦哀求......
“殘雪師徒已經逃回藥王穀,誓不再出,你讓我怎麼為你做主?”三皇子獨孤溯看著謝珍兒滿臉的膿瘡,眼底閃過一抹厭惡,卻意味深長的道,“隻是傳聞謝九瓊和落神山關係匪淺,不知道此事可當真?”
落神山啊!
那可是囊盡天下名宿耆老,無數人心向往之的落神山!
若是謝九瓊真的和落神山關係匪淺,那他......
“當然是真的!也不知道謝九瓊那個賤人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攀上了落神山這座大佛當靠山,藥坊老板都當眾親口承認了,可給謝九瓊那個賤人漲足了臉麵!”
提及此事,謝珍兒的臉色分外難看,“就是那個賤人夥同藥坊老板坑了我們謝家那麼多銀子,最後丹還沒練成,祖母和父親都氣壞了,可是娘卻讓我們暫時隱忍,先派人去打探謝九瓊這三年的過往,說是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如此,看來是確鑿無疑了。”獨孤溯聞言,垂眸,掩下了眸底的無盡算計。
“殿下?”
“我還有事,你好好在府中養傷。”
——
謝家經此一事,聲名掃地不說,幾個主子還都受了傷,在杜姨娘的主張下,難得的消停和謝九瓊相安無事。
謝九瓊收到杜問山來信,得知謝家接連派出數波探子,甚至重金聘請了黑市之人打探自己的消息,莞爾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