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距離她不遠的司景琛正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詭異目光看著她。
她什麼時候這麼丟臉過?
靖雲晚心裏更加不爽,害得自己和早餐失之交臂的男人此時此刻就在麵前。
“司先生,”靖雲晚睨了他一眼,冷聲開了口:“你不過就是在這所學校有點兒股份而已,至於你兩天連著往這跑?”
這話裏,分明是帶著刺的。
“......”司景琛沒有說話,靖雲晚看到他眼裏的笑意逐漸褪去,覺得心裏舒服多了。
“你不會以為,你在這所學校有股份,我就會諂媚於你吧?”
上一次見司景琛,靖雲晚對他就沒什麼好印象,雖然他長了一張帥臉。
因為這個人一點都不實在。
明明沒有那麼雄厚的經濟實力,還要打腫臉充胖子,比如那輛租來的勞斯萊斯。
而且,這男人還很自戀。
“不會。”司景琛終於開了口。
“那就好。”靖雲晚說完這句話,就準備轉身離開。
沒想到,男人卻突然側身過來,再一次將她抵在了冰冷的牆壁上。
靖雲晚吸了一口氣,感受到了來自他身上迫人的壓力。
她下意識地抿了抿紅唇,“司先生,我一會還有課。”
“是忙著去上課,還是忙著躲我?”
低迷渾厚的話音非常直白,靖雲晚的眸色一凜,笑了:“司先生,你是誰呀?我憑什麼躲你?”
靖雲晚的確是在強作鎮定。
她說不上來原因,可直覺告訴她,現在的她惹不起這個男人。
“就憑,”司景琛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他一字一頓地說:“我是你的未婚夫。”
連男朋友都沒當過,就已經到了未婚夫的地步。
靖雲晚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這個綁在自己身上的婚約還真是要命。
她輕輕地笑了笑,故作輕鬆地說:“司先生,這都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做不得數的。”
做不得數的!
好一個做不得數!
司景琛的眸色漸冷,他定定地看著她。那目光,好似刺進了靖雲晚內心深處。
她好似觸電一般站在了原地。
司景琛緘默了幾秒終於開口了。
聲音比之前更冷,更狂妄。
“好一個做不得數,靖小姐,如果我偏不答應悔婚呢?”
此時的司景琛是那樣的高傲,那樣的自信,那樣的目中無人,仿佛站在世界的頂端。
靖雲晚不由暗恨自己怎麼會一時被他的氣勢懾住,冷哼了一聲,沒好氣地道:“我會想到辦法的。”
這世界上沒什麼事情能難得倒她。
小女人說完,轉身就想走。
可是司景琛可沒打算放過她。
男人抬起手,手指勾住了小女人的下巴,倏然拉近的距離,讓靖雲晚渾身一僵。
“我不會同意的。”
他到底為什麼這麼固執,娶自己對他也沒什麼好處呀?
靖雲晚有些無奈地道:“司先生,比我優秀的女孩有很多。我在靖家也隻是個不受寵的小女兒,娶我對你沒有任何幫助。”
“我知道。”
輕描淡寫,雲淡風輕。
靖雲晚實在理解不了司景琛對自己的執著。她不相信和自己從未謀麵的司景琛會愛她到無法自拔,已經決定白首到老。
而且,她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利用價值。
“靖雲晚,我娶你。”男人的話,像是一根針紮在靖雲晚的心臟上。
他停頓了兩秒,依舊那樣自信滿滿:“也隻有我敢娶你。”
“司先生,你可真......”靖雲晚踮起腳尖,湊到他的耳邊。女孩語音溫柔:“不要臉。”
靖雲晚的話音剛剛落下,隻看到司景琛往前走了一步。
兩個人的距離更近了,她甚至能夠感受到他溫熱的鼻息。
她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著,她在心裏暗暗地罵自己:“靖雲晚,你可真沒出息。”
“司......司景琛......”不過遲疑之際,男人已經低下了頭,就那麼定定地看著她,眼中好像帶著火。
男人周身那一股淡淡的薄荷香,讓靖雲晚的心跳更快。
她看著他,想要逃跑卻無處可逃。
男人一隻手禁錮住她的下巴,緊接著形狀完美的薄唇就蓋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