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造一個山莊?”
林遠望聽著柳天狼的話,腦子裏麵嗡嗡響,他很快反應過來,一把抓住了林塵的手,聲音顫抖:“小塵啊,你這些年在外麵都做什麼的啊!”
“咱們可以沒錢,但是必須得老老實實的做人啊,不能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啊!”
林塵內心歎了口氣,他知道自己的老爸當了一輩子的老實人,與人為善,最大的夢想不是希望兒子大富大貴,而是希望林塵可以幸福安穩。
想到這裏。
林塵猶豫了一下,這才開口:“放心吧,爸。”
“這些其實都是天狼的,他是我的好兄弟,他家裏麵的生意做的很大,這點錢對他來說,隻是小問題。”
林塵一開口。
林遠望愣了一下,扭頭看向身旁的柳天狼。
柳天狼會意,急忙點頭:“沒錯沒錯。”
“伯父,是這樣的,這個天字一品雲間山莊,其實我們家早就想買了,但是一直沒人待在這裏,不好打理。”
“不如這樣,這個雲間山莊您和伯母先住進去,就當是幫我們家照顧這個房子了,怎麼樣?”
“我每個月給你開一萬塊的保底工資。”
柳天狼說完話。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林塵,見到林塵點頭,他這才鬆了口氣。
“讓我們住進雲間山莊,還每個月給我們一萬塊?”
林遠望聽到這個事情,瞬間就愣了。
天上還能掉餡餅?
而且江城這個地方,平均工資可還不到五千!
他本想說什麼。
林塵直接開口:“爸,你放心好了,天狼他們家的管家基本都是這樣,您和媽兩個人,一人一萬,每個月兩萬塊。”
“現在你先回去收拾一下東西吧。”
林遠望雖然不相信柳天狼,但是他還是相信林塵的。
聽到林塵的話,林遠望猶豫了幾下,點點頭,趕回去收拾東西了。
“林帥,為什麼不讓您的父母知道您的身份?”
林遠望一走,柳天狼就忍不住看著林塵,問了起來:“如果他們知道您現在的身份,想必一定會非常高興的吧。”
林塵看著林遠望有些佝僂的身影,微微搖頭:“你不了解我的父母。”
“如果讓他們現在就知道我的身份,他們多半會以為我是被什麼人給騙了,會懷疑我掉進了傳銷,也隻會平添他們的擔心。”
“這些事情,等之後找機會,再慢慢的讓他們接受好了。”
林塵呼出一口濁氣,目光深邃:“況且,我還需要查清楚當年那把火的緣由。”
“如果直接暴露身份,我大概隻能看到別人想要讓我看到的真相。”
當年能一把火毀掉林塵的人,自然不可能是普通人。
像是這種地方上的地頭蛇,堪稱隻手遮天都不為過。
如今的林塵權勢滔天是不錯,但是底下的蠅營狗苟,實在太多。
如果直接用自己的身份施壓,讓下麵查清真相,說不定交上來的也隻是被人花錢買了命的替罪羊。
沒多大一會兒。
劉秀芬就走了出來,一臉擔心:“小塵,你爸把事情都給我說了,這個事情......”
林塵笑著打斷她的話:“媽,放心吧,都是真的。”
“另外,給你介紹一下,他是我朋友,柳天狼,他家裏生意做的很大,以前我救過他的命。”
柳天狼趕忙開口,努力微笑:“對對對,伯母,林帥......額,我的命是林哥救的,況且我還得麻煩您和伯父幫我們家看管房子呢。”
“這個房子比較大,到時候也不隻是你們,我還得找幾個保姆和園丁一起幫忙才行。”
聽到柳天狼的話,劉秀芬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她一把握住了柳天狼的手:“謝謝,謝謝你啊。”
柳天狼嚇了一跳:“不用不用,要謝,也是我謝林哥才對的。”
“媽,我也去幫忙收拾一下,待會兒咱們就先離開這裏吧。”
林塵沒有廢話,一起進了屋子。
屋子很小很破很潮濕,房間四處陰暗,家裏麵的電器隻有一台破舊的熊貓牌電視機。
這還是林塵上小學的時候買的。
自己的爸媽,還有自己的女兒,居然就住在這樣的地方!
林塵心頭不禁越發憋悶。
但是他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和林遠望一起收拾著東西。
說收拾,實際上也沒多少東西。
“思思,跟爸爸去住大房子好不好?”
林塵看到已經換了一身舊衣服,躲在角落中的林思思,柔聲開口。
林思思卻是睜著大眼睛,滿臉警惕的看著他。
那張瓷娃娃一般的漂亮的臉蛋上,多的是委屈,她撅著嘴巴,不肯和林塵說話。
“唉,你才回來,孩子和你還不熟,但是也不要太著急。”
林遠望走過來,安慰了林塵一句。
他將林思思抱了起來,往外走去。
林思思攬著林遠望的胳膊,依然還是睜著大眼睛,望著林塵。
那般眼神,看得林塵一陣陣心痛。
將行李和東西都放到了準備好的車子上。
柳天狼開著車。
“先去神煌庭餐廳吧,我有點餓了。”
林塵說了一句,柳天狼發動車。
車上。
林塵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他透過車內後視鏡,看到了正縮在劉秀芬懷裏的林思思。
林思思抱著劉秀芬的脖子,時不時悄悄的看向林塵。
到了現在,她的眼眶還是紅紅的樣子。
林塵心中歎氣,對思思,越發愧疚。
“對了,媽,剛剛那些人搶走的箱子裏麵是什麼?”
林塵想起這個事情。
“沒......沒什麼。”
劉秀芬臉色一變,急忙開口:“被搶走就被搶走吧,都是一些沒用的東西。”
“你可千萬不要想去找那些人的麻煩啊!”
她深怕林塵會過去搶箱子。
那群人窮凶極惡,可是什麼都幹的出來的!
林塵點點頭,已經打定主意,待會兒親自去把東西拿回來,但是就沒有必要再告訴老媽,免得她擔心。
隨後。
林塵猶豫了一會兒,忽然開口:“對了,媽。”
“止水呢?”
“怎麼沒有見到她?”
“你知道她現在在哪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