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陽被她看的不爽,“怎麼了?你當初陪嫁秋家可是給了好幾個億的嫁妝,你借我點怎麼了?”
秋景揚眉,“多少?”
“不多,二十萬。”秋陽掰著自己新做的美甲,略帶不滿。
一兩千的美甲,就是難看的很。
二十萬?
秋景心中嗤笑,卻礙於在秋家人麵前的人設,她麵上為難道,“堂妹,不是我不想借給你,實在是最近開銷比較大,所以我手裏暫時也沒這麼多的錢。”
“秋景!你拿我當傻子哄呢?”秋陽一敲桌子,“你光嫁妝都有幾個億,你跟我說你沒錢?”
秋景低著頭捧著杯熱水,她喃喃著,“嫁進傅家之後,好多東西都得重買,比如禮服之類的,開銷就比較大,所以......”
“我不信!”秋陽厲聲道,“秋景,你就是不想借給我錢,說那麼多有意思嗎?就你買的那些禮服,一看就一堆破爛,值什麼錢啊?”
見秋景不說話,秋陽氣焰越發囂張起來,“再說,你結婚到現在,我就沒見過你參加過幾次宴會!”
“你錢花哪兒去了?都被你補貼給你那小三媽了是嗎?”
秋景冷了臉,“堂妹,我說沒錢就是沒錢,你說話還是要注意點好,不要太過分了!”
“我過分什麼了?”秋陽臉頓時一板,冷笑,“你拿我秋家的錢補貼你那小三媽,這是秋家人不知道,否則......”
“否則什麼?”秋景冷冷的看著她。
秋陽壓迫她壓迫習慣了,她懶得掰扯,“你別跟我說那些,二十萬,趕緊拿!要不我就把這件事告訴我爸!”
秋景的臉色冷淡至極,“別說二十萬了,兩萬我都沒有。”
“好!”秋陽一拍桌子,一把撈過了她放在旁邊的提包,邊翻找邊惡聲惡氣的威脅,“你最好不要讓我在你的包裏找到什麼!”
秋景雙手環胸坐在那裏動也未動,隻是略帶不屑的看著她的動作。
等包裏的所有東西都被掏出來,口紅粉底散亂的擺在桌上,秋陽才終於發現,她確實沒錢。
“找完了?”秋景呶呶下巴,“裝回去吧。”
秋陽卻將包隨手往地上一扔,“我給你收拾東西?秋景,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沒用的東西,在家沒用,出嫁了也沒用。”
“還傅夫人,包裏就幾百塊錢,真是可笑!”
秋景掃了眼桌上的東西,笑眯眯的順著她的話,“是啊,我當然比不過堂妹有用,那堂妹應該可以支援我點錢吧?畢竟我這樣,走出去可是要丟秋家的臉的。”
“我給你錢?秋景,我看你是真認不清你自己了!”
秋陽突然起身,走至秋景麵前,抓住了她的頭發逼她抬頭,高高揚起了手,冷笑,“今天,我就替你好好認識認識你自己!”
說著,手帶著冷風迎麵掃來。
秋景卻一個抬手,擋住了她要落下的手,可之後,她卻沒有停住,反而順勢狠甩了秋陽一巴掌。
“秋景!”臉上的痛感提醒著秋陽發生了什麼,她下意識鬆了抓著秋景頭發的手捂臉,滿臉的不敢置信,聲音尖銳,“你敢打我?!”
秋景懶得理她,她揉揉手腕,將散亂的頭發整理好。
秋陽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心中怒火更甚,她咬牙,衝著秋景就要撲過來,嘴裏還不幹不淨的罵著。
秋景看也沒看她,卻在她要撲過來的瞬間,腳下一動,秋陽頓時失去了平衡。
她踉蹌著要往前撲去,卻被秋景一下揪著後衣領拽了回來。
她還沒來得及鬆口氣,秋景反手就將她貼臉按在了桌子上。
玻璃冰冷的觸感清晰的傳到了臉上,秋陽惱羞成怒,她氣的幾乎爆炸,劇烈掙紮著,“秋景!你給我鬆開!”
秋景按住了她,‘關心’道,“秋陽,這裏雖然是包間,但是動靜鬧大了,還是會有人進來看的,你也不想讓人看到你這樣吧。”
“秋景!”秋陽咬牙,“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想活了!你忘了我哥了嗎?我哥可馬上就要回國了!”
她哥?聽秋陽這語氣,她哥對“秋景”似乎也不太友好啊!
秋景冷笑,她動動手腕,腕表清晰的印在她的眼底,九點四十。
秋景嘖了一聲,鬆開了桎梏著她的手,在秋陽又要撲過來時,眼底綻放出一束冰冷的光,“趁我現在不想動你,滾!”
秋陽頓時停在了那裏,冰冷的觸感還未從臉上消失,她一跺腳,拋下句狠話,匆匆離開了立春。
秋景簡單將東西歸整好,臨走時還遺憾的掃了眼桌上的冰美式。
可惜快到小學弟定的宵禁時間了,否則她肯定要重點上一杯,好好享受。
十點零一分。
秋景撐著膝蓋停在了門前喘著氣,她轉轉表看了眼時間,暗暗嘖聲,握上了門把手。
屋內黑漆漆的,人還沒回來。
她鬆了口氣,又暗笑自己的心虛,她隨意靠在沙發上,還沒來得及喘勻口氣,門突然一響,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她一驚,下意識扭頭看去。
一道人影撲了過來。
秋景避之不及,被他死死的壓在了身下,瞬間,一股濃烈的酒味兒湧到了她的鼻尖。
她一愣,皺眉,這吳楊怎麼把人灌成這樣?
可帶著酒氣的人卻已經緊緊的抱住了她,聲音痛苦異常。
他胡亂說著話,卻隻有幾個字能聽清,“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秋景在他身下掙紮著,根本聽不清楚。
她咬緊了牙,想把人從自己身上推下去,卻仿佛一下激怒了他,反而被他抓住了兩隻手,一下按在了頭頂上。
“傅晏川!”她臉上難得染上驚慌,聲音微顫,試圖喊醒他。
傅晏川頭埋在她的脖頸,似乎是害怕他一鬆手,她就會跑了一樣,將人抱的動彈不得,“對不起......”
“我愛你,封......”
封?封什麼?!
秋景動作驟然一頓。
她瞳孔猛縮,下意識抓緊了他的袖子,一種強烈的不安感頓時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