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昀頭也不回,半拽著何怡向臥室拖。
何怡麵紅耳赤,心裏大罵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寡婦,就這樣被顧總帶進房間,好像不太好吧。”她的手死死扒著門框,就是不肯邁進他的房間一步。
“寡婦?小瑩父親呢?”
“死了。”
“怎麼死的?”
“出門被車撞死的。”
“......”
顧長昀猛地一個橫抱,顧不得何怡的驚呼,一腳將門關上,直直的把她扔到了床上。
何怡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想從床上彈起,卻不想男人不給她這個機會,徑直壓在了她的身上。
“顧長昀!你想幹什麼!我要叫了!”何怡心亂如麻,三年前的房間和床,不堪的回憶如潮水般湧來,壓的她幾乎喘不過氣。
“叫什麼?!說你是被你父親送到我床上的!還是說我在性騷擾下屬?!”顧長昀的聲音冰冷,“何小姐?夏小姐?!一次次挑戰我的底線,你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何怡腦中的弦瞬間繃斷,牙齒不自覺的打著顫,“你怎麼認出來的?”
顧長昀卻低下了頭,將臉埋在她的頸間,“一眼,就認出來了。”
何怡諷刺的話都堆到了嘴邊,卻又看著門縫處影影綽綽,似乎有人在悄聲晃動,嘴角不由得上揚道,“顧總,我不信什麼一見鐘情的,況且我們都是成年人,不過各取所需罷了。”
顧長昀一愣,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她神采飛揚的將口紅蹭在了自己雪白的衣領上。
“砰”的一聲,門被猛地撞開。
孟菲菲難以置信的看著顧長昀將那個醜陋的女人壓在身下,兩人狀似親密無間。
“呀,原來後麵還有排隊的,那我就不打擾了。”何怡嬌羞的整了整衣領,隨手拿過自己的口罩。
孟菲菲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顧長昀留戀前妻,因為他們有一個孩子,她可以忍,索性那個女人下落不明,說不定早就死了。
可這個女人風騷又不堪!哪裏和她有什麼可比性!
“長昀......”孟菲菲站在門口,眼淚在眼眶中打著轉,強做出一副堅強的表情,“我不是故意要進來的,我看你不在花園,所以過來找你。”
顧長昀點了點頭,而後起身來到門框旁邊,摸了摸被撞壞的門鎖,慢慢的吐出了一個字,“賠。”
孟菲菲愣在原地,淚水還沒掉下來,就見著他已經走遠。
‘鄭雅,查一查何小瑩是什麼時候出生的,孩子的父親是誰。’顧長昀將短信發出後,手指輕輕敲著桌上的一份醫療報告,眉頭漸漸蹙在一起。
傍晚。
等何洛下班回家時,何怡正悠閑的坐在沙發上,臉上塗滿消腫的軟膏凝膠。
小瑩則坐在地毯上,高高興興的拆著各式各樣的禮物。
“這是什麼?”何洛看著桌子上精美的禮盒包裝的絲巾,似乎價值不菲。
“顧長昀他媽送的,我不要還不行,是不是很諷刺。”何怡的嘴角向上勾勒起譏諷的弧度。
“大小姐,我求你可別作了,你今天為了看兒子吃芒果,那下次呢?你還能一輩子過敏啊!”何洛想起來就覺得頭疼。
“為了覓覓,我吃點芒果怎麼了!”何怡猛地坐起來,“再說了,除了顧長昀,沒有人把我認出來。”
“顧長昀把你認出來了!”何洛的音調猛地拔高,“然後呢!”
“覓覓爸把我媽拖進了屋裏,我媽還說不滿意速度什麼的。”小瑩將進口的餅幹塞了一嘴,一說話噴了一地的渣渣。
“你怎麼聽見的!”何怡伸手去奪她的餅幹,“刷牙睡覺去!晚上不許吃這麼多甜食!”
“那個孟菲菲阿姨說的,她出來和覓覓奶奶哭訴,被我和覓覓聽到了。”小瑩趁機搶了塊餅幹就跑回了屋,美滋滋的關了門。
何洛的臉色慘白,看向何怡的眼神逐漸深邃。
“你什麼表情,何洛你該不會是喜歡我吧?”何怡被自己的這個念頭震驚了一下,而後卻有些竊喜,果然悲慘的女人更惹人憐愛啊!
“你這副樣子,顧長昀都下得去口,他可真是不挑食。”何洛話還沒說完,就被沙發靠枕重重的砸了一個踉蹌,逃也似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手機再次響起,短信是鄭秘書發來的,所有的時裝已經準備完畢,後天進行最後一次審核,要求她必須出席。
何怡看了眼桌上華貴的絲巾,自然是答應了下來。
這場時裝秀如果成功,何家的國內市場自然會打開,她真是迫不及待的想重新回到大眾麵前,看看那些許久未見的‘親人’,現在過得怎麼樣。
鄭雅將資料放在顧長昀的麵前,連呼吸都不敢太快。
“就這些?”顧長昀的眉頭果然皺了起來。
“查不出那個孩子的出生日期,但是落戶在了何家,我托國外的朋友去查,有些人說是何家大少爺和自己妹妹亂倫生下的......”鄭雅的聲音越來越小,臉也有些微微發燙。
他們不是兄妹,就談不上亂倫。
這三年想必何家將她照顧得很好,讓她有這麼大的改變,顧長昀的臉色冰冷,捏住白紙的手微微用力,手指骨節也微微泛白。
......
何怡如往常一樣,將頭發燙回大卷,臉上的腫已經消了大半,隻是微微泛紅,好像喝醉了一般。
鄭雅跟在何怡身後,不時偷偷打量著這個女人,要說明豔動人,顧總身邊也不缺女人,為什麼對一個帶著娃娃的何小姐就這麼上心。
難道有錢人都喜歡玩這種路子野的?
“鄭秘書?鄭秘書你在聽嗎?”何怡叫了第三聲,鄭雅才如夢初醒一般回過神來,趕忙上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