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看著對麵的兩個小娃娃,和海盜船下穿著西裝的男人,內心無比悲憤。
一見麵就稱兄道弟的果然沒什麼好人!騙他上了海盜船看著兩個孩子。
“你爸不要你嘍,讓你上來跟著我舅舅玩。”小瑩幸災樂禍,看著身邊不苟言笑的男孩。
“你爸你媽都不要你,你來遊樂園還隻能跟著你舅舅。”
“管你什麼事!你再瞎說,小心我把你丟下去!”
“你這麼凶,以後會嫁不出去。”
何洛隻顧著尖叫,海盜船的搖擺幅度越來越大,兩個小娃娃的爭吵也越來越激烈。
如果顧母在這裏一定會喜極而泣,平時在家裏惜字如金的顧覓,現在嘴皮子溜的像個說相聲的。
等海盜船停了下來,兩個小娃娃的梁子也徹底結了下來。
顧覓頭也不回的走了下來,拉過顧長昀便向遠處走去,小瑩還想追上去繼續理論,可一回頭,她的舅舅正蹲在地上吐得厲害。
剩下的遊戲項目自然也玩不成了,何洛帶著一臉不爽的何小瑩回了何家,何怡也剛好將文件全部整理完畢。
“媽!舅舅去玩了一個遊戲項目就一直吐,他是不是懷孕了?”
“......”何怡一瞬間腦子嗡嗡作響。
“我以後再也不會和這個小魔頭出去了......嘔......”何洛還是覺得天旋地轉,捂著嘴跑進了廁所。
“小瑩你好好照顧舅舅,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何怡摸了摸她的頭,拿過一旁的文件,與鄭雅秘書約定好了地點和時間。
顧覓心情顯然不錯,跟著顧長昀進了公司,員工們趕忙都讓開了路,生怕一不小心衝撞了太子爺,畢竟比起冰山總裁,顧覓的脾氣要更臭一些。
“覓覓來了,”鄭雅笑眯眯的打著招呼,奈何太子爺看都沒看一眼,反倒是眾人也習慣了他的態度,“顧總,和何小姐約好了,在對麵大廈的咖啡廳,你要一起過去嗎?”
“上午讓我在機場白等?下午她想來我就要見?”顧長昀冷笑一聲,“你看過她的策劃再來和我彙報。”
鄭雅尷尬的笑了笑,何怡的策劃不用看都知道要比國內的設計師高出不知道多少個檔次,去年AFS時裝秀金獎得主,可謂一鳴驚人。
顧覓坐在辦公桌後麵,學著他父親的樣子,有模有樣的在紙上寫寫畫畫,仔細一看就是一個紮著羊角辮的火柴人,像極了何小瑩。
顧長昀站在窗邊,嘴角剛剛勾勒的笑容便僵在了臉上,樓下幾乎是一閃而過的身影,讓他愣在原地。
何怡快步走進了咖啡廳才長出一口氣,對麵的顧氏集團仿佛壓在她心頭的石頭,在它周圍就覺得難受。
鄭秘書早就等在這裏,剛想熱情的起身迎接,就看見自己的老板猛地將咖啡廳的門踹開,一把將何小姐拽了過去。
顧長昀臉上的表情說不出是恨意還是高興,似乎是一路跑過來,帥氣的臉頰上還有汗水滴落,頗為猙獰道,“夏怡!你真是好大的能耐!”
三年音訊全無,如今竟然還敢出現在他的麵前!
“你是?不好意思,我姓何,你可能認錯人了。”何怡下意識想退後一步,卻被緊緊地桎梏動彈不得,臉色瞬間慘白。
鄭秘書看著周圍的食客紛紛竊竊私語,趕忙上前想將自己的老板拉開,“顧總,這位是何怡,何小姐。”
顧長昀一句話都不說,看都沒看鄭秘書一眼,反倒將何怡拉的更近,似乎想從她的眼睛中看出所有情緒,有抵觸,有慌亂,可偏偏卻沒有愧疚。
“顧總是嗎,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就要報警了!”何怡鎮靜下來,反而上前一步,眉頭緊蹙,似乎十分厭惡他的這種行為,“想必各種媒體報社很願意見到你性騷擾下屬這種花邊新聞!”
顧長昀抓著她的手腕慢慢用力,而後驀然鬆開,神色恢複正常,聲音冷淡,“不好意思,何小姐,是我認錯人了。”
“鄭秘書,我想我們的合作不能繼續了。”何怡強忍著牙齒打顫,拿著文件便想向外走,卻被顧長昀故意擋住了去路。
“何小姐心虛什麼?”顧長昀將音調拉長,“回國後的第一筆生意就得罪顧氏?你應該不是那種沒有腦子的女人。”
何怡幾乎站不住,她費了多少努力,靠著自己一步步才獲得今天的成績,顧氏的一句話,就有可能讓她在這個圈子身敗名裂。
“顧總,我對我的策劃案不是很有信心,貴公司的合作我有心無力。”何怡吃力的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顧長昀的目光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後停留在她胸前的策劃案上,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道,“似乎比以前進步了不少,但還要仔細看看才知道。”
“你!”何怡幾乎被氣哭,要不是正秘書半推半勸,她就將手中的文件拍在顧長昀的臉上!
她將手中的策劃塞給鄭秘書,幾乎是逃跑似的離開了咖啡廳,顧長昀也沒有著急去追,反而認真的接過秘書手中的策劃看了起來。
既然在Z市,那這個女人,就別想再跑了。
籠子裏的鳥,先放出去遛一遛也好。
何怡幾乎是飛奔回的何家,何洛的眩暈剛好了一點,就和她撞了個滿懷。
“你跑什麼啊!慌慌張張的,讓金主爸爸潛規則了?!”何洛沒個好氣的看著她。
“訂機票!”何怡一把拉過在地上過家家的小瑩,“哥,你幫我訂回美國的機票,我和小瑩今晚就走。”
她從沒有叫過他哥,何洛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倒了杯溫水,示意她有什麼事慢慢說。
“我......我看見顧長昀了,他認出我了,我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何怡的手不停地顫抖,幾乎端不住手中的杯子。
三年前她被父親賣進顧家,對顧家上下言聽計從,百般妥協萬般遷就,換來的不是母憑子貴,而是險些被滅口。
如今她對顧長昀的恐懼是發自內心的陰影。
“還能想幹什麼,”何洛輕輕一挑眉,何怡如今已經沒什麼利用價值,顧長昀還纏著她不放,無非就是還有些情欲在裏麵,“他想你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