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回家,兩個人靜默無言。
清晨的溫暖照亮了熟睡中的人,夏初伸了一個懶腰,這才慢吞吞的起床。
洗漱過後,走出房門,在沙發上看到了那個熟悉的人影,定定的站了一會,直到沙發上的人回頭疑惑的看著她,她才猛的回過神來。
他今天還沒有走嗎?居然還在家裏。
想著,話就不由自主的問出了口:“你今天還沒走?”
顧廷睿不滿的暼了她一眼,仿佛她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
“我帶你去公司。”顧廷睿在心裏惡狠狠的嘟囔了幾句,出口是一副平靜的口吻。
夏初這才想起昨天他們交易的事情,眼睛亮了起來,沒想到顧廷睿說的話居然是真的。
“那我們走吧。”夏初顯然很激動,那種對於夢想迫切的需求,是她目前階段最大的興趣。
“吃飯。”顧廷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放下手中的報紙,走到了餐桌上。
夏初有些不可置信他今天反常的態度,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麼,能夠不餓肚子,她覺得還是一件特別好的事情。
顧廷睿有些恍惚,和她一起同桌吃飯,似乎是以前很難想象的事情。
自從他們結婚以來,為了避免兩個人的針鋒相對,顧廷睿很少留在家裏。
而現在,他發現兩個人在一起,也能做到這樣的平靜。
顧廷睿從廚房拿了兩杯熱的牛奶,一杯遞給夏初,夏初接過,眼神直直的盯著他,盯得顧廷睿轉移了視線才罷休。
“顧廷睿。”夏初喊了一聲他的名字,正在喝牛奶的顧廷睿抬頭看她,她才懶散道:“你今天有點不一樣。”
顧廷睿淡淡的瞄了她一眼,顯然沒有打算回她這一句十分沒有營養的話。
夏初早上吃的很少,基本上喝了半杯牛奶,一個雞蛋,一小半麵包就不再動筷子了,雙手做成捧花的狀支著下巴盯著顧廷睿。
顧廷睿看到她剩的半杯牛奶,蹙眉,她吃這麼少?正準備說什麼,卻突然看到了夏初就在眼前放大的臉。
他下意識的向後躲了一下,卻聽到了夏初有些不滿的聲音:“別動。”
顧廷睿大腦立刻發出了指令,果然真的不動了,任由夏初的手指靠近自己。
感覺到她的指尖在自己的唇角輕輕的刮了一下,顧廷睿的眼眸微微的顫動了一下,夏初似乎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情,身體傾身向他靠近。
“怎......”麼了兩個字消失在了顧廷睿回頭剛好觸在了夏初靠過來的唇上。
雙唇相貼,本著不占便宜是笨蛋的原則,顧廷睿就著姿勢攬過了她的腰,抱在懷裏接吻。
這是他們第一次算得上真正有接吻意思的吻,不帶張狂,不帶憤怒,不帶情欲,隻是單純的呼吸纏繞。
直到夏初在他懷裏開始掙紮,推拒他的胸膛,顧廷睿才意猶未盡的放開了顧初,他有些難以想象,原來他們兩個人的相處也能這樣......難得的甜蜜。
是啊,甜蜜,這個詞他一直覺得沒有辦法用在他們的身上。
因為錯誤的結婚方式,讓夏初對他的從來隻有更疏離,而他天之驕子,伸伸手有的是女人投懷送抱,更不會迎合她的性格而去妥協。
所以他們結婚三年,卻從來沒有一刻是沒有痛苦的。
他有些依戀這樣的感覺,把夏初抱在自己的腿上,也沒有放開的意思,端起桌子上的半杯牛奶放在她的唇邊,嗓音還帶著幾分情欲的誘惑:“喝了。”
夏初別開臉,明顯的拒絕:“我不想喝了。”
顧廷睿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臉向她的方向湊了湊,曖昧的說道:“想讓我用別的辦法喂你?”
他又頓了頓,眼眸中有玩弄的笑意:“還是說這隻是你欲擒故縱的手段?”
“欲你妹。”夏初罵了一句,端起了桌子上剩下的半杯牛奶,一口氣喝了下去,她自然知道顧廷睿所說的另一種方法是什麼。
看著她乖巧的模樣,顧廷睿顯然心情大好,難得的沒有和她衝突,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妹妹也就是你妹妹,但是很顯然我沒有妹妹。”
顧廷睿想到了什麼似的,看了夏初一眼,夏初頓時明白過來他要說什麼,搶先一步堵住了他的嘴:“顧廷睿,你敢說我就”
她惡狠狠的眼神實在有趣,顧廷睿明顯對她的後半句特別感興趣,一臉等待下文的樣子:“我要是說了你就怎麼樣?”
“嗬。”夏初冷笑一聲,目光順著他的臉逐漸轉移,最後停在了某一處一臉淡然:“我就把它弄沒了。”
顧廷睿感覺到夏初對於這個話題有明顯的抵觸,性質明顯降了幾分,他也沒有自虐的習慣,想要故意惹她生氣,識趣的停止了這個話題。
他的臉上還有沒有褪淨的笑意,狐狸一般的笑容,格外狡猾:“夏初,你想不想和她來個正麵交鋒?”
“嗯?”夏初一臉問號的看著他,但是顧廷睿十分神秘的樣子,無論她怎麼看他,他就是不說話,沒多久,她就失敗了。
顧廷睿能在商場混的如魚得水,自然不會被她的三言兩語就什麼都如實相告,她也就是嘗試一下,反正總歸會知道的,她也沒有非要知道不可。
直到她在公司裏知道了顧廷睿那意味深長的笑容,她才後悔為什麼自己沒有直接采取行動打死這隻老狐狸。
吃飯之後,顧廷睿今天特別耐心的等著夏初收拾好了之後才一起出門,就連電話已經響了無數次,都沒有什麼不耐煩的情緒。
夏初都以為他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不然怎麼會這麼好說話。
直到坐上了顧廷睿的車,到了公司,夏初還是有些迷茫的,就這樣一路跟著顧廷睿走上了專屬的總裁電梯。
而門外早就已經議論紛紛,顯然這一對同時出現的概率實在太低,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直到她進了顧廷睿的辦公室,才恍惚回過神來:“來這裏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