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不疼。”
楊心怡忍著淚將她抱在懷裏,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隻能吞在肚裏,誰讓她連個可以依靠的男人都沒有,隻能任人踐踏折辱。
“夫人,您沒事吧?”
謝晨安端著精美的食物進門。
楊心怡忙擦幹了眼淚,強顏歡笑。
“您的臉......”
剛剛護士長都跟他說了,也知道誰這麼狠毒,居然下手這麼重。
“謝謝你,剛好我也有點餓了。”
謝晨安溫柔道:“夫人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可以跟我說,您別跟我客氣。”
“我吃過後自己會收拾。”
楊心怡清絕的麵容洋溢微笑,這是在下逐客令。
謝晨安隻好離開。
她心門緊鎖,想幫忙也幫不上,還有林先生到底在做什麼?
自己的老婆被人打了他都不吭一聲!
可惡!
“砰!”
一拳砸在牆上,他多想保護這個柔弱的女人卻沒有任何機會。
“院長,您沒事吧?”
護士長恰好路過。
他忙收拾起表情走人,護士長一頭霧水。
會所豪華的房間裏。
一襲黑色長裙的胡娜翻了牌,媚眼如絲,“不好意思各位太太,又糊了。”
兩貴婦臉色難看,這一把賭的有點大。
本來她們不想這麼玩,可是這忽然出現的狐狸精非要說玩點大的,甚至嘲諷她們不敢。
她們的老公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根本不怕,可連續幾把下來每個人輸了兩三百萬,再玩下去還得了?
胡娜收了倆人的款,最後笑眯眯地盯緊了局促不安的魏琴,“魏夫人到您了,一百八十萬。”
此刻的胡娜妖裏妖氣,再加上那美膩的麵容和眉梢眼角流動的風情,一看就是大有背景的人物。
魏琴訕笑:“胡小姐,我現在隻有一百萬,您看能不能先欠著?”
“欠著?”
胡娜的笑容斂去,抬抬手,黑衣人進門。
倆貴婦戰戰兢兢。
魏琴忙道:“我一定付錢,您等我打個電話。”
她慌不擇路打給楊婉怡。
楊婉怡壓根不接,因為一看到她的號碼就知道是來要錢的。
對於自己這個媽,她已經惡心透了。
“好了沒?”胡娜搖晃著高腳杯,言語嘲諷。
“您別急,我還有個女兒,我給她打!”
生怕胡娜讓人動手,魏琴慌忙打給楊心怡。
楊心怡這會剛把琳兒哄睡,電話響起把小丫頭吵醒了,看到是令人作嘔的來電,幹脆關機。
“死賤種!她不接電話還敢關機!”
魏琴大怒,罵罵咧咧。
下一秒就被揪住衣領一巴掌抽得飛出了五六米,嘴都歪了。
她捂著臉大氣亡魂皆冒。
胡娜揉著雪白的手腕俯瞰:“狗東西,你敢罵我。”
“我沒有!我罵的是我女兒!”
魏琴驚恐萬狀,風韻猶存的臉上寫滿了恐懼。
胡娜淡漠道;“我看你是拿不出錢來,帶走。”
倆黑衣人跟抓小雞一樣把嚇得大叫的老女人提了起來。
......
林煜正在假寐。
黑衣人扛著麻袋,裏麵有活物掙紮,八成是魏琴。
骷嚓一聲!
麻袋丟在地上,裏麵的人被摔得嗚咽嚎叫。
林煜的嘴角起了邪笑,不如看看她魏家可有人在乎。
傍晚時分。
楊義文火急火燎的趕到了公司問楊婉怡要錢,不給錢人家就撕票了!
“關我屁事。”
楊婉怡翹著二郎腿坐在總裁位置塗抹口紅,跟沒事人一樣。
楊義文傻了眼,“她是你媽,你說什麼呢?”
“還不是你管不好自己的老婆,縱容她在外麵亂搞,我已經給了她不少錢,再這樣下去公司都要被她搞破產了,我建議您也別管她。讓人家撕票少一個禍害。”
“你!”
楊義文渾身發抖,自己怎麼就生出來這麼個沒人性的畜生!
“您沒事的話就先走吧,我待會還要見一個大客戶。”
楊婉怡冷淡的下了逐客令。
楊義文無言以對,看樣子讓她拿錢是沒指望了。
除了她還能有誰能一下子拿出那麼多錢來。
難道要去通報巡查署不成?
人家說了,已在巡查署外麵蹲點,有個風吹草動立刻撕票。
一日夫妻百日恩,魏琴不是個東西,但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死掉,而且經過了這一次,她應該能長個教訓了吧......
或許還有一個人有錢。
楊心怡驚愕的看著慌亂的父親,打開手機才明白為啥那老女人會無緣無故的跟她打電話了,最可惡的是連帶著搶走給父親的那筆錢也給輸掉了。
這樣的人死不足惜!
她人生第一次跟楊婉怡意見一致,不要去救,讓她死!
“心怡我知道你恨她......”不等楊義文說完,楊心怡就炸毛了,怒斥道:“我當然恨她!要不是她破壞我的家庭,你和我媽就不會離婚,我媽也不會離開我!這是她應該付出的代價!您回去吧,這種惡毒的女人不值得我們付出。”
“心怡,你難道要爸爸跪下來求你嗎?我已經辜負了你母親,難道你還想讓我再辜負一個?”
說著,楊義文真要下跪。
楊心怡苦澀道:“我那筆錢本打算開公司的,可是現在......”
一千萬去了兩百萬,現在又要拿走一百多萬?
心好累!
自己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才攤上這麼一個混賬家庭!
可再怎麼狠心也不能讓自己的父親跪在自己麵前。
“叮咚——”
“您有新資金入賬,金額二百萬元。”
楊義文收到了轉賬,激動的語無倫次,“你媽有救了,我這就去!”
看著他離開,心間隻剩苦楚。
他什麼時候能為她考慮考慮,誰來心疼她呢?
“媽媽,你哭了。”
琳兒被哭聲驚醒,一骨碌爬起來大眼睛瀲灩淚水。
楊心怡忙擦幹眼淚抱緊她,哽咽道:“媽媽沒事,你別瞎想。”
“媽媽有事為什麼不找爸爸呢?爸爸會幫助我們的。”
她很單純,因為爸爸是家庭的守護者,電視上都是這麼演的。
楊心怡默然無聲。
林煜是很神秘,可是倆人之間是沒可能了,林煜似乎也對她斷了念想,對她的態度像是對普通朋友不冷不淡。
“爸爸,媽咪哭了。”
懷裏忽然響起了稚嫩的聲音。
楊心怡才看到琳兒捏著脖子上的水晶吊墜說話,緊跟著聽到了林煜的聲音,“媽媽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