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怎麼回事?”
獄卒有些慌,跪在地上連連叩首,“君......”本來準備說出實情,想起夢緣假裝昏迷前的警告,忙改口道:“君上,鳳靈溪想要從天牢裏出去,就......就想著勾引屬下,被前來探望的夢緣夫人撞見,於是......於是——”
“於是什麼?”逸初辰的手抓向牢房的欄杆,欄杆霎時碎成渣。
獄卒嚇的聲音都開始發顫,“於是鳳靈溪就想殺了夢緣夫人滅口,後來......後來就是君上你看到的。”獄卒叩首,求饒道:“還請君上饒命,一切都是鳳靈溪的陰謀!”
鳳靈溪扯著地上的草,想要蓋住自己的身體,卻總也蓋不上,她從來沒覺得這麼羞恥過,心頭的傷還沒緩過來,這汙蔑來的猝不及防,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吼道:“我沒有!是夢緣,一切是夢緣指示的,她想讓獄卒強bao我!”
獄卒實在害怕逸初辰不相信,想起一些事情,補充道:“君上,你相信我,我說的都是實話,是鳳靈溪勾引我的,她就是這樣的蕩婦,哦,對了......上次,上次她也是這樣勾引若離上仙的,我親眼看到鳳靈溪和若離上仙衣衫不整的從修羅殿內出來......君上——”
逸初辰想起那天,披在鳳靈溪身上的白狐裘,他是知道若離同鳳靈溪的情分,卻沒想到,在他不在的這幾天,若離居然真的大老遠從天族跑來,就為了同鳳靈溪苟且。
此時看到鳳靈溪身上青紅交錯的痕跡,逸初辰感覺體內似乎有一團火在燃燒,不等獄卒說完,已將獄卒踹在了地上,這一腳之重,獄卒直接被踹出牢門外,“砰”的一聲落在地上,再沒任何聲響。
驚鴻上前一看,人已經死了!
“驚鴻!”
驚鴻知道逸初辰是在問自己,確認那天的事情,他那天是有意不稟報的,此時,不能不說,“那日,若離上仙的確在夫人的閨房,夫人也的確衣衫不整,但是——”但是也許那隻不過是若離上仙在給夫人上藥。
“夠了!”
後麵的話,逸初辰沒有給驚鴻機會。
逸初辰看向鳳靈溪,兩人四目相對。
一個森冷決然。
一個心酸淒然。
“逸初辰,你......不信我?”
對上那雙眼睛,逸初辰就覺得心煩意亂,別過臉不想看,他抱起昏迷的夢緣,背對她道:“鳳靈溪,自己做的惡事,還賴到別人身上,你就是個毒婦,記住——夢緣流的每一滴血,本君都會從你身上討回來!”說完,抱著夢緣頭也不回的走了。
鳳靈溪看著他的背影,瘋癲了一般喊著:“逸初辰!”
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經啞了,愛似乎也有些累了。
......
當夜,鳳靈溪被人從牢裏提出來,直接拖到了清雅居,領他的侍衛像是可憐她,將自己身上的大氅披在了她身上。
看,一個陌生的侍衛都能對她憐惜,逸初辰為什麼就對他如此狠心。
鳳靈溪被拖到夢緣床前,跪在了地上,抬頭看見,逸初辰正在細心照料夢緣,用手絹替她擦去額間的細汗。
“君上,人帶來了。”
逸初辰走下來,掐住鳳靈溪的下巴,“本君說過,夢緣流的每第一滴血,本君都會從你的身上討回來。動手!”
鳳靈溪心頭一顫,想要逃走,被兩個丫鬟給按住,一個胡子花白的大夫,手中拿著小刀,慢慢走過來,鳳靈溪喊道:“你們要幹什麼?!”
大夫道:“夢緣夫人需要你的血!”
鳳靈溪吼道,“不,我不給!”
現在,她再也不希望自己的血流在如此蛇蠍心腸的女人身上。
手被抓住,她就用腿去踢,刀子太過鋒利,大夫怕傷到鳳靈溪,隻能求助於逸初辰,逸初辰陰沉著臉走向鳳靈溪,一把扯過鳳靈溪,拖著她走到隔壁的廂房。
......
鳳靈溪一直覺得,逸初辰折騰她的方式,來來回回就那樣。
而這次,看到逸初辰,鳳靈溪知道,他還有更狠毒的方式。
“本君忘了,要這樣,你才會願意給夢緣輸血。”
“本君會讓你後悔,自己當年沒有選擇離開......”
......
逸初辰嘲諷、淬了毒的話,在鳳靈溪耳畔回響。
她捂住耳朵,不想聽。
扭過頭,不想看,卻被逸初辰掰過腦袋,強迫與他對視。
此時,逸初辰眼底的柔情很濃。
就因為剛才的一時反抗,她就受到這樣的懲罰。
逸初辰,你好狠啊!
“夢緣,夢緣......”數聲溫柔的念叨。
逸初辰看著地上的鳳靈溪道:“本君一直喊著夢緣的名字,也能讓你這樣,你就是賤的這麼徹底。現在,你還有理由拒絕給夢緣供血嗎,鳳靈溪,你我夫妻兩年,每一次,都是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