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歌舞廳回來後,唐婉芸一直被他禁足並未出去,他不相信此事此事會與唐婉芸有聯係。
可依照這些年毗鄰而居的相處下來,他心知程銘此人深謀遠慮,行事作風有根有據,絕不妄言。既然他開了口,事情必然有些關係。
宋淩吩咐下屬:“去將唐婉芸叫來。”
唐婉芸自認做的這事隱秘不會被人知曉,所以當警衛說宋淩找她時,她心裏是以為宋淩想明白了,舞廳那事錯不在她,都是彭梓彤的錯。
但她到前廳看見程銘時,心猛地的跳起來,立即想到,難道那事被程銘知道了?
不,不可能。
她為了將這事做的幹脆利落的解決,都沒來及的好好折磨一番彭梓彤,直接讓人把她綁起來帶走了。
她做的隱秘,程銘是不可能知道的。
一陣心裏安慰後,唐婉芸裝作若無其事的進了大廳,坐在宋淩身邊,臉上掛著淚痕道:“淩哥哥,你終於肯見我了。歌舞廳那事真不是我......”
提及歌舞廳,宋淩厭惡的打斷她,“在外人麵前哭哭啼啼什麼樣子!找你過來,是程爺有事問你。我也想知道,你老老實實回答就行!”
對這種上不了台麵的女人,程銘也是感到不喜。“不知宋夫人昨日可有出去,若有,又去了哪裏?”
唐婉芸本不想回答,但宋淩既然發話了,她也不得不答:“我昨日是有出去。我被彭家放的一場大火害得不能生育,這想必程爺也是知道的。但我身為女子,總是想著治好自己,為宋家留個後。這次來上海,就是聽聞上海醫術較之國內其他地方都先前,所以想來試試。但上海醫院治病的人太多,昨日好不容易才領到號便去了。程爺若是不相信,大可去查。”
一番話下來,唐婉芸說的滴水不漏,拿那場大火為由讓自己站在被害者得立場上,讓人就算想問也問不出口。
可程銘並非當初的宋淩,能被唐婉芸一番說辭迷惑住,“宋夫人說的是,我正因為去查了才存了疑惑想來問宋夫人。宋夫人剛才說的不錯,你昨日是去了醫院。可卻碰上有人插隊,擋在了你前麵。你不想等,便讓同你一起去的司機在那排隊,你獨自去了醫院對麵的賓館暫時休息。等司機排到隊,找了個婦人去叫你時,卻發現你不在賓館。宋夫人這段時間你去了哪裏?”
唐婉芸沒想到程銘會調查的這麼清楚,手心緊張的開始冒虛汗,強自鎮定道:“程爺,可能是我去上廁所了正好與那婦人錯開了。”
唐婉芸還想辯解,程銘卻是無法再聽下去了,“宋少帥,既然宋夫人不對程某說實話,就不要怪程某不給宋少帥留麵子了!”
程銘再心急,也不能直接拳腳逼迫掌握兩城軍權的少帥夫人。隻好壓下心中的急躁,通過其他方式來施壓逼迫宋淩。
八百裏京郊山都握在程銘手中,即使手握軍權,宋淩對程銘也是有所忌憚的。可宋淩也不是沒本事的人,不會輕易被嚇住。
捏住唐婉芸的脖子,宋淩漆黑的眸子染上殘暴,冷道:“唐婉芸,念在小時候的情分上,隻要你乖點別再作亂,以後你照樣會好好並富裕的活著。明白嗎?”
這樣的宋淩唐婉芸見過,且見過無數次,但那不是對自己,是對彭梓彤宋淩才會這樣。
對上這樣的宋淩,頭一次,唐婉芸有種置身冰窖般的感覺。
身為枕邊人,她清楚的知道宋淩對他不感興趣的和沒有用的人是多麼的冷酷無情。
被掐著脖子,唐婉芸諾諾的點頭。
“說,彭梓彤在哪?她是死是活?”
唐婉芸一開始還是想如同剛才般不承認,但當她清楚的感覺到脖子上的手緊的她快要呼吸不上來時,死亡的恐懼終還是讓她說了。
“我讓人把她扔下山了,她......已經死了。”
“你特麼說什麼,給老子再說一遍!”聽到這個消息,宋淩手上的力道猛然加強,發紅的雙眼恨不能殺了唐婉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