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斷斷續續的議論聲,傳入耳,唐婉芸經年的恨猶如潮水般湧了出來。
彭梓彤再美再好有什麼用,還不是被她唐婉芸打落在了塵埃裏,被宋淩當成玩物般的送了人。
她唐婉芸能贏一次就能贏第二次。
看了眼近旁的男人,唐婉芸靠了過去,抱著宋淩道:“淩哥哥,彭梓彤不是死了麼,怎會在這裏?我們走吧,我不想看見她,看見她我就會想起那場大火。那場大火讓我們到現在還沒有孩兒,致使婆母臨死都沒抱過自己的孫兒,讓她老人家走的不安心。淩哥哥我怕,我們走吧。”
唐婉芸自然不是真的想走,她就是想借此話挑起宋淩對彭梓彤的仇恨而已。
宋淩冷笑一聲,“婉芸,你生不出孩子或許是她的原因,但我至今還沒有孩子和我母親臨死前都沒抱下孫子就不是她的原因了,是你的原因。你說,是不是?”
唐婉芸本以為事情又會想五年前般,宋淩會毫無原則的站在她這邊,但她沒想到事情竟然會這樣,不可置信的從宋淩懷中抬起頭,張大嘴巴震驚的看著他。
宋淩不再理她,拉下唐婉芸抱著她的手,起身朝舞台走去。
台上,彭梓彤唱完後,沒回後台而是走向台下坐在了德國那個武器老板的那邊沙發旁。
宋淩眸子眯起,端了杯酒也跟著走了過去,“先生你好,在下宋淩,可否有幸與先生交個朋友?”
雖是在與皮修德說話,可他大半的眸光卻是放在了彭梓彤身上,期待著彭梓彤見到他後的反應,可事實卻讓他失望,彭梓彤根本連一眼都未看他。
倒是皮修德從詫異中緩過神後,用蹩腳的中文笑道:“當然。”
“彭小姐好久不見。”舉起酒杯,宋淩對著彭梓彤空中一敬,道。
彭梓彤依舊不理他,反而對著皮修德道:“皮修德先生,我與他有滅門之仇,所以對他很是厭惡。”
皮修德的中文並不好,彭梓彤說的時候他有些懵懂,所以彭梓彤又用德語解釋了遍,繼而道:“抱歉,我先失陪了。”
皮修德聽明白後,讓她離開了。
坐在一旁的宋淩倒是握著酒杯的手抓緊了幾分,隨即想到什麼便鬆開了。
商人重利,不論哪國都是如此。皮修德雖與彭梓彤認識在先,但並不會為兩人之間的恩怨而不理宋淩,他依舊如對待這些日來想與他談生意般的客人一樣,與宋淩寒暄著。
談話間宋淩有意想探去點消息,但總被皮修德給繞開了,最後得到的不過是他很歡迎他來投標。
至於一旁,彭梓彤走開後,唐婉芸便追了上來,冷嘲熱諷道:“昔日的南京城第一名媛,竟淪落到在舞廳賣唱,真是好笑!”
彭梓彤唇畔微勾,眼神幽暗,笑道:“好笑麼?待會還有更好笑的呢,要不要一起看?”
等到宋淩與皮修德談完後,想找彭梓彤時,就看見舞廳一角圍滿了人,其中傳來歡笑吵鬧聲。
他推開人群走了進去,看到的一幕讓他錯愕。
隻見人群中央一個女人正躺在地上搔首弄姿,烏黑的頭發蓋了她的臉讓人看不清。
另一旁,彭梓彤正嘴角掛著趣味倚在沙發上“欣賞”這一幕。
她白皙的手掌抬手拍了拍,本來在舞台上的聚光燈一下打在了那地上的女人身上。恰好女人好像清醒過來,慢悠悠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頭發隨著她垂在了腦後,露出了整張臉。
那女人回過神來後,終於清楚的知道了發生了什麼,驚叫起來一把跑向宋淩,“淩哥哥......”
彭梓彤見此,微彎唇角,隔著人群無聲對宋淩道:“小禮物,希望你喜歡。”
說完,好心情的離開了。
唐婉芸,宋淩你們欠我的我會加倍討回來!
看著那笑的嫵媚動人的女子,宋淩全是對彭梓彤性格大變的不解。至於唐婉芸,他自然沒有抱住,而是隱在一旁下屬將其打暈帶走了。
在他看見母親死時,手中抓著的照片,唐婉芸對他的意義也隻有查清真相這一個了。
而彭梓彤,他想他是感興趣的,或許五年前便感興趣了,隻是當時被蒙了心,分辨不清而已。如今在遇到,他就容不得她逃開了。
至於她嘴中的滅門仇恨,確實是存在他們之間的一個巨大矛盾,但厲害的懸殊,最重隻能決定著彭梓彤就算再如何不滿再怎麼仇恨也唯有被他捆綁這一條路。
“去查彭梓彤為何會出現在這,以及他現在的地址。”
......
另一邊彭梓彤出來後,上了一輛汽車。
車內,程銘手夾顆煙,倚在車窗邊眼神淡淡的看著某處。
見彭梓彤來了,扔掉手中的煙,將人抱過來,狠狠的親了口,待彭梓彤快要憋死時才放開了他,“什麼事笑的這麼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