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城新任大帥入城那日,滿街鑼鼓喧天。
在這個混亂的時代,一日新朝換舊城,那是最常見不過的事情。
而新任大帥簽的第一道令,竟然是要抄了暮家。
消息一出,滿城嘩然。
那可是寧城第一富商。
“暮家?嗬,螻蟻而已!”
酒肆包廂內,紙醉金迷,眾人調笑連連,無不稱讚鈞座英明。
封塵懷裏摟著個妖冶女子,盡飲一杯暖酒。
“鈞座,我聽說那暮家小姐,還在帥府門口站著呢。”副官小心翼翼地說道。
他眼底有一縷暗芒掠過。
副官見他不說話,便也不敢再提。
副官跟在封塵身邊打天下不過僅僅兩年,對於自己這位主君的心思,實在是琢磨不透。
對於封塵為何要對暮家下手,個中情由也無人可知,隻依稀聽說,從前封塵就是寧城人。
“鈞座。”安保隊長走進了包廂,附耳在他身邊說了兩句。
他臉色微變,立刻便站了起來。
“鈞座,您就這麼丟下我,要去哪兒呀?”先前懷裏的交際花拉住了他的衣袖。
“滾!”封塵一腳將這女人踢開。
......
帥府門口,圍著許多人。
圍觀群眾被衛隊支開,圍成了一個大圈,人人都在竊竊私語。
封塵一腳油門衝散了人群,在那個女人麵前停了下來。
女人倒在地上,帥府衛隊因有命令在先,不敢將她帶入帥府,也不敢動她,隻能任由她這麼躺著。
“暮蘭鳶,何必再裝,你以為事到如今,我還會看不破你的戲碼?”
女人雙目緊閉,麵色慘白,並未醒來。
他這才意識到她似乎並不是在裝暈。
他將她懶腰抱起,帶入了府中。
大夫很快就來,正要為她切脈時,她卻悠悠醒轉過來。
“封塵......”
男人冷嗤一聲:“果然是在裝暈,暮蘭鳶,你可真會演戲。”
她輕咳了兩聲,強撐著身體爬下床,跪倒在他的麵前:“封塵,我求求你,放過暮家吧。”
暮蘭鳶這幅模樣,小臉煞白煞白,還真是有幾分楚楚可憐。
隻可惜,他再也不會被這個女人給騙了。
“三年前,你們暮家逐我出寧城時,就該想到如今的後果。”
“沒有......我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