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宗旬沒說話,隻是笑了笑,然後掏出手機給老板發送信息,沒一會就進來了四五個身材火辣的美女。
霍宗旬手指往嚴初那一點,幾個小姐很聰慧地全圍著嚴初坐,緊挨著嚴初的兩個更是大方地挽住了他的手臂。
嚴初抽手:“旬哥,我不喜歡這種場麵,你一向很清楚。”
霍宗旬打斷嚴初的話,意有所指地說:“你就是平時太缺女人了,所以善心沒處發散,今天我給你過生日,什麼也別說了,聽我安排。”
嚴初皺緊眉頭,沒再說什麼,旁邊的女孩子纏著他又是喝酒又是唱歌。
沈瑤見嚴初一時間分身不暇,立刻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轉頭看向霍宗旬,淡淡說道:“有必要嗎?”
霍宗旬側身,目光牢牢鎖住她,低啞道:“我討厭你到了極點,自然不喜歡有人護著你!”
沈瑤盯著他,在心中暗道:變態!
霍宗旬淺勾嘴角:“在心裏罵我變態?”
沈瑤愣住沒回答,氣悶到主動給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就灌進喉嚨。
烈酒的辛辣令她皺眉頭,先前在房間就被霍宗旬強行灌了酒,現在兩大杯下去,她的大腦其實已經有些犯渾了,偏偏霍宗旬還不肯放過她,時不時給她倒滿。
漸漸的,天再轉,地在轉,嚴初和一眾美女在轉,霍宗旬近在咫尺的臉更是出現了無數的重影。
而這種難受的感覺在一個小姐拿著蛋糕不慎摔倒而糊在沈瑤臉上的時候,到達了巔峰。
她無法呼吸了,鼻子被奶油堵住,一隻白嫩的手瘋狂的胡擼自己的臉。
霍宗旬一腳就把那個摔倒後爬起來的女孩子給剁到了地毯上,動作果斷又狠辣。
“霍先生,對不起,對不起。”那姑娘捂住肚子,連聲道歉。
霍宗旬抬起頭:“滾出去。”
一眾小姐倉皇而逃。
沈瑤很暈很難受,卻隱約間感覺到霍宗旬扯了紙巾在擦她臉上的蛋糕。
呼吸很快又順暢了,可這時的沈瑤,頭發,臉頰,衣服,全部都是蛋糕的奶油,頭更是昏得意識不清。
嚴初抵了下眼鏡架:“旬哥,你明明關心她,為什麼總要虐待她?”
霍宗旬攬住沈瑤的腰猛地將她提起,鎖在自己懷裏冷淡地說:“我關心她?你怕是大錯特錯了。”
嚴初用力捏緊佛珠手串,緊擰著眉心:“旬哥的意思是?”
霍宗旬偏頭看了眼醉到意識不清醒的沈瑤,低聲道:“我隻希望她接下來所有不好的記憶全都由我親手製造。一個主動賴上來要當我未婚妻的女人,在我眼裏不過就是個廉價的婊子而已。”
落下這句話,霍宗旬摟著她出了包間,乘坐電梯又回到酒店頂樓的水雲間。
“我,難受。”沈瑤被霍宗旬扔上床後,一個翻身,腦袋掛在了床邊。
霍宗旬見她這副樣子,驚愣了下:“不許吐!”
沈瑤的眼睛眯成一條縫,對著他做了個‘ok’的手勢。
霍宗旬趕緊找來了垃圾桶,桶還沒放下,他的手上就沾上了酒和胃酸混合的液體。
他帥氣的五官都快皺到了一起,用力甩幾下手,黑眸凝視著沈瑤。
她吐了十幾分鐘,終於再吐不出什麼,才又一個翻身躺在床上,嘴裏念念有詞:“霍宗旬,你就是個......王、八蛋。”
洗完手出來的霍宗旬,盯著她冷淡地說:“膽倒是不小,已經好多年沒聽人這麼罵過我。”
沈瑤用力呼出一口氣,腦袋天旋地轉,根本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
她繼續罵著:“霍宗旬,你混蛋,王八蛋,你、你欺負我!可你最沒資格欺負我!”
沈瑤醉酒的臉紅撲撲的,閉著眼罵人的樣子比她清醒時要可愛太多。
“我不該欺負你?沒資格?”霍宗旬認為自己大概是瘋了,竟然會在這種時候和個醉得天昏暗地的女人扯淡。
床上的沈瑤有氣無力地說:“是啊,你不該,你沒資格。全世界最不能欺負我的人就是你,霍、宗、旬。”
男人的眸子暗了暗,沒有再說什麼,隻是目光愈發深究地審視她。
幾秒後,雙目緊閉的她,一聲悲涼的笑溢出喉嚨:“霍宗旬,其實......正在毀掉我的人除了沈平生,還有你,還有你霍宗旬!”
她眼角一滴淚水淌下來,劃過她的膚質細膩的臉龐,落向脖頸。
緊跟著,又是第二滴,第三滴......
霍宗旬就這麼看著沈瑤的淚水一道道地落下來,心頭莫名像是被重錘砸了下似的。
他彎腰,很嚴厲地追問:“你什麼意思?把話說清楚!”
沈瑤笑得更悲涼。
這之後,不管霍宗旬再怎麼在她耳邊逼問她,都聽不到沈瑤的回應了。
他掏出手機,一個電話打給周明:“再查一遍沈瑤這些年的資料,這次你親自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