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
顧墨惜緩緩睜開眼眸,她躺在床上。
辰叔看到她醒了,很是激動。
“少奶奶,您感覺怎麼樣?身體有沒有什麼不適?”
“我怎麼了?”
顧墨惜眉頭輕皺,揉了揉太陽穴。
“您受驚嚇暈倒了,少爺抱你你回來的。”
“昨天晚上少爺不眠不休照顧了你好一會兒,才回書房休息。”
蘇淮安?原來他真的出現了 。
辰叔緊接著開口:“昨天偷襲您的那個人身份已經調查清楚了,他是霍星兒的狂熱粉絲,因為受不了刺激所以一直跟隨你們。”
“要不是警察後來到的早,估計那個人早就已經沒命了。少爺一直踹他的每一腳都命中要害,他下半輩子要在輪椅上度過了。”
什麼?殘廢?
顧墨惜身上打了個冷戰,都說蘇淮安的氣場強大,手段血腥。
但是那個人潑了她一杯咖啡,要用一輩子的殘疾來換,這個代價未免太大了。
她還是要跟蘇淮安保持距離,要不然以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還有一事,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您。”
辰叔看起來麵露難色,似乎有什麼話想說。
顧墨惜看到這一幕,便開口詢問。
“少奶奶,關於網上謠言的那些話。”
辰叔看到顧墨惜的點頭允許,才緩緩開口。
“我們查到關於您的謠言,除了霍星兒那邊傳出來的以外,還有一個人。”
“您的繼母張玉茹。”
張玉茹?聽到她的名字顧墨惜心裏一緊。
張玉茹上次在橙天娛樂吃了閉門羹以後,就沒有什麼動作,根本不像她的作風。
“你醒了。”
一道有力的聲音響起,蘇淮安手中端著一碗藥出現在門口。
辰叔看到這一幕,非常識趣的退下。
蘇淮安走到她麵前,緩緩坐下。
“你怎麼回事,被人跟蹤了都不知道。”
“這次是變態,下一次還準備是什麼?”
蘇淮安一邊說一邊吹著藥碗,很溫柔。
顧墨惜看到這一幕,不免得心裏一悸動。
他的側臉還真是挺好看的,深邃的五官還有一種特殊丹丹氣質,讓人移不開眼眸。
可他偏偏,是這麼一個手段狠毒的人。
顧墨惜輕微搖頭,小聲嘟囔開口。
“可惜了。”
“你說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我說你可辛苦了。”
顧墨惜眼帶笑意,趕忙開口解釋。
蘇淮安將藥遞給她,示意她喝。
“你怎麼連自己低血糖都不知道,還喝咖啡。”
“從今天開始你的一日三餐,都必須跟我在一起吃。”
顧墨惜瞬間瞪大了雙瞳,不敢相信。
蘇淮安居然要每一頓飯都跟她在一起吃?這哪是什麼監督,明明就是光明正大的囚牢。
“蘇少這麼忙碌的人,我隻會耽誤你的功夫,還有我們倆估計也吃不到一塊去,你再吃不好到時候都變成我的錯了。”
顧墨惜趕忙解釋,他卻好像沒有聽到一般。
蘇淮安拿起一旁的手機,輸入信息。
“從明天開始,你接到我的信息不準不回複。”
“我會按時按點,找你吃飯。”
顧墨惜隻好先悻悻的答應,以後再想對策。
顧家。
張玉茹看到顧墨惜的信息氣的臉色鐵青,還以為能利用這次機會把她徹底打壓下去。
她結果沒想過,顧墨惜竟然這麼快化解了危機。
看來她爆料不夠,還需要一些猛料才是。
“李主編,我上次給你的爆料你怎麼沒有寫啊,當時你不答應我一定會寫嗎?”
“你知道你爆料的人是誰嗎?蘇家的人,觸及蘇家我們整個雜誌社都完了。”
“還有你,以後不要跟我打電話了。”
主編斥責一頓,趕忙掛斷電話。
張玉茹眼看著再也打不通的電話,心裏愈發氣忿。
碰巧這一幕被門口的顧父收入眼底,臉色不悅。
“什麼爆料,墨惜怎麼了。”
他出言詢問,語氣冷硬。
“你不都聽到了,還問什麼。”
張玉茹倒也不驚慌,淡淡開口。
平日裏張玉茹做的那些事,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可是沒成想她居然聯合外界的人,對顧墨惜下手。
她再怎麼不濟,也是半個女兒。
“玉茹,墨惜是我們的女兒,你怎麼能聯合外人詆毀她?”
“女兒?顧氏股價已經跌到這個地步,你的女兒管過你嗎?”
“我嫁給你的時候你說過會給我榮華富貴,這麼多年我得到什麼了,眼看著就要破產了。”
張玉茹振振有詞,句句針對顧父。
她拿出一摞文件扔在顧父麵前:“你都不問我什麼爆料,就一個勁指責我。”
顧父接過麵前的文件,上麵全部都是顧氏的債務。
“我還不是希望大家能夠知道顧墨惜的身份,看在蘇家的麵子上給我們點機會。”
“你要是有辦法麵對這些債務,那你去啊。”
張玉茹說著說著就開始哭哭啼啼起來,眼淚止不住的落下。
顧父瞬間慌張,這麼多年顧氏都是張玉茹在操持幫忙,如若真的沒了她隻會讓顧氏更早破產。
他也不便再說什麼,出去離去。
橙天娛樂。
“顧總,關於合同的事情有眉目了。”
薛嬌前來,一臉認真。
顧墨惜趕忙開口:“查到什麼了。”
薛嬌上前在顧墨惜的耳畔,竊竊私語一番。
顧墨惜點頭,眼角示意。
門外的保安,隨即帶上來一個黑衣人。
黑衣人神色鎮定自若,絲毫不畏懼看上去就像是受過專業訓練。
他見到顧墨惜,緩緩開口。
“原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顧總,不過你的眼睛可不太靈光,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顧墨惜輕蔑一笑,嘴角上揚。
“我還沒有開口,你怎麼知道我要找人。”
男人瞬間愣住,臉上略過一絲尷尬。
“你不應該先解釋哪裏來的鑰匙,去開了檔案室的門,拿到那一份文件?”
“還是說你隻是找到鑰匙,碰巧過去,碰巧拿了機密文件?”
顧墨惜緩緩出言,卻震地有聲。
男人本以為顧墨惜很好對付,卻沒成想她竟然這麼棘手。
“你想要幹什麼。”
顧墨惜起身拿出一份文件袋,放在他麵前。
“我知道幕後主事不是你,你要是不想我報警的話,就告訴我。”
“不就是報警頂多三兩天我就出來了,你威脅我根本沒用。”
“哦?如果盜取我了價值百萬的鑽石,你說你的女兒能不能堅持到你出來?”
聽到女兒兩個字的那一瞬間,男人的神色明顯緊張。
他隻是為了多掙點錢給女兒治病,才不想為了這件事去坐牢,到時候豈不是人財兩空。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
男人依舊不死心,繼續出言。
顧墨惜淡淡一笑,打開那一份文件夾。
那裏麵是一條價值百萬的鑽石項鏈,而包裝的袋子跟他盜取的文件夾一模一樣。
男人這次徹底啞口無言,他沉默片刻後開口。
“我說,所有都說。”
“是崔昊天給我的,他說事成之後給我五萬。”
男人說完了所有,用請求的目光看向顧墨惜。
“你答應我了,放過我的。”
“嗯,你走吧 。”
顧墨惜淡淡回應,卻在心裏記住他說的每一句話。
送走了黑衣人,薛嬌趕忙上前。
“顧總,就這麼讓他走了嗎?”
“他隻不過是個誘餌罷了,崔昊天的資料找到了嗎?”
“在這裏。”
薛嬌遞上早就準備好的文件,上麵的內容是剛剛他提到的所有人。
“崔昊天是前任董事長的忠心下屬,看來這次的事情是之前的管理層對我們不滿意,故意試出來的陰招。”
顧墨惜早就想到了,隻是還缺乏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