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學建怕張雪怡上台幫李淩,一直站在母女麵前,此刻聽到這話,眉頭深深皺起。
他嗬斥道:“雲雲別胡說。”
雲雲很怕自己的舅舅,被訓的往張雪怡懷裏縮了縮。
張雪怡心尖一疼,抱緊了女兒,漠然的說道:“童言無忌,大哥又何必和一個小孩子置氣?”
張學建張了張嘴,末了咬著牙看向張母。
張母冷哼道:“管好你女兒,惹了喬少不高興,到時候我可不會管她是不是張家人。”
一句話,令張雪怡遍體生寒。
再怎麼說,雲雲都是張家的血脈,就因為不是男兒身,就活該遭受如此待遇麼?
台下的議論不過片刻間,喬峰聽的清楚,李淩看的清楚。
他眼神幽深,眼簾輕闔,心中卻是拿小本本把張家的賬又添上一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李淩報仇,快馬加鞭!
磨牙的聲音從近處傳來,李淩抬眸,無波無平的看著仇視他的喬峰。
倏地,李淩嘴角勾起,似蠱惑般說道:“喬少真是好麵子,竟然也要讓女人為你出頭,還是個老女人。”
激將法!
引喬峰動手是激將法,現在也是。
一法不兩用,然而此時的喬峰早已被氣的肝疼,哪裏還顧得上是不是激將法。
他現在就剩下一個想法,那就是要李淩跪地求饒!
“我一定要你磕頭認錯,廢物!”
喬峰咬牙切齒的說道。
李淩舒展了下身子,手指勾了勾,“那就放馬過來,可別又碰不到我的衣角。”
一個學過幾年跆拳道的人,卻碰不到一個被酗酒掏空身子的窩囊廢。
這絕對是赤·luoluo的羞辱!
“混賬。”
喬峰臉色陰沉如滴墨,他眯著眼睛恨聲道:“今天我不揍的你滿地找牙,我就不姓喬!”
說著,喬峰雙手一撐,定製昂貴的白色西裝扣‘啪’的散落一地,露出裏麵幹淨整潔的白色襯衫。
看來,喬峰是要動真格的了。
李淩輕笑道:“我已經迫不及待的給你想名字了,我覺得找牙就不錯,姓找名牙。”
“聽起來倒像是一種爬行動物!”
最後一句話淹沒啊喬峰的鞭腿中。
李淩仍舊隻是躲避,這一幕看的喬峰憤憤不已,“隻會躲的廢物,算什麼東西。”
李淩冷哼一聲,在喬峰抬腳踹來時,右手手印掐起。
‘啪嘰’
隻見喬峰身子一個不穩,摔了個大馬哈。
“嘖嘖。”
李淩蹲下身子,看著摔懵逼的喬峰,戲虐道:“還沒過年呢,喬少不必行如此大禮吧?”
摸了摸口袋,李淩歎息道:“再說我也沒帶壓歲錢,即便是帶了,你這麼大個孩子也好意思拿麼?”
一番話羞的喬峰麵紅耳赤,他掙紮著要起身,卻是剛要爬起再次砸在地上。
‘嘭’的一聲,光聽聲音就知道摔的不輕。
喬峰呲牙忍痛,他捶了捶地,怒聲道:“廢物,是不是你在我身上搞的鬼?”
李淩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慢條斯理的說道:
“是你自己不如個三歲小兒走的妥當,還怪別人給你地上抹油麼?”
喬峰恨的臉色青紅一片,他現在的感覺就是地麵打滑,可不就是如同被潑了油水一般?
“喬少既然不舍得起來,那我也隻好認同你連廢物都不如的事實了。”
李淩扯著嘴角,旋即向台下走去,隻是在臨下台前,右手微不可察的動了動。
“混賬,混賬!”
身後喬峰的怒吼聲響起,緊隨著是一道勁風從後腦勺襲來。
李淩好似沒有發覺一般,對張雪怡咧嘴,露出一口白牙,笑的璀璨。
“小心!”張雪怡驚呼道。
聞言,李淩慢動作的回首。
“磅!”
垂眸,李淩看著摔了屁股蹲的喬峰,眼中一片幸災樂禍。
“看來喬少不單是比不上廢物,連走路都不會了。”
“要不要我找人給你買個輪椅?”
一字一句聽在喬峰耳中,都是對他的羞辱。
“滾!”
“嗬嗬。”李淩涼薄笑道:“喬少慢慢玩。”
說罷,李淩轉頭向台下走去。
身後喬峰掙紮幾番,站起來摔倒,摔倒再站起來......當真是‘玩’的不亦樂乎。
張母大驚道:“還愣著看什麼,你們快去把喬少扶起來。”
張學建等人趕忙小跑過去,隻是靠近喬峰後,無一幸免的都摔成了狗啃泥......
見此,張母徹底心急了。
“你到底對喬少做了什麼?”
張母抓著李淩的手腕,厲聲問道。
感受到手腕的力道,李淩抬眉,麵無表情道:“嶽母這麼關心,不如自己去看看。”
現在誰還敢上台?
就算是那些想巴結喬峰的,也不敢上去,生怕自己上去後也把臉麵個丟台上。
當著這麼多人摔一屁股蹲......他們可不想明天頭條裏有自己。
......
“你個混賬東西,肯定是你搞的鬼。”
張母氣呼呼的說著揚起巴掌,對著李淩的臉使勁揮下。
目睹一切的張雪怡,美眸睜大,“媽......”
巴掌持持沒有落下,李淩單手扼住張母的手腕,淡色道:
“你還沒資格對我動手!”
“呸,你是我張家的入贅女婿,我想打就打!”
李淩冷笑道:“你還知道我是張家的女婿?”
“幫著外人擠兌我的時候,怎麼沒見你想起來我是張家的女婿?”
“我該說你胳膊肘往外拐上了天,還是說你吃裏扒外認不清自己姓什麼?”
一番話氣的張母血氣上湧,她手上再加力道,然而被擒住的地方就像卡在了堅硬的鋼鐵中,動不得半分。
張父見此,立刻跳出來,“李淩,反了你了,怎麼敢對當家主母如此無禮?”
手腕往前一鬆,張母不受控的向後倒退兩步,被張父緊忙拉住才不至於摔倒。
李淩抬手在自己衣擺上蹭了蹭,好似之前觸碰了不幹不淨的東西一般。
他漆黑的眸光平靜的看著張父張母,末了唇角勾起一個邪魅的弧度。
“以前如何我不管。”
“從現在開始,敢打我老婆主意,欺負我女兒者,我將讓你們付出千萬倍的代價!”
似挑釁,又似宣誓。
李淩的話擲地有聲,眸中幽幽光亮駭的張母再次後退,也如雷鼓一般,在張雪怡心尖擊出陣陣漣漪。
張雪怡看著眼前男人寬厚的背影,神情微微恍惚,不知不覺就模糊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