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顧夕卻未曾從他的身上感受到絲毫的好感。
嘖!
真是個會騙人的哥哥!
不過顧夕很喜歡,這樣才有意思,不是嗎?
“二哥,你下樓來,是有什麼事情吧?”
麵前的女孩兒笑容明媚,濃密的睫卷曲,跟個洋娃娃似的。
隻是微微側頭,便萌得讓人心顫!
但有那麼一瞬間,顧非甚至覺得她已經察覺到他的目的。
不過顧非很快回神。
顧夕也不過是個十七歲的小姑娘而已,就算學了一點醫術,又能到什麼高深的程度?
恐怕,正因為會一點,所以才那麼恃才傲物,居然在他父母身上動手。
這已經觸動了顧非的逆鱗。
顧夕不能留!
隻不過,就這麼拍死又太便宜她。
想要讓一個人更痛苦,那就先把她捧得高高的。
那樣摔得才慘!
顧非好哥哥似的抬手摸摸顧夕微卷的黑發,很是親昵:
“沒什麼,我隻是有些擔心爸的身體,所以,我請了一位非常有名的醫生給爸看看。”
“爸爸沒事呀,二哥是信不過我嗎?”
顧夕抿了下唇,委屈得讓人心軟。顧非目光微動,不太好意思的笑了,“怎麼會信不過你?隻是我太擔心爸,還是多看一下,比較放心。怎麼,小夕不允許嗎?”
這話真的誅心!
要是顧夕說不允許,那就是對爸爸有不良居心。
如果說允許,也基本也就是在承認自己的醫術不怎麼樣。
不管顧夕怎麼說,結果對她都是不利。
有意思!
顧夕笑了,異常純真可愛。
“二哥,你真會開玩笑。我擔心爸的心跟你是一樣的啊!那醫生什麼時候來?”
居然沒上鉤?
果然,這個顧夕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無害。
顧非在心中冷笑:
“已經快到門口了,我現在就去迎接一下,小夕,你跟我一起嗎?”
他倒要看看,這個私生女到底在搞什麼。
結果顧夕卻搖搖頭。
“不了。”
“為什麼?”顧非脫口問出,顧夕卻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當然是因為這個世界上還沒有醫生有那個地位讓我迎接。”
說著,顧夕已經走向傅雅,“媽媽,我幫你插花吧!”
“好啊好啊!”
傅雅現在心情很大,恨不得馬上就到晚上,讓她能吃藥。
根本沒注意這兄妹倆之間的波濤洶湧,隻是隨口道:
“非非,等下你讓那醫生給你哥看一下就好,他昨晚摔了一下,頭破血流的,看起來比較嚴重。你爸就不用看了。”
“媽。”
顧非終於從顧夕那囂張神態中清醒過來。
他對顧夕厭惡更甚!
一個黃毛丫頭,卻這麼囂張!
偏偏他媽還一副顧夕說什麼都理所當然的模樣。他深吸一口氣,“媽,我爸昨天傷的那麼重,還是讓醫生檢查一下比較好。”
“可是你爸......”
“已經好了”幾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見一個穿著米色唐裝,一副高傲模樣的中年人帶著徒弟被傭人引著走了進來。
隻在看到秦非的時候,那中年人才露出幾分笑來。
“顧影帝,好久不見!令尊在哪兒?剛好,我最近習得一套新的針法,對內外傷都有很好的效果!”
那語氣狂傲,卻讓顧非露出幾分滿意。
“林大師!”
這林醫生是國內最著名的中醫大師,據說,總統都讓他看診!
甚至,總統這幾年這麼推崇中醫,都是林醫生的功勞。
說是醫生,但叫一聲大師卻不過分!
“您終於來了,家父昨天遭遇了一場車禍,外傷很嚴重,據說還有內傷。”顧非說著,卻看行顧夕。
這是顧夕的判斷。
但顧夕卻好像什麼都沒有察覺到,隻是慢條斯理地幫傅雅遞花枝。
乖巧的就像個小妹妹!
林大師聞言一驚,“那令尊在哪兒?顧影帝,這我要批評你。車禍非同小可,雖然看似外傷,但很多時候五臟六腑都已經受傷!就算你昨天沒有直接叫我過來,也應該送到醫院去處置一下。雖然西醫簡單粗暴,但止血之類的還是可以的。”
顧非一臉慚愧。
“也是家妹年紀小,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所以沒有把父親送去醫院。我現在也在後悔。不如林大師你跟我一起上樓看一下我父親?小夕,你也一起來吧!畢竟昨天是你說爸已經沒事了的。”
“什麼!”
林大師看向顧夕的時候已經怒了。
“這麼一個黃口小兒,能有十五?你居然放心把病人交給她?這不是瞎胡鬧嗎!”
顧夕遞玫瑰花的動作一頓,眼睛危險的眯起。
“你說我幾歲?”
原本,顧夕根本不想搭理顧非和這個醫生。
顧非的所作所為在她麵前根本一目了然,絲毫難度也沒有。
顧夕的興致本就不高,但有人願意表演她也不嫌棄就是了。
但說她沒有十五......
——“夕祖宗,冷靜啊!”
“我很冷靜。”
顧夕勾了下唇角,明明是乖巧無比的模樣,卻讓林大師和顧非都是渾身一寒。
林大師更是不解。
怎麼突然就有些心慌?
“十五,難道,你隻有十三歲?”
這麼軟嫩的一張臉,倒真有可能!
係統快瘋了。
這次,它甚至都不敢再勸,隻期待這林大師能自求多福。
起碼死了能有個全屍?
顧夕連笑都不笑了,隻是起身走上前。“走吧,去看我爸!”
明明小小的一團,但氣場卻超強,震懾人心!
等顧非和林大師清醒過來,他們已經上了車,並且按照顧夕的說法,朝著顧家的公司開去。
顧非的臉色變了又變。
“小夕,別胡鬧,爸正在家裏休養。”
不說內傷,單單是昨天的外傷,就起碼好幾天起不了床!
林大師氣得吹胡子瞪眼睛。
“簡直胡鬧!顧影帝,如果你們一意孤行,那令尊的性命如何,我可不負責任!”
“林大師,您別生氣。都是小夕不懂事。”
顧非連忙道歉安撫。
獨自坐在後車座的顧夕卻特別的閑適,甚至膝上還蹲著一隻純白的茶杯兔,就見顧夕那白白軟軟的小手時不時的還在那小兔子上摸一摸。
就跟小朋友出來遊玩似的。
饒是顧非最擅長隱藏情緒,此時也不禁怒氣外露。
“顧夕,你到底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