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你此舉可有點不厚道啊!”
霍宏義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聲音低沉。
中醫的水平、能力,很多都體現在開的藥方上麵,李醫生此舉無異於直接向葉寒索要藥方。
“我,我知道,可是......”
李醫生臉色微紅,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這也不算什麼秘密,隻能說術業有專攻吧。”
葉寒忽然開口:
“你們看。”
說著,拿出一枚紅色玉佩。
“這......是我夫人戴在胸口的那枚平安符?”
霍宏義語氣有些不確定,因為此時這玉牌竟然散發著一抹詭異的紅光。
“嗯,說起來,你夫人的病倒是起源於它。”
看著眾人疑惑不已的樣子,葉寒笑了笑,體內運氣,一道靈力打入玉佩。
霎時,眾人便發現,這玉佩的光芒更甚,在葉寒手裏顫抖不已,裏麵仿佛藏著什麼東西,時不時還傳出一道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哭聲。
眾人隻感覺頭皮發麻,忍不住後退一步。
“這叫血觀音,算是一個容器吧,裏麵藏著一個怨靈,你夫人身體機能日漸消退,便是因為都被它吸收了。”
葉寒解釋道,隨後便將其收起。
哭聲消失,眾人心裏也都鬆了口氣。
“原來是這樣......”
李老摸了摸胡須,又問道:“那先前聽聞儀器已經顯示霍老夫人......您又是怎麼......”
“殘留在她體內的藥物能量巨大,我隻是用九玄針法,將其引導出來,再重新激活一下她各個器官便可。”
看葉寒那一副雲淡風輕,仿佛自己根本沒怎麼出力的樣子,李老忍不住苦笑了一聲,道:“小兄弟自謙了,你的醫術,老朽自愧不如啊!”
“那老朽也就不再逗留了,小兄弟,希望以後有時間能向您討教一番醫術!”
李老又說了一句,和葉寒交換了一下聯係方式後便離開了。
“葉先生,我為我之前的魯莽,向您道歉!”霍星瑋和霍光啟對視了一眼後上前抱拳道。
“無妨。”
葉寒抬了抬眼皮,道:“你們先不用急著感謝我,霍老夫人現在身體也沒完全康複。”
“啊?請先生出手救我母親,我霍家必有厚報!”
“不是我現在不救。”
葉寒搖了搖頭,接著道:“我還需要準備一些東西。”
霍家眾人聽聞後,連忙拿出紙筆,葉寒接過後在上麵密密麻麻地寫了很多藥材名字,包括一些靈玉和靈針。
霍宏義看了看,雖然很多東西他聽都沒有聽過,但還是說道:“先生您放心,我霍家一定會盡快找齊這些東西!”
葉寒點了點頭,道:“這上麵也有一些是我個人需要的,當做酬勞,算我欠你們一個人情。”
聽到葉寒的話,別人還好,有些不以為然,但霍宏義和霍天成兩人卻激動不已,在場的,也隻有他們二人知道,葉寒的這個人情有多麼值錢!
這可是一位武道宗師的人情啊!
“先生言重了!”
霍宏義猛地一躬身,聲音裏充滿尊敬。
知道這個世界的另一麵的他,一直以來都希望自己的後輩可以走上武道之路。
可是三個兒子,大兒子二兒子對武學沒有絲毫興趣,雖然兩人在政治和商業上都有了一番成就,但那在他看來,都是虛的,隻有自身強大才是真的強大!
老三倒是有天賦,但畢竟是現役軍人,有些規則規矩不得不遵守。
所以,在孫子霍天成出生不久後,他便一直全身心地教導他,希望他能早一日成為霍家的守護神,這樣自己死後,霍家也不至於讓仇家蠶食而亡。
而有了葉寒的這個人情,哪怕霍家後代再平庸,也可庇護霍家十年不倒!
霍宏義越想越激動,起來時卻因用力過猛,不斷咳嗽起來,其餘人連忙擔憂地扶著他,輕拍著他的後背。
“你這是以前打仗時落下的病根麼?”
葉寒瞥了一眼霍宏義,淡淡地說道。
早在看到的第一眼,他便能從霍宏義身上察覺出那一股鐵血、剛硬的氣息,這種氣息也隻有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人才會具有。
“讓先生見笑了,以前服役,這裏讓那些賊子用刀刺穿了,雖然勉強撿回了一條命,卻傷了肺腑經脈,到現在也有幾十年了。”
霍宏義又是咳嗽了兩聲,指了指自己胸口說道。
“先生,我爺爺他......您能不能......”
這時,霍天成插嘴說了一句,眼裏閃過一絲希冀。
家裏別人不知道,隻以為老人肺有一點小問題,呼吸不暢,但他很清楚,那隻是爺爺用內力將自己的傷勉強封住了,一旦發作,恐怕霍宏義會瞬間喪命!
“天成,別為難先生了,我這都幾十年老病,治不好了......”
霍宏義擺了擺手,毫不在意地說道。
“治......倒也不難。”
葉寒略微思考了一下後說道。
聞言,霍天成頓時欣喜若狂,而霍宏義的臉上也出現一絲激動。
下一秒,霍天成便直接跪在地上,道:“還請先生出手!”
“天成!”
見狀,霍光啟和霍星瑋臉色都有些不好看,霍家人怎麼可以隨意向別人下跪?而且,他們之前也帶父親做過檢查,醫生都說他身體無礙。
“還是那個問題,等你們材料湊齊了再說吧。不過,解決一下眼下的問題,倒也容易。”
說完,葉寒屈指一彈,一股肉眼可見的精純靈力破體而出,衝入霍宏義的心脈。
“喂,你對我父親做了什麼?”
霍光啟一聲驚呼。
“我沒事。”
霍宏義手一橫,隻見此時,他閉著眼睛,五官鬆弛下來,蒼老的臉上湧現出一抹抹紅潤之色,就如同在蒸桑拿一般。
那一股靈力在進入他體內的瞬間,便衝破了他自己的內力封印,並將他那被刺出缺口的肺葉緊緊包裹,代替他來鎮壓傷勢。
霍宏義隻感覺自己的體內好似有一隻火爐,隻是那種熱度看似恐怖,卻令他極為舒坦,甚至還忍不住張嘴呻yin了一聲。
良久後,他眼睛微顫,在睜開的瞬間,一道鋒芒閃過,身上不自覺湧現出一股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