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啊?
人不是被困在了你這賊窩裏了麼?
“可,可能迷在山溝子裏了。”
傅北遇俊臉上的笑容越發濃鬱了,眼中卻透著森冷的寒芒,“是麼,我讓那邊的警方全部出動去山上找你們口中所謂的瘋女人,他們幾乎將整個山坳子都翻了個底朝天,連個鬼影都沒有,說說吧,她去哪兒了。”
時初隻覺頭皮一陣發麻,腦仁在嗡嗡地響。
這位傅三爺果然可怕,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們那點小動作,根本就逃不過他的法眼。
“那,那可能是被山上的野獸給啃了吧。”
“警方說那片山上沒野獸。”
“那,那就是掉懸崖下摔死了。”
“摔得連骨頭渣子都找不到了。嗯?”
“......”
時初都想跪了,這位傅三爺是魔鬼麼?
“她來了帝都,殺了我的客人傑森,還入了我的公館盜取機密文件,她是......第一特工罌粟。”
時初徹底跪了,雙腿磕在地板上,發出了‘砰’的一聲巨響。
“三叔的想象力真的太豐富了,我佩服得五體投地。”
說完,他還真就做了一個五體投地的動作,整個人都趴在了地板上。
立在一旁的阿琛抽了抽嘴角。
這貨就是帝都最傑出的醫學天才時初?那個清冷孤傲的公子哥?
他左瞧右看,整個就一逗比啊。
傅北遇猛地仰頭,將杯子裏的紅酒一飲而盡。
“行,你不說也沒關係,我有的是法子讓她現身,那小混賬不是說那瘋女人是他親媽麼,我就先跺了她兒子兩根手指頭,看她要不要露臉。”
門口。
端著一杯咖啡正準備推門而入的蘇千辭緩緩收回了手臂。
她暫時是安全的,隻要不露出破綻,傅北遇那條老狗就不敢把她怎麼樣。
可如果他用蘇四的命來威脅她,那一切就不好說了。
“蘇千辭,你杵在門口做什麼?偷聽嗎?”
老管家的聲音在背後響起,蘇千辭連忙換了一副表情,怯生生地回頭看著,抖著聲音道:“三爺在裏麵談正事,我,我不敢打擾,怕被他剁了喂狗,我聽說前幾天有個女傭不知天高地厚闖進了三爺的書房,結果被卸了四肢扔進了狼窩。”
“......”老管家瞪了她一眼,“無中生有。”
話落,他敲響房門,等裏麵應了一聲後,輕輕扭開了門把。
“三爺,大少爺跟蘇先生夫婦過來了,他們想見您。”
傅北遇緩緩抬眸,目光落在老管家身上,眼角餘光卻鎖定在了他身後的蘇千辭臉上。
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一點一點地將人的麵具扒下來,看著他們在他的麵前掙紮反抗,慢慢地原形畢露。
“阿琛,將那小東西扔進冷藏室,不凍成冰雕就別放出來。”
時初心下一驚,連忙道:“三叔,四寶身體不好,這麼折騰會落下病根的。”
傅北遇緩緩起身,踱步朝門口走去,邊走邊道:“這話你應該跟那小混賬的親媽說,我知道你們有特殊的聯係方式,想救兒子,讓她現身,我知道她......在這公館裏。”
“......”
蘇千辭被這條狗給氣笑了。
用一個小毛孩逼她亮出身份,他還真是要臉。
不對,是不要臉!!
傅北遇經過她身邊時,輕飄飄地道:“你是去做你應該做的事呢,還是跟我一塊下樓?”
蘇千辭磨了磨牙,皮笑肉不笑地道:“如今我是三爺的傭人,您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
一樓。
客廳。
傅雲深跟蘇家夫婦聽樓梯口傳來腳步聲,紛紛站了起來。
“三爺。”
“三爺。”
“三叔。”
傅北遇輕嗯了一聲,走到主位上坐下,挑眉問:“有事?”
蘇父連忙開口道:“三爺,小女魯莽,衝撞了您,還請您看在她年幼無知,又是您未來侄媳婦的麵子上,饒了她這一次。”
傅雲深附和道:“三叔,顏顏是我的未婚妻,您這將她當犯人一樣關起來,實在是......有些過分了。”
“我過分?”傅北遇邪睨著他,似笑非笑道:“我替你小子保住名聲,你倒好,說我過分,要不是看在你爹的份上,你那點破事,我才懶得管。”
傅雲深一愣,不解地看著他,“三,三叔,您這話什麼意思啊?”
傅北遇冷冷一笑,“什麼意思?我問你,你的女人大晚上跑我這個做叔父的公館來,還揚言說是我約了她,你認為她是什麼意思?”
傅雲深的俊臉一沉。
傅北遇又道:“她突然出現在我的公館,還揚言說是我這個長輩約了她,我若不說她可能是罌粟的同夥,難道要說她想勾引我爬上我的床麼?”
這話一出口,蘇氏夫婦的臉色豁然大變。
而傅雲深的俊臉直接變得鐵青,鷹眸中醞釀著狂風驟雨。
三叔不屑詆毀任何人,他這麼說,隻能證明蘇顏真的動了勾引三叔的心思,還被三叔給看穿了。
那個賤人。
她勾引外麵的男人他都能好受些,勾引他叔父,她是想毀了整個傅氏麼?
“三,三爺,這不可能,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您能不能讓我們見她一麵,我親自問問她。”
傅北遇擺了擺手。
老管家會意,踱步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蘇顏被兩個保鏢押著走了進來。
她的視線沒有落在蘇父蘇母身上,也沒有落在傅雲深跟傅北遇身上,而是落在了微垂著頭的蘇千辭身上。
“姐,姐姐,你,你怎麼在傅氏公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