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嵇淮倆人去就行了。”聶譯拍拍屁股站起來,大有離開的架勢。
聶蔓舒也算了解,若非王淑芬打電話,她恐怕也根本不會回去。
“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想起嵇淮,說起來倒有幾天未見他的蹤影,她們雖然已經結婚了。
可卻一直相敬如賓,她經常外出幾天不在,嵇淮因工作上的事,也經常不在,她都習以為常。
聶譯有些詫異轉過頭,也並未出聲,眼底卻快速劃過一絲光芒。
“爸,你查的嵇家的事情怎麼樣了?”聶蔓舒眨著眼睛瞬間轉移話題,她一想到嵇淮,就不知如何開口。
還是讓嵇淮跟她回家,她知道聶慶國那個德行,嵇淮要是去了,指不定有啥幺蛾子!
“有點眉目,不過還為時尚早。”說起這個,聶譯微蹙眉頭一臉愁苦,像是遇到了難題。
一向高深莫測的聶譯,在聶蔓舒看來無所不能,聶譯露出這樣的表情,事情比想象的更嚴重。
“你要注意安全,可別事沒查出來,被人察覺了。”聶蔓舒輕舒一口氣,明知可能性很小,卻還忍不住擔憂。
“這事兒我來查就行了,你就安心做你的事兒吧!”聶譯笑了一聲,慢悠悠的甩著衣袖離去。
聶蔓舒低頭靜心,提筆認真畫著符籙。
......
隔天一大早,聶蔓舒剛醒來,就看到家中陳東帶著過來。
“少夫人,這些都是大少爺讓人送過來的。”陳東抬頭麵上帶著陽光般柔和的微笑,如青年小夥一般。
“這些是珠寶首飾,這些是禮服,還有一些營養品和補品。”陳東大致介紹一番,琳琅滿目班的禮盒堆在樓下。
小山堆一般,看著極其誇張,聶蔓舒微微蹙眉。
“少夫人跟大少爺要回娘家,之前還沒有回去,這一次也算是補上了。”陳東話語之間。身後跟著搬東西的人,把這些都往外搬著。
“大少爺說,等一切收拾好後,他回來和少夫人一塊兒回娘家。”說完這些,陳東才算是閉了口,卻指揮著眾人搬禮品。
“等等!”聶蔓舒哪裏還不明白,合著這些都是給聶慶國送過去的?
“有什麼問題嗎?”陳東立馬讓人停下來,仰頭望著樓上扶梯旁站著的聶蔓舒,麵上始終露著燦爛的微笑。
“不用拿那麼多東西,這些所有東西的一半就行。”聶蔓舒聲音冷清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一半她都覺得多了。
給聶慶國?還不如把這些都給她爸聶譯呢!
“都帶上吧!這些東西去娘家是應該的!”陳東還未出聲,一股攝人心魄般磁性又穩重的聲音門外傳來。
嵇淮那氣宇軒昂身影筆直般的身軀映入眼簾,眉宇間多了一絲疲倦。
聶蔓舒默不吭聲,嵇淮都發話了,她也不好反駁。
......
路上,加長般的黑色商務車,在街道上行駛如同一匹黑馬引人注目。
車內聶蔓舒和嵇淮並排而坐,上車後嵇淮就在閉目養神。
神色掃視過去,看著那一臉疲憊,眼底帶著黑眼圈,明顯並未休息好。
聶蔓舒心中有著些許異樣,嵇淮難道是匆匆趕回來的?
“怎麼了?”許是聶蔓舒視線過於熾.熱,嵇淮長長的睫毛微顫,睜開了那雙黑若星河般耀眼的眸子。
“無事。”對上那眼神,聶蔓舒身子瞬間一僵,有著些許不自在,僵硬的轉過頭來,一瞬間空間凝固。
“大少爺、少夫人,到聶家了。”陳東喊了一聲,才有些細微的變化。
“哎呀,蔓舒,你說你回來就好了,幹嘛還帶這麼多東西啊!”
剛站穩王淑芬就衝了過來,一把拉住聶蔓舒的手,上下打量著,態度那叫一個親昵。
一旁處著的聶慶國,眉開眼笑,看著那些大大小小的禮盒,往家裏拎著,嘴都沒合攏過。
“媽,之前因為工作上的事比較忙,就沒來得及看望,說來這事是我的不對。”
嵇淮一開口,就把事都攔在了自己身上,到時讓聶慶國無法說難聽的話刁難。
就算不說,看在那麼多裏的份上,聶慶國也說不出難聽的話。
“女婿這是說的哪裏的話,來了就好,你看看還帶了這麼多禮。”聶慶國樂嗬嗬的往嵇淮麵前湊著。
奈何嵇淮話雖說出口,神色依舊冷若冰霜,聶慶國有意靠近,也不敢湊的過近。
“蔓舒,你在嵇家過得還好吧,媽沒有你的消息,這心裏也是著實擔心啊!”進了屋王淑芬就拉扯著聶蔓舒不鬆手,言語間透露著關切。
聶蔓舒有意避開,神色不鹹不淡望著王淑芬,不知她在打什麼主意。
“我很好。”聶蔓舒聲音冷清半天回應一句,熱情的王淑芬漸漸沒了耐心。
索性鬆開了聶蔓舒,她也落得清閑自在。
嵇淮和聶慶國兩人不知道在聊啥,聶慶國那臉上堆滿笑容,帶著些許討好。
聶蔓舒一人坐著,也並不覺得無聊,反而微眯眼睛閉目養神。
猛然間眼角卻撇到一抹影子,抬眼望去,可不就是聶琦兒嗎?
那樣子看著有些許差別,以前光鮮亮麗愛打扮,一頭黃棕色的頭發甚是耀眼。
如今一看頭發有些蓬鬆淩亂,神色慌張中含著一絲膽怯,如同驚弓之鳥。
往著聶蔓舒的那一刻,整個人瞬間縮了回去。
聶蔓舒看得出聲,沒想到聶琦兒大難不死,卻這般模樣。
“想什麼呢?”聶蔓舒一個轉頭,嵇淮那放大的臉映入眼前。
兩人之間僅差幾厘米距離,聶蔓舒心驟然一停,隨後連忙後移。
“你們在聊什麼?”聶蔓舒撇著那遠處聶慶國,像是小人得誌無比開懷一般。
“一些工作上的事。”嵇淮明顯不願多說,聶蔓舒自然也未多問下去,隻開口提醒一句“不用對他太好。”
雖說如今兩家是親家,可她也不想讓聶慶國得到太多,他不就是想的好處嗎?
“嗯,我有分寸,你放心便是。”嵇淮應下一聲,翹著二郎腿坐著看起了報紙。
聶蔓舒想著聶琦兒的事,不免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