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聶蔓舒猛然抬頭,眼中泛著些許閃爍的光芒“我們之前都找錯了方向!”
聶蔓舒語氣堅定審視著整個庭院“爸,你有沒有發現這庭院中的擺設,有些古怪。”
一語驚醒夢中人,被聶蔓舒這麼一提醒,聶譯頓時也察覺出來。
“原來如此。”隻聽見聶譯低聲呢喃,頓時恍然大悟一般。
聶蔓舒卻轉頭走向庭院中擺放的石柱,乍看不起眼,不曾想聶蔓舒輕輕一推。
沉重的石柱頓時向後滑去,地上露出來些許劃痕。
“庭院中的這些不起眼的擺設卻是關鍵,有了這些,針對嵇家的整個困陣,就可以隨意更改。”
“這事必須從源頭製止,否則長此以往下去,恐怕會釀成大禍。”
聶蔓舒蹲下瞅著痕跡,心中更加震驚,這背後之人針對的居然是整個嵇家。
“這麼大的邪陣,並非一夕之間就能成的,看來還需要慢慢查。”
聶譯也是頭回碰上這樣的困陣,眼神炯炯有神含著些許興趣,並未因困難而有退縮,而有點雀雀欲試。
“這事就交給我吧,嵇家這邊的人先瞞著,還是不讓他們知道為好。”
回去路上,聶譯囑咐著聶蔓舒,這事非同小可。
貿然說出來,會釀成什麼後果,無從可知,隻會平白無故增添更多苦惱。
“嗯。”聶蔓舒點頭,就算聶譯不說她也並不打算說出去。
如今很多人都不信這些事,貿然出手,隻會弄巧成拙。
“你們去哪了?”嵇淮站在前方,麵色冰若懸河般望著兩人,似是等待已久。
“這剛剛過去,看到庭院景色宜人,花花草草甚是不錯,就多看了幾眼。”聶譯心中沒來由一緊,糟糕,因為查困陣差點忘了時間。
隨機聶譯笑嘻嘻甩著衣袖,找個理由隨便糊弄過去。
聶蔓舒神色平淡,並未過多解釋,嵇淮眼底掠過一絲狐疑,到底沒有問出聲。
“爸,莊園挺大的,下次出來讓人帶著去,怕你們迷路了。”
話語落下,眼前哪裏還有嵇淮身影,遠遠望去隻有個背影。
“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聲音從遠處悠悠飄來,聶蔓舒拉著聶譯一同離開。
......
幾天後,一大早聶譯就整裝待發,帶著些符籙、法器,身穿淡黃色長袍,道風仙骨般就要出門。
“爸,你小心這些,早點回來。”聶蔓舒穿著舒適一份休閑裝,站在樓上喊著。
聶蔓舒自然知道聶譯的本事,恐怕沒人能傷得了他,可還是忍不住擔憂。
“放心,我一出馬,那肯定事半功倍,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聶譯嚷嚷一聲,邁著步子悠悠的出了門去。
聶蔓舒收拾一番也出門去,依舊是一身休閑裝,可瞧著樣式卻很新穎。
從莊園回來後,家裏又送來許多休閑裝,她能用得著自然悉數收下。
繁華街道中央,一棟外觀裝飾金碧輝煌,彰顯大氣卻透露著庸俗的門店。
聶蔓舒站在門前望著裏麵,她如果沒找錯的話,這裏就是所謂的風水大師韓嘯的地方了。
“大師,真的太謝謝你了,你簡直就是活菩薩在世啊!”一聲情真意切的感激聲,從廳內傳來。
“要不是因為大師你,我們這兒一家老小的命,恐怕都堪憂啊!”
聶蔓舒進去時,正看到一位中年婦女,身材有些臃腫,拉著麵前略微清瘦,身穿一身道袍的男人感激涕零。
“應該的,鄙人雖然不才,但多少會一些本事。”那男子眯著眼神麵帶微笑,語氣謙虛中,帶著一絲驕傲“能夠幫到你,一切都是緣分。”
聶蔓舒打量這男人,麵色紅中帶黃,一臉奸相看著就不像什麼好人。
也就是這個人當年胡亂掰扯她命數,讓她兩歲就被家人狠心送到深山老林,他可真是功不可沒!
“這位姑娘,我看你麵色凝重,可是有何事?”
聶蔓舒打量韓嘯之時,韓嘯亦是在打量她,隨著一身運動裝,但身上透露著些許冷清的氣勢。
韓嘯自然以為又是上門的金主,態度倒也算和緩,要知道他風水大師名聲在外。
多少人平日裏扒著求著,他甚至都不曾多看一眼。
“來這種地方,自然是有事。”聶蔓舒剛剛多看了眼那位中年婦女,身著華貴,手上戴著翡翠玉鐲,脖子上甚至還帶著粉色珍珠項鏈,顆顆晶瑩飽滿。
看著便是非富即貴,可看著麵相,根本都不像是有災之人,那婦人口中所說性命堪憂之事,簡直無稽之談。
恐怕就不知眼前韓嘯,做了什麼手腳。
“看姑娘,你應該是頭次來這種地方,既然來了,就先說一說,是為何事而來吧!”
韓嘯笑了一聲,似乎心情很是舒暢,邀請聶蔓舒坐下,轉頭已經有人送了茶水過來。
“自然是因為韓嘯你!”聶蔓舒不動聲色,從進門就在到處打量,廳內依舊裝飾十分富麗堂皇,那鎏金般的吊燈晃人眼睛。
雖說是家風水門店,可店內卻少有符籙、法器,可來往的人卻不少。
“你!”韓嘯臉龐笑容瞬間消失,盯著聶蔓舒眼神犀利,像是要把她給看穿。
“小姑娘,我說起來應該稱得上一聲長輩,你這般沒大沒小的直呼其名,可是非常不敬的。”
“第一次我就當沒有聽到,直呼我為大師就好。”韓嘯冷著臉,若非想著能多撈一筆,早已讓人把聶蔓舒給轟出去。
想他韓嘯也是有頭有臉之人,何曾被人這般對待!
“大師?你不配!”聶蔓舒今日可不是來敘舊的,他害她的事還沒有了結。
“韓嘯,這麼多年,在你手上,被你害的人恐怕早已不計其數。”
“你半夜做夢,難道就不怕人上門找你!就不怕早晚有一天死於非命?”
聶蔓舒手撐著桌麵,神色冰冷異常盯著韓嘯,言語之間帶著寒氣。
韓嘯頓時咽了咽口水,有些頭皮發麻,心裏莫名的心虛。
大腦快速想著關於聶蔓舒的記憶,可卻空無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