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誹謗罪是怎麼判刑的嗎?”王龍沉聲問道。
這話的震懾威力還是不小的,張桂新立刻就沉默了,王龍便將林舒雅帶上了車,自己坐上去後根本沒有要載兩人的意思,淡淡說道:“既讓張先生覺得我的車不怎麼樣,那麼我這垃圾車就不載你們了,兩位保重,稍後我會把舒雅送回去的。”
說完,他就關上了車門,直接讓血影啟動了車。
林舒雅就顯得有些緊張起來,雖然王龍剛才說了那些話,但是她也被張桂新說清醒了,還是擔心那一億的來源。
王龍看出了她的想法,輕聲解釋道:“我這段時間有奇遇,那一億根本不算什麼,你不要多想。”
“真的?”林舒雅擔憂地看著他。
王龍坦然地點點頭:“放心吧,我的人品你還不相信嗎?”
林舒雅聞言悄悄鬆了一口氣,王龍是什麼人她還是知道的,所有她並沒有想要刨根究底,既然他說沒問題就是沒問題了。
最終王龍讓血影把車停到了海城大學後街的一家大排檔麵前。
林舒雅下車簡直苦笑不得:“這就是你要我請你吃飯的地方?”
“恩,怎麼樣?”王龍笑著點了點頭。
林舒雅一時無言,兩人入座才開口:“沒想到你還記得這裏啊,畢業三年了我都快忘記了。”
王龍笑了笑,並不言語。
這家大排檔,是他第一次遇見林舒雅的地方,當然也是第一次遇見韓豔梅的地方,當初就是她們二人給他解了圍。
“對了,今天怎麼沒看見豔梅,你們畢業不是結婚了嗎?”林舒雅才想起什麼,神色忽然一正,有些嚴肅地問道。
王龍一愣,隨即苦笑搖頭:“別提了,我和她幾周前就離婚了。”
林舒雅驚訝不已:“啊,怎麼會這樣,你們當初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離婚了。”
王龍沉默地喝了一口酒,微微搖了搖頭不欲多說。
林舒雅見狀便也不問了,兩人很快就吃起了東西。
......
另一邊被晾在拍賣會外的張桂新和林舒瑤兩人氣得臉色鐵青,最終也是憤憤地各自回了家。
剛到家張桂新手機就收到了一條陌生的消息。
“姓張的,今天拍賣會跟老子搶鐲子那個人現在在哪兒?”
張桂新看著消息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這是誰,除了李謙還會是誰。
他堵了一晚上的火氣終於在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有了發泄的口子,可是他根本不知道王龍現在在什麼地方。
“李哥,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啊。”他隻能如實回答道。
那邊很快就來了電話。
張桂新剛接起電話就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通:“狗東西,你什麼意思,老子看著你們幾個一起走的,你跟老子說你不知道他在哪兒,你是不是想跟他一起死?”
李謙的話中帶著狠勁,吼得張桂新根本不敢反駁。
“李哥李哥你別著急,我找人問問說不定就問出來了,您放心,我今天肯定給您把人找出來!”張桂新立刻說道。
李謙得到了保證這才滿意地把電話掛了。
張桂新拿著電話敏思苦想,終於想到一個人立即打過去了電話。
......
王龍根本不知道李謙此時正在找自己,就算知道了他也不在意,以家族在海城的地位沒人能動得了他。
就在兩人吃的差不多了,林舒雅準備結賬的時候,不遠處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領著一大群帶著棍棒的小混混走了過來。
一眾人的聲勢很大,第一時間就引起了血影的注意。
他微微眯眼,從一群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來者不善的味道,他立刻給不遠處的阿虎打了個手勢,阿虎見狀點點頭,徑直也朝著大排檔走去。
大排檔老板在這一帶生活多年,自然認識帶著人來的人是誰。
他第一時間就迎了上去。
“王哥,您,您怎麼來了,這是帶著兄弟們來吃東西?沒問題啊,你們要是吃什麼,我立刻讓人給你們做!”老板低聲下氣地說道,生怕這群大爺把自己的客人嚇著了。
然而還不等他再說什麼,那個叫做王哥的人就直接一巴掌把他拍開了。
那力道直接讓他砸翻了旁邊的桌子,瞬間就吸引周圍客人的注意。
王龍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看見這一眾人,再看看不遠處走過來的血影和阿虎,頓時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抹利芒。
“誰是王龍?”那個叫做王哥的混混老大,掃過大排檔中的一眾人,沉聲問道。
一時間眾人的沒敢說話,一旁林舒雅則下意識看向了身邊神色平淡的王龍。
此時大排檔不遠處,一輛黑色的車緩緩停下,坐在駕駛位上的張桂獰笑著看著被一群人圍住的大排檔,不僅如此他還在不遠處看到了李謙的車子。
他冷笑一聲,心裏已經斷定王龍今天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讓他吃了一晚上的苦頭,還憋了一肚子的火氣,這小子就是活該,他就是專門過來看好戲的,不親眼看著王龍被李謙玩兒個半死,他心有不甘!
......
大排檔內,王哥注意到了林舒雅的視線,看向了王龍。
“你是王龍?”
“你有事?”王龍漫不經心地喝了一口酒,抬眸看向他,根本沒把他放在眼中。
王哥勃然大怒,冷哼一聲:“小子,你很勇,說吧想怎麼死?”
王龍嗬嗬一笑,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已經靠近過來的血影和阿虎:“知道動我會有什麼後果嗎?”
“哼,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王哥聞言就像是聽了一句笑話一樣,瞪著王龍,身後的小弟們已經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跳梁小醜而已,無需留名。”王龍將杯中的酒喝完,砰地放在了桌上。
就在這時,血影已經衝了上來,第一時間就拿捏住了王哥的命脈。
王哥渾身一僵,驚疑不定地看著神色淡定的王龍。
他萬萬沒想到這人身邊還有這麼厲害的人物,他甚至沒有看清楚這人是怎麼動手的。
光看這人的眼神,他就知道若是自己敢亂動他絕對不會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