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飛也沒有多想,覺得可能是鄭教授有什麼事情找自己,就趕緊接通了電話。
“小兄弟啊,最近古玩界的新聞看了嗎?”
電話另一頭,熟悉的聲音傳來。
於飛想了想,他最近的確有在特意了解關於古玩的事情。
要是說最近古玩圈還真沒有什麼大發現,唯一有些影響力的事情就是兩日之後,整個古玩圈都著名的大收藏家吳天剛五十大壽。
這件事情不僅僅局限於這個圈子,就連一些富甲商胄的圈子裏,也是一個熱門的話題。
收到壽宴請柬的人,無一不是哪個圈子裏麵的大人物。
聽聞前幾日在古玩市場鄭教授與唐會長說的話,他們好像和吳天剛非常熟悉的樣子。
“還能有什麼新聞啊,難道你要告訴我大收藏家吳天剛要邀請我去參加他的壽宴?”
於飛隨便應付著,漫不經心的說道。
電話另一頭愣了幾秒鐘。
“沒錯!要不是前兩天剛剛看到你的本事,我還以為你主業是天橋底下算命的呢。”
“前兩天的文獻在整個曆史上起了巨大的作用。”
“老吳聽說發現者真的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的時候,對你十分的感興趣,讓我把壽宴的邀請函帶給你。”
電話另一頭,鄭教授激動的聲音緩緩傳來。
於飛有些沒緩過來。
前幾天,他還是拍賣行裏麵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員工。
可能碰壞了一件商品就要賠上全部的身家,也有可能奮鬥多少年也買不到一套房子,一輛車。
而如今,幾百萬的寶貝在自己家的花盆裏麵埋著。
在古玩圈裏火熱的,就連知名的大收藏家吳天剛都主動要求想要見他一麵。
這一切似乎都有些不真實。
於飛知道,他如今的一切都是歸功於這雙眼睛,上天給了他這個能力,他也絕對不能辜負這個能力。
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
不過,既然要去參加人家的生日宴會,總要穿的正式一些,帶一點壽禮才好看。
於飛看了看自己身上這一套加起來還不到二百塊錢的地攤貨衣服,搖了搖頭,打車去了商業街。
商業街離古玩市場也不遠,買完衣服剛好能順便去逛一逛,去給吳天剛前輩挑一件合適的壽禮。
說到壽禮,昨天,在鄭教授的軟磨硬泡之下,於飛終於還是把那件銅如意賣了出去。
反正已經吸收完上麵的光芒,這件古董對他來說也沒有什麼用,還不如賣了補貼一下日常生活。
再加上鄭教授拿到他的聯係方式之後更是一有清閑的功夫,就掏出電話跟他煲電話粥......
實在是煩不勝煩。
他也是服了老爺子對古董的執著了。
不過鄭教授幫了他那麼多,他賣銅如意的時候也沒有多要錢,價格定在了唐會長出的三十萬。
也就是現在揣著這張裏麵有三十萬的卡,於飛才敢到商業街的高端奢侈品區買衣服。
他路過一家阿瑪瑪的服裝店,早就聽說過這是成功人士穿的衣服品牌,一咬牙,買了一套價值四萬多的西裝。
他也從來沒有買過這麼貴的衣服穿。
這套阿瑪瑪的西裝不愧是賣到四萬多的新品,穿上之後於飛整個人的氣質都不一樣了。
精神,帥氣,好像換了一個人一般。
買完衣服之後。
他來到了古玩市場,抱著撿漏的心態在整個市場裏麵逛了起來。
可是也有可能是運氣不好,也或許小說上主角一步一寶貝的劇情根本就不現實。
即使逛了這麼多的古董店,也沒有性價比好一些的寶物,甚至還有店主拿著一些做工精良的贗品想要賣給他。
於飛也是一笑而過,沒有戳穿他們。
“呦,這不是我的暴發戶同事嗎,還想著撿漏呢?”
此時,一道不合時宜又刺耳的聲音響起。
一張熟悉的麵孔映入於飛的眼簾。
正是以前在拍賣行的同事,張凱。
張凱家裏是做玉石生意的,偶爾也會涉及一些古董,跟拍賣行有很多的商業合作。
於是就把張凱放到拍賣行工作,鍍鍍金。
此時張凱似乎也辭了工作,恢複了一副二世祖的模樣,身後還帶著兩個膀大腰圓的黑衣保鏢,樣子十分的囂張。
隻見張凱上下打量了一番於飛,常年混跡上流圈子的他,一眼就看出了這套是阿瑪瑪的新品西裝,一套要四萬多。
他撇嘴一笑,土鱉果然就是土鱉,有錢人肯定都是低調的。
這剛拿到一點小錢就好像富甲一方了一樣,恨不得讓別人看出來他有多少錢,一看就是標準的暴發戶作風。
張凱此時心中對於飛的鄙視更加深了幾分。
於飛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轉身朝著下一家古董店就走了過去。
這種人根本沒有必要去和他逞一些口舌之快。
張凱見到原先在拍賣行唯唯諾諾的小員工如今居然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帶著保鏢就堵住了於飛的去路。
“於飛,我告訴你,我爸是開玉石公司的,公司價值十個億,可以用的資金至少也有一個億。”
“你手裏的幾百萬根本什麼也不是,你憑什麼不理會我?”
張凱得意洋洋的介紹自己的身世,他甚至已經看到了於飛震驚和不甘的眼神。
“幼稚,趕緊滾開!”
誰知道於飛根本不吃他這一套,甩手就走了,還嘲諷他幼稚。
於飛一把推開張凱和他的保鏢,繼續在古玩市場裏麵逛了起來。
張凱氣的臉色一陣漲紅,奈何周圍的人實在太多,古玩協會的勢力太大。
在這裏動手就相當於不給古玩協會麵子。
如果古玩協會動用人脈,他爸爸也保不住他,很有可能他們家的玉石公司產業也會受到影響。
所以張凱不敢發作,隻能狠毒的瞪著逐漸遠去的於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