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郭筱曖剛剛睜開眼睛,迎麵就是一巴掌。
不等郭曉暖搞清楚眼下是什麼情況,耳邊便傳來一道尖銳的嗓音:
“真是不要臉,我們家鐵柱就這樣讓你給汙了清白!你個小湯婦!”
出聲罵她的,是一位身材微胖色嬸子,此刻正怒目圓瞠的瞪著她。
郭曉暖耳邊嗡鳴,四下一看,這才發現自己此刻正坐在一張淩亂不堪的床上,身邊還坐著一個傻乎乎的少年,衣衫不整的衝著自己傻笑。
四麵透風的屋子,擺放著陳舊的家具,牆壁上掛著老黃曆,郭曉暖如遭雷擊,不可置信的瞪著黃曆上的日期:“八零年?”
就在這時,郭曉暖的腦子裏回響起一道聲音:
“我郭筱暖百億資產,千億股市,誰敢不從?”
“我所到之處,遍地黃金可開花,想要做人,先看我的臉色!’
“這點都不懂,還想混社會?怕是吃屎你都趕不上熱乎的!”
......
‘轟’的一聲,郭曉暖整個人石化在原地。
腦海中湧入的這段不屬於自己的信息,這分明是前段時間看過的年代小說裏的故事情節啊!
她這是穿書了啊!
還穿成了年代小說文中同名同姓的黑化女配!
一想到書中光鮮亮麗的女配郭曉暖在黑化前,受盡欺負,爹不疼娘不愛,姐妹欺淩,未婚夫背叛的淒慘又狗血的經曆,郭曉暖想死的心都有了。
所以這是要自己重新經曆一次郭曉暖黑化前的悲慘人生?
然後最後還要淪落到跟這位黑化女配一樣,被男女主聯手奪走所有,淪落街頭跟乞丐搶食,最後被人踐踏慘死的下場?
見郭曉暖不說話,胖嬸子二話不說的過來就拉著她手腕往外拖,“走,跟我去見村長!”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郭筱曖順勢一把抓住胖嬸子的手腕,“見什麼村長?今天這事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心裏沒點數麼?”
胖嬸子一看郭曉暖竟然還敢反抗,跟之前那個老郭家唯唯諾諾受盡欺淩的模樣全然不同,心下咯噔一沉,不耐煩道:“你還有臉問出這種話?”
“我家鐵柱就算是個癡傻的,也不是給你這麼糟踐的啊!”
“我告訴你,今天這事兒你要是不給我們孤兒寡母一個說法,我就讓你再這村子裏身敗名裂!”
胖嬸子一邊說,一遍打開門,扯起嗓子嚎哭起來:“都來看看啊,老郭家的二丫頭欺負人了!”
“你閉嘴!”
郭曉暖可不是原著裏黑花前任人欺淩的女配,她既然穿越過來,那就勢必不會讓任何人再欺負自己!
這一聲厲喝,倒是把胖嬸子唬住了,她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擼起袖子就要給郭曉暖個教訓!
可誰知,她剛擼起袖子,郭曉暖便笑了起來。
“喲,嬸子手上的這鐲子,我看著眼熟。”
這鐲子,自然眼熟!
這是她的好妹妹郭瑞梅為了收買胖嬸,誣陷原主的清白,好將原主從家裏趕出來,才特意從家裏偷拿出來送給胖嬸的!
聞言,胖嬸子神色微變,心虛道:“怎麼了,你說眼熟就是你的了?”
“我說了是我的嘛?”郭曉暖笑著瞥了胖嬸子一眼,“嬸子這家徒四壁的,難得能有個值錢物件,還偏偏跟我家裏丟的那個一模一樣。正好,我也一並去問問村長,我家的鐲子,怎麼在你手上?”
“你!你......”
胖嬸子本就心虛,此時又被當麵拆穿,當即狠狠的推開郭曉暖,把手藏在身後,眼神飄忽道:“你別扯遠~!我兒子這事兒,你必須負責!”
郭曉暖看了床上傻笑的少年一眼,除了滿嘴口水,衣裳歪歪扭扭的掛在身上外,哪裏有半點像是被強迫的模樣?
看到這兒,郭曉暖理直氣壯道:“嬸子,眼下這情況,要麼我們私下解決,要麼我們去警察局,到底真相如何,咱們一查便知,到時候搞不好你和你兒子都要進局子裏吃牢飯呢!”
胖嬸子一個鄉下婦人,對警察局這種報紙上才能知曉點消息的地方,那是充滿畏懼的。
一聽這話,立馬氣勢慫了下去。
她正在琢磨之際,‘哐’的一聲,大門被狠狠推開。
郭瑞梅嚎啕一聲,劃破天際。
“斌哥,你別生氣,姐姐她就是一時糊塗啊!你可不能怪她!”
推門進來的俊俏男人,正是原著小說中女配愛而不得的男主,陳斌。
此刻,陳斌正滿臉憎惡的望著她:“糊塗?我看她是恬不知恥!自甘墮落!”
陳海斌滿臉的嫌惡,跟吃了死蒼蠅一樣想吐,幾個字都是從後槽牙裏擠出來。
屋內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陳斌,看著鎮子裏唯一工廠主任兒子的他,也是跟郭筱曖指腹為婚的男人,紛紛縮著脖子。
郭筱曖眨巴著大眼睛看著對麵的來人,沒忍住自言自語的罵了句:“狗男女!”
雖然這兩人是原著裏的主角,但是郭曉暖就是喜歡不起來這兩人,要不是有主角光環罩著,這兩人的行為跟披著綠茶的瑪利亞聖母女表有啥區別?
陳海斌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若在往日,郭筱曖早就應該跪地求饒,讓他別生氣了,今天怎地這麼淡定?
郭瑞梅咬著紅唇,恨鐵不成鋼的擦了一把眼淚,“姐,你可真讓我和斌哥失望,你都跟斌哥有婚約了,怎麼能跟別的男人......”
“婚約?就憑她也配!我呸!”經她提醒,陳海斌啐了一口唾沫怒道。
原著中,這位女配之所以會黑化,大部分原因就在於男主。
這渣男腳踩兩條船不說,還將原主的愛意踐踏在地上,最後傷透了原主的心之後,原主這才被逼著走上黑化的道路。
思及此,郭曉暖眼神瞬間冷下三分,一字一句道:“我郭筱曖正式宣布,你陳海斌從此以後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女,表配狗,希望你們天長地久!”
氣急敗壞的陳海斌瞪大眼睛,一巴掌就飛過來,“你說什麼?”
郭筱曖狠狠抓住他的手腕。
上一世她就是兼職武替,跆拳道黑帶,這種白麵小書生的力氣,她跟蹬小雞仔似的,全然不放在眼中。
陳海斌沒想到,她一個弱女子,哪來的勁兒,被她聳的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個狗吃屎。
俊臉有些掛不住,恨不能生吞活剝了她。
“郭筱曖,你早晚有一天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