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這樣任性下去就不配做我的女兒!”沈長青冷眼相看,看的沈雲月心頭一寒。
沈雲月從未見過黃氏如此嚴肅的表情,頓時也不敢再叫囂。
“那我先替你看看傷口吧。”沈雲卿開口道:“若真的是貪吃嘴咬傷的,那就要快些解毒才行,要不然妹妹的手可能要留下一塊除不掉的疤了。”
聞言,黃氏立馬急了:“你快看看!”
沈雲卿裝模作樣地看了一下傷口,心裏嗤笑,麵上卻裝出一副凝重的表情:“這傷口的確是我那頑寵所咬,我那愛寵是師傅所贈,從小便喂毒長大。”
“爪子、牙齒與血都劇毒無比,所以妹妹當時提出想要時,我才沒有給,沒想到,事與願違,妹妹還是遭殃了。”
沈雲月臉色鐵青,心中抱怨對方一開始沒有說清楚,但此時有求於人,她也不敢翻臉。
“所幸發現及時,喝一個月的解毒水便可痊愈。”沈雲卿眉眼含笑,意有所指地說:“隻要妹妹每日按時服藥,我保證一個月後別說疤痕,就連被咬的淺印都不會留下。”
黃氏直覺不對,但是想到當著沈長青的麵,沈雲卿也不敢毒害沈雲月,便忍了下來。
等沈雲卿開了藥方後,她便悄悄拿去給外麵的大夫看,大夫並無發現不妥,還連反誇讚藥方開的妙。
沈雲月由此開始了連續一個月喝藥的苦日常。
沈雲卿開的藥方雖是沒有問題,但是裏麵有幾幅藥材味極苦,混合在一起苦味更是突破味蕾想象。
她明擺著在整治沈雲月,黃氏和沈雲月卻不敢不從。
得知沈雲卿回扶消息的沈雲綾馬不停蹄的向夫子告了假,趕回了府。
“姐姐!”
沈雲卿一轉身,沈雲綾便撲進了她懷裏。
“姐姐,綾兒好想你啊!”沈雲綾緊緊抱住沈雲卿的腰:“姐姐,你這次回京不會再走了吧?”
沈雲卿拍了拍她的後背,溫聲說:“不會走了。”
至少在解決所有仇人之前,她不會離開。
“姐姐,不如你和我一起去廖將軍兒子的周歲宴吧!”沈雲綾高興得臉頰紅紅,一雙眼睛熠熠發亮:“我認識了幾個閨中好友,到時候我給你介紹一下吧,她們都崇拜你呢!”
難得妹妹高興,沈雲卿微笑點頭:“好。”
到底是重生一次,沈雲卿已不是真正的十五歲少女,就算身處嬌花叢中,也再無鮮活之氣。
她百無聊賴地倚柱瞧外,卻在竹林處看見一閃而過的身影。
“姐姐,你在看什麼?”沈雲綾疑惑的看向突然直起身來的沈雲卿,循著她的目光望去,卻什麼也沒看見。
“看見一個熟人。”沈雲卿勾唇一笑,起身追出涼亭:“我去會一會對方,你且在此處等我。”
“姐姐......”
沈雲綾無奈,以往姐姐最講禮儀,如今卻在別人的宴會上說走就走,真是隨性。
“綾兒,你姐姐好厲害!明明看上去恨溫柔,但我總感覺像是在長輩麵前一樣,都不敢亂說話呢!”
“綾兒,你和你姐姐到底是不是同胞所生啊,怎的姐姐長得如此美貌,你卻遜色這麼多?”
沈雲卿一走,沈雲綾就被閨蜜們圍著吐槽了。
沈雲綾雖然麵上無語,但心裏滿是驕傲:“我們當然是同胞的親生姐妹啊!”
與此同時,沈雲卿追到了竹林處。
“這位姑娘請留步。”
這時,身後傳來男人低聲呼喚,沈雲卿後背一僵,內心翻湧而出的黑色情緒幾乎充溢她整個胸腔。
殺了他!
殺了他!!
平靜的心臟仿佛被注射了熱血,沈雲卿整個人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她唇角勾起妖冶而豔麗的笑,漆黑而深邃的眼底劃過一道血色流光。
她轉過身,看著來人,微笑問:“你是誰?”
“你不認識孤?”幕羽蕭挑眉,目光銳利又放肆地放在沈雲卿的身上,似乎在辨認她在裝模作樣還是真的不認識他。
然而他看了半天,沈雲卿仍舊淡定如初。
“你真的不認識孤?”幕羽蕭這下是真的吃驚了,京城裏竟有貴女不認識當朝太子?
“原來是太子殿下!”沈雲卿垂眸斂笑,恭敬行禮:“小女子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太子殿下贖罪。”
“不知者無罪,地上太臟,你快起來吧。”說著,幕羽蕭親自上前扶起了沈雲卿,近距離觀察後,他對沈雲卿的美貌越發驚豔。
京城之中竟還有如此絕色,他心底冒出一股子火熱來。
沈雲卿不動聲色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民女是禮部尚書之女,本來是沒有資格來這宴會的,但父親有意帶民女來長見識,民女便跟來了。”
幕羽蕭在腦海中飛快回想,素有聽聞禮部尚書沈長青非常寵愛三女沈雲月,而對方所說“本事沒有資格來宴會”也與庶女身份相對應。
看著麵前清麗絕塵的美人兒,幕羽蕭忍不住柔聲問:“你是沈雲月?”
沈雲卿適當露出驚訝的表情:“太子殿下竟是認識月兒嗎?”
“孤與沈大人在朝堂政諫相同,因此頗為默契。”幕羽蕭想借機拉近距離:“沒想到三小姐長得如此美麗動人,真是令孤心動不已。”
沈雲卿心裏冷笑,麵上卻故作羞澀:“月兒也是對太子殿下一見傾心,如今這般可算是兩情相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