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真不知道他們是文物局的人。可是......
“可是文物局的人怎麼會有槍呢?”我說道。
“輪到你問我了麼!”金三爺盯著我說道,“你隻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就行了。”
“他們也沒說找我幹嘛的。”我說道,“但是見了他們一個長官,叫什麼劉偉澤。我們還在他的辦公室裏吃了火鍋。”
聽到這裏,金三爺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哈,這個劉偉澤還真的吝嗇,一頓火鍋就想把事情給辦了,你繼續說。”
“然後我們吃完飯就回家了,說以後還有別的事情要找我。”我說道,“讓我這幾天別亂跑。”
到了這個時候,我居然還在想著借著劉偉澤的名頭來爭取一點自保權,要是金三爺誤以為我是在威脅他,我可就真的得喝這洗澡水了。
但是金三爺卻平靜的很,從水裏站了起來。
好家夥全身燙的殷紅,一條條各式各樣的疤痕在燙過以後,更加的嚇人。但是卻一個刺畫兒也沒有,如果不是這一身的“戰果”,還真看不出這是四九城最狠的頑主兒。
“叫老五進來繼續搓背吧。”金三爺走過我的身邊時對李建軍說道。
好家夥,給我搓背的居然是當年叱吒風雲的,金三爺手下第一殺手楊五爺。
我坐在池子裏還不敢動,金三爺拍了拍我的肩膀:“起來吧,等下你下麵那家夥都要燙熟了。”
我“受寵若驚”的點了點頭,從池子裏站了起來,這才感覺能夠呼吸的過來了。
金三爺一幹人走了出去,臨走的時候不知道和楊五爺交代了什麼,可能也隻是寒暄看幾句。但是我是不敢再搓背了。
這可是楊五爺啊,想當年這四九城還沒有這麼平和的時候,傳說都是他幫金三爺一塊地盤兒一塊地盤兒打下來的。
據說楊五爺年輕的時候可兒是軍統坐下的一個特務頭子,隻是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事金三爺一統四九城那天,在金樓大擺酒席,楊五爺就沒有出席。
從那以後就再也沒人見過楊五爺了,有人說是“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說楊五爺是被金三爺卸磨殺驢,嫌他功高震主,被做了。
沒想到這麼些年來,楊五爺一直都在金三爺的泉隆灣裏,做一個搓背工?
“來吧,咱們繼續搓背。”楊五爺低垂著眼簾。
“別吧前輩,我哪敢讓您給搓背。”我擺了擺手,這家夥的手可不知道做掉多少人,沾了多少人的血啊。
“我現在就是個搓背的。”楊五爺淡淡的說道,“我隻負責搓背,捏腳都不會。金三爺交代了,讓我好好伺候你,那在這裏你就隻能讓我好好伺候。”楊五爺平淡的語氣裏讓我感覺滿滿的都是威脅。
我隻得提著心躺在床板上,讓楊五爺給我搓背。
但說實話,我還真想問問他為什麼突然就退出了江湖,還有那些江湖傳聞的真偽,但是我也真不敢多問。
搓了背,回到我的包廂,躺在軟軟的床上我這才把心咽回了肚子裏。
這一天天的,我哪經得住這麼嚇唬。
但是這反而讓我必須重視起一件事情了,那就是我的本錢。
這些人現在還能對這麼客氣,完全是因為我的手裏有他們想要的東西,以及顧忌著文物局那邊的勢力。
但是劉偉澤的名字還能用多久我不知道,而且這些人就算不動我,也會在暗地裏給我使絆子。
可是我上哪去掙個本錢或者自己的勢力?
這可不像是過去那個時期了,敢打敢拚,就能闖出一片底盤。現在再來這一套,金三爺還沒給你掐住呢,警察局的人就先給你抓起來了。
而且我一沒錢二沒背景的,誰會替我賣命?
我躺在床上陷入沉思,現在有三股勢力圍住了我。
第一股是羅成海,海外商人,但其實我很確定他是在替洋人幹活,有錢,十分有錢。
第二股是金三爺,本地老炮兒地頭虎,四九城勢力最大的老炮兒了。
第三股就是文物局了,這個劉偉澤居然能震住金三爺,那這個劉偉澤肯定也是個很有來頭的人,恐怕不單單是一個文物局裏的當官的這麼簡單的。
對於我說,我最好的選擇肯定是選擇和文物局這邊靠近,畢竟背景強硬,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但是同時也會失去主動權,如果接納文物局的話,想要得到文物局的幫助。那就肯定要必須配合他們。
而且這三股勢力誰現在掌握了更多的信息,才是最重要的。
背靠大樹是好乘涼,但是我現在需要的不是乘涼,而是耕地,這三股勢力誰最好用,當然就肯定選誰了。
我把這心思打在了羅成海的身上,羅成海的確是精明的老狐狸,但是這是金三爺的地盤。
金三爺不會允許一個外人在自己地盤上撒野的,而且這兩人不可能合作。
畢竟他們的目標都是繡花鞋。
文物局這邊肯定也不想看著這東西流傳到海外去,所以我心裏這麼一盤算,還是羅成海最好下手。
說來也是巧得很,這心裏的小算盤剛打好,羅成海人就到了。
出了這泉隆灣,羅成海就開著車停在了我的身邊。
“孫三爺,去哪兒,我載你一程吧。”羅成海搖下車窗衝我喊道。
我裝作一副不是很想搭理他的樣子:“東西不是都給你了嗎,還纏著我幹嘛。”
“害,瞧您這話說的,買賣歸買賣,交情歸交情。”羅成海笑眯眯的說到,“上來吧,正好我還有些問題想請教你。”
說到這個份上,我才一副不情願的樣子上了羅成海的車子,但是我相信此時此刻金三爺和劉偉澤也都知道了這件事。
不過我就是為了讓他們都知道,他們了解我的情況,才能幫我應對我的緊急情況啊哈哈哈。
“不知道羅老板找我有事什麼事呢?”我看著羅成海問道。
羅成海笑眯眯的說道:“不知道孫三爺對古玩兒這行還有沒有興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