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歡在屋內看著那個中年西裝男人揚手就要給晏琛一巴掌。
而晏琛就這麼站著,並不躲開,他目光直視著那個中年男人,“您確定要打嗎?”
晏禹收回了自己的手,他就是晏琛的父親,可是自從晏琛十八歲之後,他感覺到這個兒子越來越像他的母親了。
也越來越不服管教!
可他又不能不承認,他被自己兒子冷漠至極的眼神給嚇到了。
晏琛在門口淡漠地掃了一眼洛靜,看她一臉悲憤的模樣說著:“晏絎奄奄一息不是他自找的嗎?若非是爺爺近來身體不好,這段錄音曝光出去足以可以構成晏絎犯罪了。”
晏琛昨天在和遲歡打電話的時候,得知情況不對,立馬錄了音。
晏絎對遲歡所說的那些話,都被電話錄音給錄了下來。
晏琛之所以不曝光這段錄音,一是晏絎下場已經夠慘了,手骨多處骨折肋骨都斷了好幾根,等他養好傷起碼要一個月。
可能他的手也會廢了。
而來這段錄音如若曝光,必定會給遲歡帶了不小的影響,畢竟這個世道充斥著太多受害者有罪論了。
留著這個錄音起碼能給洛靜和晏絎姨甥兩個提個醒,讓他們不再輕舉妄動。
畢竟即便是把這錄音曝光,晏琛覺得他的好父親肯定還是會護著洛靜的,到時候隻會讓洛靜變本加厲。
洛靜聽到錄音有些瑟瑟發抖,沒有了剛才的其實氣勢洶洶,相反變得十分的溫柔柔弱,拉扯著晏禹的衣袖道:“老公,阿絎不像是這樣的人,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呢?是不是遲歡故意引導著阿絎這麼說的?”
晏琛冷眸掃過洛靜,“錄音可以去做鑒定,如果你還想要陷害遲歡的話,那麼我不介意現在就將這個錄音曝光出去。”
晏禹連忙道:“算了算了,這件事情曝光對我們晏氏集團沒有什麼好處,這家事情其中肯定有誤會,也別把拿這種小事去叨擾老爺子令老爺子心煩了。”
晏禹打著馬虎便和洛靜一起離開了。
遲歡挑眉看向晏琛,“剛才那兩位是你的父母嗎?”
“名義上的父母罷了。”
遲歡想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看來晏琛的父母也不能比她的父母好到哪裏去。
晏琛見著遲歡要去剝雞蛋吃的時候,將她攔下道:“你昨天洗過胃,二十四小時不能吃東西,你要是餓了我帶你去醫院裏打營養液。”
遲歡查了下洗胃之後,幾乎要吃一星期的平淡流食,對於無辣不歡的遲歡而言簡直就是一個噩耗。
遲歡問著,“我能夠自己去找晏絎報仇嗎?”
“可以,隻要不出人命我都會給你兜著。”晏琛想了想,“出了人命也可以,隻是晏絎的身份有點麻煩。”
遲歡握緊著手骨,去了一趟晏絎所在的醫院。
柳城有兩家最好的私立醫院,一家是顧止家的,一家是蘇離家的。
晏絎的保鏢自然不可能把晏絎送到鬧過矛盾的顧止家,比將晏絎送到了蘇離的醫院裏。
遲歡去了ICU,便在門口看到遲正柳眉和遲嬌一家三口。
遲嬌擔憂極了,見到了遲歡之後,過來直直地推了遲歡一下,“遲歡,你個賤人,你什麼時候竟然去勾搭了晏絎,都是因為你這個狐狸精害得晏絎還躺在ICU裏麵,還沒有脫離危險!”
遲歡被遲嬌這番不要臉的言語給打敗了,“遲嬌,你說話也要講點道理,昨天把我騙到帝尊的誰?給我喝了帶著藥的酒又是誰?”
“還有我相信,你的父親還不知道你昨天和晏絎合作要將我送給晏絎吧?他也不知道他差點就要失去了和晏家的聯姻吧?”
遲正聽到了遲歡的話,對著遲嬌道:“你昨天真的要殘害你姐姐的清白?”
“她算是哪門子的姐姐啊?!”遲嬌也不顧這裏是醫院大聲喧嘩著,“她就是一個狐狸精的女兒,她破壞了我的家庭,憑什麼晏家的大好姻緣要讓給她,我不服氣!”
遲歡冷笑,又是這樣的話,“遲嬌,你不如問問你的父母到底誰才是狐狸精?”
遲歡說完後,便不想繼續麵對著他們這般惡心的一家人,算了,就輕饒了晏絎吧,以後再找機會把洗胃之仇給報複回去。
遲歡走後,遲正對著遲嬌道:“你還哭,還不是你自己作的,要不是你和晏絎在一起了,這段好姻緣能讓給遲歡嗎?”
“遲歡和晏家的聯姻能給我們帶來好處,嬌嬌,爸爸知道你委屈,就忍一忍吧!她要是嫁進了晏家,好處不都是你的嗎?”
遲歡耳朵亮,聽到了遲正的話,她驅車去了追夢。
追夢的主場是在晚上。
這時候是下午,追夢之中還沒有看客。
但是玫瑰的名號是響亮的,追夢發出了玫瑰下去有比賽,不到半個小時,已經來了不少的觀眾。
賭玫瑰贏的觀眾更是占據了大半,玫瑰的呼喊聲此起彼伏。
與遲歡對抗的正是前幾日她的手下敗將銀狼。
遲歡有一周沒來了,這一周裏麵銀狼還是無敗績,可是這也改變不了他輸在一個瘦弱女人手下,銀狼這些天都不甘心極了,一直想要找個機會反擊。
今天看著這女人的步伐和虛,銀狼就覺著是他一雪前恥的時候到了。
隨著裁判的一聲令下,遲歡的拳風淩厲,今日的她帶著怨恨而來,一招一式更是充滿著力量。
銀狼差點都招架不住,可是他在倒地的一刻,發現了遲歡不對勁的地方,他一拳打在了遲歡的小腹上。
遲歡後退了三步,銀狼的鐵拳跟了上來。
這一拳是朝著遲歡的麵具而來的,為了保住麵具,遲歡側身,銀狼的這一拳離她的腦袋隻有一公分的時候......
一隻有力的手掌攔下了銀狼的繼續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