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秋姨妥協了，把當年的事情，一股腦說了出來。

“既然你都說了，我也不為難你了。”上官龍滿意的點了點頭，吩咐手下：“既然線索有了，給我詳細調查，秦啟明的行蹤。”

秋姨很小心的問：“你......要幹啥？”

“我要幹什麼，不是你這層級，有資格問的。”上官龍冷笑一聲：“今天我的出現，你必須嚴格保密，否則我殺你全家！”

上官龍丟下這句話就走了。

劉梁成嚇得渾身發抖：“這是咋回事兒呀？”

“這個上官龍我有點印象，是當年秦嘯的一個助手，特別厲害，武功非常高。”秋姨戰戰兢兢：“據說他是帶領秦嘯的武裝力量......”

“秦嘯還有武裝？”

“是啊，後來上官龍好像犯了事兒，被秦嘯給打傷了，逐出家門......”頓了一下，秋姨補充道：“更具體的，我也不了解，畢竟我是下人。”

“我想通了，既然家裏有錢了，先換套大房子，我不出去瞎折騰了。”

“真的？”

“當上有錢人又如何......”劉梁成長呼了一口氣：“就看秦家這些事兒，真是血雨腥風啊，要是落咱們頭上，根本應付不來！”

秋姨感動的說了一句：“咱不求大富大貴，踏踏實實過日子就好。”

劉梁成眼珠轉了轉：“不過，我覺得要提醒一下秦啟明，別死到臨頭不知道怎麼回事。”

“你沒聽到上官龍說啥？”

“當然聽到了，但我當年搶走秦嘯留下來的錢，讓孩子漂泊受苦這麼多年，應該有點補償！”

“這話說的算你是個男人。”

“隻是這事兒要好好計議一下。”劉梁成皺起眉頭：“不能讓上官龍發現，我可還不想死。”

再說秦啟明這一邊，和曹以晴會合之後，再次見到曹以晴的爺爺曹震。

不知道曹震是作什麼的，看起來挺有錢，熱衷古玩。

不過，這個市場上的古玩，絕大多數是贗品。

很顯然，老人經常來這裏，攤販大都認識，不住招呼：“曹老爺子，過來看，四羊方尊，剛挖出來的，普通人我都不給看，今天你可算是撿著了......”

曹震看向秦啟明：“咱們看一下？”

秦啟明搖了搖頭：“不用看，假的。”

攤販很是不滿：“你看都不看就說是假的？”

“四羊方尊，1938年出土於湘省，現藏中都的國家博物館，你是剛在那偷的嗎？” 秦啟明麵無表情：“你要是有這手藝，還用在這擺攤？”

攤販聽到這話，臉色漲的通紅，吭吭哧哧說不出來話。

雖然這個攤主看起來像騙子，不過曹以晴出於好奇，還是在攤上大致看了一下。

曹以晴對古玩一竅不通，很快發現了一樣東西：“這是個飯盒嗎？”

這東西看起來跟當代飯盒差不多，兩邊有把手，青銅製成，上麵結滿綠鏽，怎麼看都平淡無奇。

正中有百多個篆字，曹以晴不認識寫的什麼。

曹震挖苦攤販：“你這賣的不是古玩，而是工藝品，竟然弄個青銅飯盒，有沒有青銅手機？”

秦啟明看到這個飯盒，心中卻是猛然一震，裝作若無其事的拿過來，仔細辨認了一下。

結果，秦啟明越看越心驚，這是無價之寶，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攤主一把奪過青銅飯盒：“既然我這都是工藝品，你們也別看了，我不做你們生意。”

“你越這麼說，我還越要買。”秦啟明指了指那個飯盒：“多錢？”

“十萬。”

“成交。”

“你瘋了？”攤主本是隨口開價，嘲弄一下秦啟明，其實沒打算做這筆生意。

前些日子，郊區有個村子改造，有個老宅藏有一些古玩，其中有些值錢的。

攤主得到消息，出了一個價打包全收了，青銅飯盒是附帶的，攤主根本沒打算要。

因為這個飯盒怎麼看都像劣質工藝品。

原主人同樣搞收藏的，也沒當回事兒，平常拿來給狗喂食。

現在秦啟明答應了，攤主心裏開始犯嘀咕了，難道這個飯盒很值錢？

攤主擺了擺手：“我說錯了，應該是一百萬！”

曹以晴頗為不屑：“一個工藝品你敢開這價格？”

攤主鼻孔朝天：“愛買不買。”

“那就不買。”秦啟明轉身就走：“給你個麵子，你竟然還不要。”

曹震帶著曹以晴跟在後麵，等到走到古玩市場街口，秦啟明看了看周圍無人，立即提出：“曹爺爺，你馬上派人過去，把那個青銅飯盒買下來。”

曹震不解：“為什麼？”

“相信我，你這一次賺大了......”秦啟明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就是沒錢，否則別說一百萬，就算一千萬，我也要了。”

秦啟明說的是實話。

先前周搖光給的零花，已經送給秋姨。

雖然蘇玉衡給了一張無限卡，但秦啟明想靠自己本事賺錢，而不是吃軟飯。

曹以晴很好奇：“那到底是個什麼？”

“先買下來再說。”想了一想，秦啟明叮囑道：“曹爺爺，你的人去了之後，隨便選兩樣古玩，討價還價買下來，別管多少錢都行，然後讓攤主附贈飯盒，就說看著好玩回去當個擺設。千萬別讓攤主看出，是衝著飯盒去的，否則多少錢都買不走了。”

“好。”曹震馬上去安排了。

過了半個小時，曹震的兩個手下來了，按照秦啟明說的一樣，買了幾個花瓶，花了五百多萬，然後得到了那個飯盒。

“五百多萬？”曹以晴有些驚訝：“值這麼多錢嗎？”

秦啟明拿過來花瓶，直接給砸了：“義烏小商品，五十都不值。”

曹以晴頗為心疼，雖然隻是小商品，畢竟是五百萬買的。

曹震更關心的是飯盒：“這盒飯到底是什麼？”

“你別看這東西，看起來像個飯盒......”秦啟明一臉認真：“其實本來就是個飯盒！”

曹以晴有些生氣：“你這是拿我爺爺尋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