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的是她素麵朝天的樣子,可是這個女人似乎不了解自己的想法,每次來這裏,她都畫著精致的妝容,那雙讓葉非墨一見傾心的眼睛他再沒有看見過。
這三個月來,他經常讓她過來作陪,葉非墨甚至都覺得自己有自虐傾向,明明知道這個女人不會素麵朝天的來,可是他就是有一種期待,期待有一天她會卸下臉上的妝容,對著他露出一個純真甜美的笑容。
隻是會有這樣一天嗎?
這是慕安然第一次在葉非墨的家裏睡到日上三竿!
臥室裏還散發著那種的味道,葉非墨卻早已經不見身影,她翻身坐起,突然記起昨天晚上的夢,那個揮之不去的噩夢讓慕安然打了一個冷戰,然後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為什麼昨天晚上她沒有因為那個噩夢驚醒?
依稀記得昨天晚上好像有人在輕輕的拍著她,還用手為她試汗,他的溫柔讓她情不自禁的靠過去,因為有了他的安撫她好像有一種找到了避風港的感覺,在那個人的懷裏慢慢平靜下來,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才破天荒地的沒有驚醒。
屋子裏沒有別人,那麼那個輕輕拍打她的身子,抱著安慰她的人是葉非墨?
慕安然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怎麼可能?葉非墨對她來說一直就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帝,皇帝從來都是等著別人去伺候他,有怎麼可能會屈尊做這種事情,最主要的是葉非墨對她的態度從來都是冷冰冰的,這樣冷冰冰的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會如此的溫柔?
溫柔兩個字讓慕安然一陣惡寒,她是瘋了吧,怎麼會把葉非墨的溫柔和自己聯係起來。
和他再一起三個月,她見到的都是一副固定的麵孔,那個男人從來沒有對她笑過。
這樣的男人不是一般女人能夠駕馭的,如果可以她寧願永遠沒有和他有交集,可是,偏偏老天和她開了玩笑。
一場飯局,一杯酒,她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
既然老天要讓她為餌,她又何必退縮,慕安然很清楚她已經無路可退,既然如此就必須一條道走到黑。
為此她對葉非墨進行了全方位的了解,可惜,這個男人藏得太深,迄今為止她找不到他的命脈。
如果不能夠控製這個男人,那麼她就隻有選擇抽身而退,遊戲不是她發起的,自然也輪不到她來結束。
慕安然隻有等待,據她的了解這個男人身邊的女人除了他的未婚妻從來沒有任何人能夠呆到三個禮拜。
她以為自己會很快被他厭倦,卻沒有想到三個月過去,這個男人竟然還是沒有喊停。
而她已經煩不勝煩!
慕安然歎氣,飛快的起床,整理好床單,拿起桌上的支票急匆匆的出了別墅。
慕安然到最近的銀行把支票的錢提出來轉存起來,然後開始漫無目的的街上閑逛。
街頭的廣場大屏幕上突然插播一段新聞,播音員的聲音,“安氏國際總裁陸澤軒今日親臨慕然度假山莊的奠基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