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在幹嘛?
宮居寒眉頭一挑,還沒來得及細問怎麼回事,電話就傳來嘟嘟的忙音。
宮居寒這些年來第一次,不用陸君詔派人上門去請,動作飛快的叫上自家的阿姨,一路風馳電掣,朝著市區的公寓疾馳而去。
掛掉電話,顏月夕作亂的腳丫子被陸君詔握住,不知何時,顏月夕睡衣的第二顆扣子已經被扯開,裏麵一個粉粉的小吊帶裙裹著顏月夕纖瘦的腰身。
隻不過是這小吊帶鬆垮垮的,將她好身材展露無疑,陸君詔剛剛太緊張沒注意。
“好渴!”顏月夕舔了舔幹裂的嘴唇,撒嬌的扯了扯陸君詔的袖子,“我想喝水!”
“你乖乖坐在這裏別動,我去給你倒水。”陸君詔歎了口氣,起身嚴肅的叮囑道。
“好。”顏月夕乖巧的跪坐在床邊,憨憨的應著。
陸君詔快速的從客廳倒了一杯水回來,顏月夕搶過陸君詔手裏的水,咕嚕咕嚕的一氣喝幹,“謝謝,你真好!獎勵你一個麼麼噠!”
說著,一邊踮起腳尖拉下陸君詔的領帶,在他的唇角落下一記輕吻。
似是一股電流從頭頂貫穿腳底,陸君詔心跳不受控製的加快。
顏月夕砸吧著嘴,笑得眉眼生花。
陸君詔下意識的摁住了顏月夕,嗓音喑啞克製,“顏月夕,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吃糖!”小丫頭答得理所當然。
陸君詔額頭青筋瞬間凸顯,一把捉住顏月夕的手腕,“顏月夕!”
顏月夕憨直的笑,一臉堅持的往他身上蹭。
陸君詔慍怒,咬牙切齒道,“不許動!”
顏月夕的眸子撲閃撲閃,拖長了語調,委屈的紅了眼,“你凶我!你說過你會護著我的!你騙人……”
陸君詔咬了咬牙,從衣櫃裏隨意的揪出一件衣服,丟在她的臉上,冷聲道,“把衣服換好!我先去洗個澡!”
說完砰的一聲關上臥室的門,急匆匆的衝進了浴室。
門鈴叮叮咚咚的響起!
宮居寒的大嗓門,隔著三條街都能聽到,“開門啊,開門啊,別躲在裏麵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
匆忙被掛了電話的宮居寒生怕自己錯過什麼好戲,帶著阿姨立馬驅車趕來。
大門被敲的砰砰響。
“好吵!”顏月夕蔫噠噠得抱怨。
鑒於剛剛他去倒水,顏月夕的“良好”表現,陸君詔生怕她不雅的去開門,飛快的用推開浴室門。
果然,顏月夕不負眾望,穿著裙子站在門口,正要開門。
在顏月夕就要開門的瞬間,陸君詔從沙發上抄起一個薄毯子,兜頭將顏月夕蓋得嚴嚴實實,隻露出小半截碧藕般的小腿。
“嗯?停電了?”顏月夕在毯子下搖頭晃腦。
再三確認顏月夕全身上下安全,兀自讓她一個人站在門後,陸君詔這才開了門。
宮居寒一見門開了,嗖的一下竄進了公寓。
看到在門後蒙著小毯子的顏月夕,又看了看隻圍著浴巾,滿身水汽的陸君詔,試探性的發問,“我這是來晚了?你們澡都洗完了?!”
儼然,陸君詔隻是陰鬱著一張臉,“保姆帶來了嗎?”
“劉媽,進來吧!”宮居寒習以為常,扯著脖子朝門外招呼了一聲,一個五十來歲的女傭走了進來。
“帶她去臥室換個正常點的衣服。”末了又補充了一句,“她喝醉了,小心哄著。”
“是。”劉媽也不多言,扶著顏月夕去了臥室。
“喝醉了?”宮居寒戲謔道,“沒想到你好這口!蘿莉養成?”
“不會說話就閉嘴,她發燒了。”陸君詔煩躁擼了一把還在滴水的頭發。
“發燒了還喝酒,這是要以毒攻毒,夠狠啊!”宮居寒繼續說著風涼話。
被陸君詔甩了一記眼刀之後,十分識相的閉了嘴,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給顏月夕開了退燒藥,一直折騰到後半夜,再三確認小丫頭燒退下,陸君詔這才帶著人才離開。
“她明天......”陸君詔剛開口,宮居寒就接過話頭,“高燒加上喝斷片,放心,她明天醒來,根本就不記得今晚發生了什麼,就算會記得零星的片段,也會當做做夢。你不是瞎子的事情,瞞得住。”
回到莊園,陸君詔撥了一通國外的電話,“幫我查一個叫顏月夕的人,在美國期間到底遭遇了什麼。”
那邊的人頗有些不解,遲疑著開口,“陸少,這人之前您讓我們查過,她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留學生,沒什麼特別的。”
陸君詔尾音微揚,語調像是北極夾雜著冰碴子的寒風,“那為什麼一個普通的留學生會有加密的海外賬戶?會被獵網悄無聲息的保下來?
蘇禦,上次你給我關於顏月夕的資料,太過完整。一個膽小怯懦的流亡公主,蠢笨平庸、一無是處。你不覺得奇怪?”
“你的意思是,我查到的都,都是別人想讓我們看到的顏月夕?”蘇禦腦子極為靈光,“明白了,我這就去重新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