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直白的威脅讓顧餘諾覺得好氣又好笑。
他這不是變相地警告自己不要‘出軌’,即使‘出軌’也得偷偷摸摸地玩地下情嘛!
“咱們彼此彼此!你最好也把你的小情人給藏好了!”
“對爺爺來說,你在外麵養女人這件事可比我移情別戀嚴重多了!”
閻錦川微皺著眉,也懶得跟她解釋。
“給我出去!”
顧餘諾卻斜靠在門框上,絲毫沒有離開的打算。
“怎麼?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閻錦川明顯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從他係領帶的動作就能看得出來。
他彎腰拎起放在矮榻上的西裝外套,徑自走出了衣帽間,從女人身邊經過時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懶得給她。
顧餘諾緊追了上去,繼續安利道。
“徐安白真的很有才,我記得閻氏旗下是不是有一個娛樂公司啊?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顧餘諾話還沒說完就被閻錦川給打斷了。
“不簽!”
拒絕的真幹脆!
顧餘諾其實也隻是這麼隨口一提,徐安白的性格壓根就不適合進娛樂圈。
他就隻是單純的喜歡音樂而已,無關乎紅不紅。
這幾天,顧餘諾習慣了睡在地上,索性也就不往沙發上躺了。
閻錦川每次看到躺在地上的女人都有些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選擇了徹底無視。
直到某天,他晨練完回臥室準備衝個涼水澡時,就看見女人撅著臀,臉貼著地,正跟瞌睡蟲作鬥爭呢。
而小乖則盤腿坐在女人旁邊,安安靜靜地等著女人醒來。
見他進來了,忙豎起食指抵在唇邊,噓了一聲。
“小聲一些,媽媽說她美夢正做了一半,我們不要吵她,讓她把夢做完。”
小乖從地上爬起來,然後跑到了閻錦川的身邊,朝他小聲說道。
閻錦川斜睨了地上的女人一眼,隨後朝兒子教訓道。
“你不要學她,睡懶覺這個習慣很不好。”
小乖聽話地哦了聲,然後糾正道。
“爸爸,對女人來說,這不是懶覺,這是美容覺。”
閻錦川皺眉:“哪來的歪理!”
小乖不高興地嘟起小嘴,見爸爸朝浴室走去,他忙跟了上去,小嘴繼續吧啦吧啦。
“爸爸,床那麼大,你為什麼讓媽媽睡在地上啊?要是讓太爺爺知道了......”
閻錦川冷聲截斷了兒子的話。
“是她自己想睡,跟我沒有關係,你最好不要到你太爺爺那裏打小報告!”
小乖自有自己的一番道理:“可是,媽媽是公主,公主就應該睡床的,爸爸你一點兒也不紳士!”
閻錦川進了浴室就想關門,結果身後跟著的小不點卻用小手給擋住了。
“爸爸,你若不讓媽媽跟你一起睡床,我就去告訴太爺爺去。”
閻錦川唇角忍不住抽搐了下:“如果你想讓我把阿飛送人的話,你盡管去。”
一提起阿飛,小乖瞬間就偃旗息鼓了。
回頭看了眼還在睡夢中的媽媽,小乖一副很是愧疚的表情,一轉頭便又朝爸爸咧著嘴笑。
“其實,睡地上應該很舒服的,要不然媽媽早醒了。”
阿飛是小乖養的一條拉布拉多犬,現在已經一歲多了,搬家的時候並沒有帶過來。
“爸爸,我們可不可以把阿飛也接過來?我好想它啊!”
閻錦川倒是沒有直接拒絕:“看你表現。”
小乖腦筋轉的很快:“爸爸,媽媽睡地上這件事,我怕我會在太爺爺麵前說漏嘴。”
閻錦川簡直有些不敢相信,兒子這是在威脅他嗎?
“你可以說漏嘴,不過,你以後想見阿飛估計是不大可能了!”
小乖不到四歲的智商怎麼可能會鬥得過當年在學校被稱之為學霸的閻錦川。
不過,小乖很識時務:“爸爸,我會好好表現的。”
因為老爺子的八十壽誕快到了,對於這個大靠山,顧餘諾自然是要極盡討好的。
在管家陳叔那裏得知,閻老爺子喜歡下棋,而且有收集棋盤的癖好。
在這方麵,顧餘諾不是很懂,但她記得徐安白曾提過那麼一句,他外公是個下棋高手,平時好像也喜歡收藏各種棋盤。
不過在決定去找他幫忙之前,她覺得還是有必要提前詢問一下閻錦川。
“閻錦川,爺爺生日,你打算送什麼?”
顧餘諾自認為自己的態度非常友好,可閻錦川似乎每天不懟她幾句就心難受似的。
“我送什麼重要嗎?反正你每年都雷打不動地送棋盤!”
顧餘諾驚訝地瞪大眼睛,心想,這蘇上景還真懂得投其所好啊!
閻錦川冷冷地瞥了女人一眼,而後狐疑地眯起了眼睛。
“別告訴我你不記得了。”
顧餘諾不敢與男人對視,心虛到眼珠子都開始四處亂瞟了。
“呃......我吧,自從上次‘死過一次’後,對過去的記憶好像都有些模糊了,可能是傷到哪根神經了吧。”
閻錦川將信將疑。
顧餘諾生怕男人會起疑心,忙笑著打哈哈。
“不過,我覺得這並不是件壞事,你看,我現在對你已經沒興趣了,可能跟這個後遺症也有關係吧。”
既然決定要送棋盤了,顧餘諾第二天便去找徐安白了。
到了目的地她才知道,酒吧已經易了主。
“你說以前的徐老板啊?他把酒吧賣了,聽說是家裏的公司破產了,討債的每天上門來打砸東西,根本就營不了業。”
就這麼一個消息,顧餘諾都消化了好半天。
“那他現在人呢?他還來這裏唱歌嗎?”
酒吧經理:“唱什麼歌?他哪還有那心情唱歌!聽說他爸怕坐牢,逃到國外去了,他媽媽偏偏又在這個時候生了病急需用錢,他最近幾天正到處借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