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勾搭的誰啊?別急,你們慢慢說說,我聽著呢。”
蘇予瓊站在台階上說風涼話,好笑地看著兩人像講相聲一樣,你來我往地鬥嘴。
蘇予蓮驚恐道,“你瘋了是不是?劉安你在說什麼糊塗話!”
比起蘇予蓮的失控,劉安鎮定自若地看著蘇予瓊,“對不起蘇小姐,我的女朋友是蘇予瓊,請你自重!”
對上蘇予瓊冰冷的目光,蘇予蓮到嘴邊的話又悻悻地咽了回去。
她抓著手包氣鼓鼓地進了家門,嘭一聲將劉安甩在了門外。
劉安以為挽回了一些,急著要抓蘇予瓊的手解釋,“予瓊,我——”
蘇予瓊一下子彈開,嫌惡地說,“誒打住,我男朋友在這呢,你說話注意點,咱們很熟嗎?”
她指了指身邊的顧硯。
後者麵無表情擋在兩人中間,作為工具人很盡職盡責。
對上顧硯那雙點漆似的黑眸,淩厲的目光讓劉安一陣陣頭皮發麻。
論身高和家事他跟本占不了什麼上風,顧家永遠是他望塵莫及的存在。
想到這裏,劉安有些心虛,“你......好!我知道你是在生我的氣,那我今天先不打擾你了。”
他胡亂找了個借口,灰頭土臉地離開了。
蘇予瓊正得意,就聽顧硯冷冰冰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蘇小姐,請問陪你演這些戲夠多了嗎?什麼時候談談正事?”
蘇予瓊身子一僵,緩了緩神說,“當然,我們......我們去你車裏談?”
聽罷,顧硯朝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依舊是那輛熟悉的賓利。
蘇予瓊徑直拉開後座車門坐了進去,顧硯將一份登記表交到了她手裏。
蘇予瓊正疑惑,顧硯解釋說,“如果蘇小姐不忙,我想帶您去醫院做個體檢。”
體檢?顧硯就這麼迫不及待?
但轉念一想,這畢竟是人命關天的事情,換做是她的親人生病,也希望快些手術。
蘇予瓊低頭翻閱,顧硯從旁看了她一眼,瞧她眉頭緊皺,便解釋說,“隻是普通的體檢,地點選在了市醫院,我雖然很需要您的移植,但我不會強迫您。”
蘇予瓊一時語塞,想了半天,對顧硯說,“這你放心顧總,我一定會救你兒子的。”
男人微愣,下意識摩挲了下食指的戒指,有幾分真誠地問她,“如果你需要什麼經濟或是生活上的補償,你盡管——”
“確實需要,我需要您再幫我演幾場戲。”
蘇予瓊寫好登記表,笑著說,“你也看到了我家的情況,我沒個靠山實在站不住腳啊!”
顧硯疑惑,“如何演戲?”
“就像今天這樣,在我家人麵前幫幫我。”
蘇予瓊豎起三根手指,鄭重其事說,“我保證我們的關係出了我家門就是普通朋友,我知道您對亡妻情深,我沒想過要插手你的感情,我隻想向我的仇人討債!”
顧硯靜靜看著眼前這個女人,接觸得不多,可她向來平靜如水的眸底竟閃著異樣的亮光,提起複仇,有些興奮,又有些衝動。
鬼使神差的,他問:”你和你家人關係很差嗎?“
“這就不和您解釋了,但他們確實欠我的。”
車子穩穩停在醫院門口,蘇予瓊推門下車,在助理的指引下朝血液科走。
顧硯兀自坐在車中思索著什麼,半晌,拿起了蘇予瓊的登記表朝血液科走去。
蘇予瓊排到窗口的時候才發現登記表忘在車上,正欲去拿,有人從身後將登記表遞了過來。
她回頭一看,是顧硯。
顧硯垂下眸子,淡淡道:”我在醫院外等您,有事請讓助理來通知我。“
蘇予瓊點點頭,拿著護士給的瓶瓶罐罐朝科室走,可顧硯擦身而過時,男人輕聲說了句:
“並非思念亡妻,隻是外界傳聞。”
蘇予瓊下意識問他,“你說什麼?叫我的名字了嗎?”
顧硯淡笑著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蘇予瓊便也沒放在心上,低頭擺弄著手機走了進去。
作為全城最具專業權威,也是規模最大的醫院,平日裏來往的人數流量很大。
而蘇予瓊所在的這棟樓是專為健康檢查和保健而劃分的區域,也正是這樣,這裏的裝潢更像是一個高檔會所。
來這棟樓的病人也是個個非富即貴。
等候的時候蘇予瓊隨便找了一個沙發坐下,無聊地擺弄手機。
時間一點點流逝,突然,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剛剛跌了一跤,我好怕對寶寶有影響,親愛的,該怎麼辦?”
這聲音......
江元莉?!
蘇予瓊猛地轉頭看去,果然看見江元莉小鳥依人地倚在一個男人懷裏,手慢慢地撫摸著自己的肚子,男人手中還拿著檢查報告。
江元莉什麼時候在外麵有的這個男人?
她竟然還懷孕了?
蘇予瓊在腦海中仔細回憶著三年前的事情,江元莉偷吃的事情一直沒有敗露,究竟是什麼時候......
隻依稀記得有段時間她出國旅遊,不慎跌斷了腿,在國外足足調養了三個多月才回來——
難道就是為了生下這個孩子?!
那男人也有些眼熟,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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