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三哥說你小子昨晚和他吹牛皮說你在賭莊贏了八千萬金幣,想看看你小子還能吹出什麼花來…”
龍七毫不猶豫地說著,其餘幾個身穿常服的漢子連連點頭。
沒想到自己兩年沒見這個好侄子竟然會吹牛皮了,還吹得那麼大。
八千萬金幣,即便是放在伏龍城那也是一筆巨款!
軍部批給他們南方邊軍的軍費一年也才九千多萬金幣,這牛皮可以說是吹上天了。
“龍七,你就不能不要揭他老底麼?”
“我還想看看他吹上天呢…”
李六笑道,八千萬金幣,是個人都不信。
更何況他們深知自己的侄兒是個散財童子,逢賭必輸的主。
“這小子昨晚走路回來被我撞見,還說自己贏了八千萬金幣,贏了八千萬的人會走路回家嗎?”
張三環視眾人,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一眾漢子哄堂大笑,怕不是連馬車都輸了,才走路回的家。
蕭無夜看著這一群和自己這般好的叔叔,從心底裏喜歡,即便自己跟他們並不是很熟。
但是這樣的感覺,已經很多年沒有感受到了。
“行行行,諸位叔叔不信是吧…”
“待會兒要是有人送金幣來你們怎麼著?”
“要不要賭一把,和我這個散財童子…”
蕭無夜揮了揮手,打斷了這些漢子的大笑,一臉囂張地說著。
眾人麵麵相覷,紛紛笑了。
“隻要待會兒有人送金幣來超過一千萬,你想要什麼我們都給你…”
趙四豪爽開口,其餘四人接連點頭。
他們當然不信這個散財童子能贏那麼多。
“那你要是輸了呢,我的好侄兒…”
“任憑處置!”
蕭無夜大手一揮,豪氣千雲地說著。
緊接著外邊便傳來了王胖子的聲音,蕭無夜心裏那叫一個喜,來的真是時候!
眾人跟著他走了出去,隻見一車車高約半丈的東西被拉到王府門口,一共有十車之多。
“世子殿下,這是您昨天贏的金幣…”
王胖子跑到蕭無夜身前,笑眯眯地說著,而後對著幾位將軍行禮。
“掀開給我這幾位叔叔看看吧…”
“得嘞,世子殿下…”
蕭無夜一說,王胖子手掌一拍,車夫立馬掀開黑布,這一刻恰好陽光灑落。
本來就金燦燦的十車金幣,這一刻光芒閃耀!
整整十車,全是金幣!
張三驚得連嘴都合不攏了,趙四拍了一巴掌劉五,後者全然沒有反應。
李六看了看龍七,驚得一個踉蹌。
“咳咳,張三叔叔,前年聽說你的赤焰駒下了個崽,今年也該長大了吧…”
“趙四叔叔,聽說你那邊有千年夜明珠…”
“劉五叔叔…”
“李六叔叔還有龍七叔叔…”
蕭無夜笑眯眯地看著五人,一個接著一個說。
這些東西沒有一樣不是他們的心頭肉,沒想到竟然…
失算了,失算了…
“咳咳…”
“我可沒有說要和你打賭,是你趙四叔叔說的…”
張三劉五李六龍七異口同聲地說著,緊接著一溜煙兒便跑進王府,沒了蹤影。
隻留下一臉生無可戀的趙四。
“那個…”
“大哥剛才找我商量事情,我就先…”
趙四眼看著就要溜走,但蕭無夜哪裏會放他走,一把拉住。
“趙四叔叔可不能言而無信啊…”
“那個千年夜明珠…”
最終,趙四忍痛割愛,冒著被皇帝陛下懲罰的風險,將夜明珠許諾給了蕭無夜。
雖然隻得了一個夜明珠,但蕭無夜也是個見好就收的人,沒有再說什麼。
蕭無夜忙著搬金幣,沒有顧忌接下來的事情。
趙四張三等人,早已經齊聚議事廳,而整個議事廳內外已經裏三層外三層防得密不透風了。
蕭霸坐在主坐,王老管家站在一旁,次坐空蕩蕩,其餘五個座位已經坐滿。
“閑話我就不多說了,你們先說一說這幾年邊境的情況,以及軍部的情況。”
蕭霸抬手,緊接著龍七站了起來。
“這幾年我們南方邊軍一隻在訓練,從未懈怠,還順帶解決了彎月國和昌河國的挑釁。”
“軍隊數量一直維持在四十萬上下,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在運轉。”
龍七報告完之後,劉五起身報告北方邊軍的情況,並不是很理想。
“北方邊軍掌握在榮大柱國和大皇子手中,窮奢極欲,士氣不振,訓練更是散漫,故而最近狼族有所挑釁…”
待邊軍事宜報告完之後,蕭霸點了點頭道:“那軍部內的情況如何…”
說著,看向張三。
“軍部內部的情況越發惡劣,軍部尚書和戶部尚書多有來往,副尚書沉浸享樂,另外兩個軍部侍郎和禮部以及城防多有往來…”
張三作為蕭霸在伏龍城的眼睛,時刻盯著軍部以及伏龍城內的一舉一動,這些年來的情報表明伏龍王朝大不如前了。
短短幾十年的時間,伏龍王朝的軍部便糜爛成這個樣子,北方邊軍更是一盤爛泥,難怪連狼族都敢覬覦了。
“不知道大哥這一次突然叫我們來彙報情況,是有什麼打算麼?”
張三雙眼一亮,這話一說出來,其餘幾個立馬打起了精神來。
他們早就想擁護蕭霸為帝了,但當年蕭霸並不想稱帝也就沒有背後捅刀子。
不過即便是今天,隻要蕭霸一聲令下,四十萬南方邊軍立馬揭杆而起追隨他北上!
“我已經隱退多年,想法一直都沒有變,所以你們就不要瞎想了…”
蕭霸看了一眼張三,又看了看那個空的次坐,沉沉說著。
“但是我和無夜即便隱居在古嶽城,也有人打上了我們的主意…”
他說著,略微抬起頭瞥了幾眼自家這幾個兄弟。
“發生什麼事了嗎?”
“又是他們麼?”
“二十年了,又要出手了嗎?”
幾人很是激動,立馬站了起來。
原來這一次召集他們不是單純的彙報情況,而是有人摸到古嶽城來了。
早已經忙完的蕭無夜扒在房頂上聽得一清二楚,自己的父親果然也有所發現。
“看來這些事情遠遠不止對付我那麼簡單啊…”
他呢喃著,思索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