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米小諾一臉奇怪的看著她。
樂斯翎咽了一口口水,搖了搖頭,訕訕的笑了笑說道:“沒什麼。”
這消息應該沒有走漏啊。
旁人聽著也是一臉的驚訝,“怎麼可能啊?這麼大的事情,媒體那邊怎麼一點風向都沒有?”
“是啊,不會是你說來誆我們的吧?”顧夢蝶也走了過來問道。
“這麼大的事,我怎麼可能誆你們,內部消息,內部消息。”那個老同事喘著粗氣說完,隨後又有些沮喪的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咱們最大的競爭對手就是宋家,你說這宋薄兩家都聯姻了,這一次的案子,薄家一定會交給宋家去做的,你說咱們做這一切還有意義嗎?”
樂斯翎一聽大家都有些沒有士氣的樣子,立刻說道:“一定會有用的。”
“你知道些什麼?”顧夢蝶瞪了她一眼。
“我!”樂斯翎說不上來。
顧夢蝶歎了一口氣,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裏麵那間辦公室的季光年走了出來,溫和的看著大家,笑了笑說道:“這兩年大家跟著我上下求索,著實費了不少心力,但明知不可能也要去做,就是年輕人的衝勁,盡人事聽天命,別留後悔就成,務必要把每一個方案的細節都完善,這些天,也是辛苦了大家,等這個方案做完,不管有沒有通過,我請大家吃飯。”
“好啊。”大家一聽吃飯,都起起哄來了。
“那我要去最貴的餐廳。”顧夢蝶也立刻說道。
“好,想去什麼地方?都可以。”季光年笑了笑,安穩了一番軍心之後,轉身回到辦公室。
米小諾抱著手中的文件,眼睛幾乎帶著星星說道:“認真的男人真帥。”
樂斯翎白了她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季光年在前世一直忙著工作的緣故,所以一直都沒有找女朋友,米小諾的這番心思,也是無處安放。
就怕今生今世依然沒有結果,一腔熱忱,全都沒有希望。
“你還是悠著點吧,辦公室戀情,可不有時髦了哦。”樂斯翎說著,又重新坐了下來。
米小諾輕哼了一聲,似乎是對這句話頗為不屑,隨後回到自己的辦公位上,然後認真埋頭處理手上的事務。
她身邊的這群人就是這樣,有時候也會感到厭煩,有時候也會失去信心,但是重新調整過來之後,仍然有一股子勇往直前的衝勁。
熟悉的一切,想念的一切,都回到身邊,真是美好,讓她更是生了心思要好好珍惜這一切。
“對了,競標會是什麼時候?”樂斯翎問道。
米小諾扶了扶額頭,“下周六。”
“還有將近十天呢。”樂斯翎看了一眼日曆。
“是啊。”米小諾聳了聳肩膀,“其實呢,方案已經做的差不多了,隻不過在進行核實比對,然後演練,而且競標會議上每個人的時間都很少,季總已經在想辦法將方案壓縮,提取出其中的亮點,爭取在短暫的時間內,將重點全部都顧到。”
樂斯翎了然的點了點頭。
他們做出的方案,她看過,絕對不輸於宋家,甚至還在創意新穎的程度上超過了宋家。
可能真是因為他們公司實在是太小的緣故,所以,薄家根本看不上他們。
這一次,薄寒川答應,不會和宋家合作,那他們真的是有些機會的。
想到此處,她心裏也暢快了一些。
忙了一天,晚上大家都要加班,樂斯翎倒是不好意思提前走,可又害怕薄寒川派人來接她,一直坐立不安的看著窗外。
樓下並沒有熟悉的車前來。
季光年正好從裏麵走出來,看著她一直望著窗外,微微的蹙了蹙眉頭,“有急事嗎?”
“沒有!”樂斯翎一下子站了起來,倒是驚動了辦公室裏的其他人。
所有的人都回頭望著她。
樂斯翎更是不好意思,微微的低垂了一下頭,隨後說道:“不是。”
“不知道你家裏出了什麼事兒,但是可以調整好之後再來公司。”季光年笑著說道。
“這件事情我也想幫忙,而且我相信我們一定可以戰勝宋家。”樂斯翎打著氣說道。
“謝謝你。”季光年愣了一下,隨後說道。
“為什麼要謝我?”樂斯翎睜了睜眼睛。
“所有人都不相信我們,但你還會堅定的相信我們。”季光年笑了一聲,隨後溫和的說道:“今天大家都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眾人才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東西,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樂斯翎看了一眼時間,差不多了,說不定司機已經來接了,便連忙收拾了一下東西,匆匆忙忙的正準備下樓去。
沒想到季光年隨後也跟了過來,進到電梯的時候問道:“你一個人回家挺危險的,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有人來接我。”樂斯翎笑笑,婉拒道。
季光年點點頭,也沒有多言,倒是一旁的顧夢蝶聽聞此言,微微地蹙了蹙眉頭,看向季光年,“季總,我也是一個女孩子,不如你送我回家吧?”
季光年沒有做聲。
樂斯翎看了一眼顧夢蝶,反正她一直喜歡季光年,明裏暗裏不知道悄悄做了多少小動作,但是季光年一直沒有回應她。
恐怕他也喜歡心思純淨一點的女孩吧,或許這樣米小諾就有機會了呢。
她想著,低頭笑了笑,這一生她一定要看著自己在乎的人幸福才行。
可沒想到,這一抹笑意,居然被顧夢蝶捕捉到了,她直接毫不客氣的質問道:“你笑什麼?”
“沒有,沒什麼。”樂斯翎搖了搖頭。
“你在笑話我,你是什麼,你也配?”顧夢蝶冷哼哼的說道。
“我沒有。”樂斯翎堅定的說道。
顧夢蝶還想再罵,可沒想到在一旁站著的季光年居然主動開口說道:“行了,公共場合,注意言行。”
這個世界上,能夠管得住顧夢蝶的,恐怕也隻有季光年一個人了吧,季光年一說話,她果然不再爭論了,隻是一雙眼睛,仍然怨恨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