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斯翎呆呆的沒有反應過來,這是在原地瞪大一雙眼睛看著他。
薄寒川無奈一笑,“親我。”
樂斯翎這才反應過來,羞紅了臉,轉過頭去。
“怎麼著,剛才還說要報答我。”薄寒川笑笑說道。
樂斯翎倒也不是沒辦法做出這麼親密的舉動,隻是覺得有些害羞,又慢慢的轉過頭,手指不斷的攪動著,然後將一顆腦袋緩緩的靠近。
薄寒川看見她閉上了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壞壞的笑容,在她的嘴唇要落在自己的臉上時,忽然偏過頭去,樂斯翎根本沒有看到,將唇落在了他的唇上。
溫濕的觸感和臉頰截然不同,樂斯翎瞪大了眼睛,卻落入了薄寒川的眼眸之中,那樣的深不可測,像是一汪大海。
她臉色頓時更紅了,轉過頭去,帶著幾分委屈幾分哭腔,“你騙我。”
她那一般哭訴的模樣,像極了一個小良家婦女,可愛極了,薄寒川將她一把拉到自己的腿上,讓她坐了下來,緊緊的抱著她,“好了,以後我不再這樣逗你了。”
樂斯翎撅了撅嘴,這才算完,然後又出其不意地在他的臉上落下一吻。
薄寒川有些驚訝於她的主動,抬頭看著他,卻發現樂斯翎喜滋滋的說道:“這是給你的報答。”
薄寒川愣了一下之後,這才反應過來,剛才樂斯翎就沒有把他騙的那一下算作是報答。
這個小丫頭真是單純得有些可愛,他又緊緊的抱了抱了樂斯翎。
雖然早就知道宋家人所做的那些事情,但是表麵上,她還是要保持和之前無意的親密關係,所以在第二天一早起來的時候,便親自去挑了一些補品,價錢不算是太貴的,稍微能夠負擔得起。
在她離開家的時候,薄寒川還問了他幾點回來,囑咐她不要在宋家過夜,到了晚上如果還不回來的話,他會派司機去接。
她想起今天要麵對的一切,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才離開了薄家。
看著宋家的高宅大院,這裏的記憶,對她而言其實並不算得上是痛苦,隻不過是寄人籬下的滋味,沒有那麼好過罷了,吃的不錯,穿的暖,也算是不錯。
失去了父母的他,那個時候根本就不敢奢求太多,覺得上天對她的一切,都是恩賜,可直到死前所知道的那一切才發現,她原本也可以在一個正常健康的家庭裏無憂無慮的長大,家裏雖然算不上富裕,但是卻快樂。
小時候留給她的記憶都像是蜜罐裏的糖,甚至還要甜。
沒有進宋家大門之前,她在不斷的顫抖,是憤怒也是難過。
躊躇了半天,都不想踏足這一個,讓他痛苦之極的地方,還是家裏的傭人出來清掃花園的時候,才發現她就站在門外,連忙走了過來,“小姐,回來了怎麼不敲門呢?”
她這才從過去的那些記憶中回過神來,臉上露出虛弱蒼白的笑容,“站在這裏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一切都不同了,好像又是一切都沒有改變。
保姆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隻是替她把門打了開來,見她手中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又是一個人孤零零的,心裏不由的浮現出幾分憐憫之意,立刻將他手裏的東西接過,連忙說道:“老爺和太太在裏麵等著小姐呢。”
“我知道了。”她頗為落寞的說了一句,在門外抖擻了一下精神,不管今天會發生什麼情況,他都要全力以赴的對待。
自從重生而來之後,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發生了改變,是她親手做出的改變,而今天對她而言,同樣也是一個未知。
“回來了?”坐在沙發上的宋父,抬了抬眼鏡,看著樂斯翎。
原本記憶中的一個慈祥的宋父,不知道為何在此刻看著如此的猙獰,他的每一個舉動,每一句話,都像是毒蛇一樣讓人惡心。
她慢吞吞的走了過去,“爸,我回來了。”
她臉上的笑容顯得十分的勉強,就好像對這裏的一切都不是很適應一樣。
就在這個時候,宋婉柔從樓上走了下來,看見她這副模樣,微微地皺了皺眉頭,走過來不滿的說道:“樂斯翎,你到底在給誰甩臉子呢?爸爸媽媽這樣做,自有他們的用意,要不然像你這樣的閨女,能嫁到什麼好人家呀,攀附上薄家,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我沒有。”樂斯翎立刻低下頭。
宋宛如果然還是和從前一樣,那麼的張狂自大,盛氣淩人的讓人討厭。
“裝什麼可憐了,我最討厭你這副樣子,得了便宜還賣乖。”宋婉柔冷哼了一聲,坐在沙發上。
“如果妹妹覺得好,那我把這份福氣給妹妹,如何?”樂斯翎小心翼翼的說道。
宋婉柔看了她一眼,冷笑了一聲說道:“敢奚落我?”
“我沒,隻是開個玩笑。”樂斯翎淡淡地笑了笑,坐在這裏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坐針氈,她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意誌力,才讓她不從這個地方逃離出去。
宋婉柔哼了一聲,不再說話了,隻是一雙目光若有若無的在她身上轉悠。
樂斯翎不知為什麼,總覺得他的眼神仿佛隻是盯著自己的心臟一樣,讓人不寒而栗。
她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打足精神去應付這一家子的老狐狸。
宋父這才把報紙放在一邊,坐直了身子看著她問道:“在薄家怎麼樣?”
她的身體不可抑製的顫抖了起來,腦海中又浮現起前世的那些回憶,一時之間,仿佛所有的事情都交雜在了一起,讓她分不清楚,那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
宋父看著她一反常態的舉動,愣了一下,然後又像是演員一樣,迅速調整好了狀態,溫和的說道:“到底怎麼了?有什麼不順心的,可以和爸爸說,這裏也是你的家。”
樂斯翎調整了一下,才終於調整回來的狀態,笑著搖了搖頭,一副堅強的樣子說道:“爸,你放心吧,我沒事,過的也還算不錯。”隻是說話間的口氣,仿佛像是故意隱瞞著什麼一樣,讓人浮想聯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