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使你作為丈夫的權利......”
江璿毫無保留的說了。
雖然她答應了封六不追究,可她不能瞞著她老公啊。
淩慕寒暗淡無光的眸子緩緩眯上,渾身散發出駭人的冷氣。
過了好一會,他才出聲說,“記住,雖然我不屑於碰你這樣的醜女人,但做了我的妻子,就要恪守本分。”
江璿很乖巧,“我知道的。”
淩慕寒站起身準備離開。
“奶奶剛才沒有為難你?同意讓你這個假冒的繼續留下了?”
江璿依舊毫無隱瞞,“因為我告訴奶奶,我是醫科大的學生,對你更有作用,或許可以治好你的眼睛。”
“而且奶奶也並沒答應,我能不能留下,要看你了。”
眸光熱切,不舍得挪動分毫的看著淩慕寒。
江璿問他,“慕寒,我知道,你是願意讓我留下來的,對吧?”
淩慕寒突然低低的笑了,他不正經的抬起修長的大手,竟然準確無誤的抓住江璿的下巴。
“長的又醜,曾經隻是個學生,還坐了三年牢,你覺得你有什麼特別之處,讓我留下你,嗯?”
淩慕寒突然來這一出,江璿看著他沒有焦距的眸子,頭皮發麻。
淩慕寒瞬間放開她,神情冰冷的退後一步。
對淩慕寒來說,奶奶要他娶一個妻子為淩家傳宗接代,那他就娶一個好了,是誰都沒有太大關係。
隻是......
該說該問的已經說完問完,覺得這個女人也給不出什麼答案,淩慕寒離開。
腳下不知道絆到了什麼東西,他整個人朝著前麵傾倒了下去。
“小心!”
江璿看到,立即伸手去拽。
情急之下的她拽到了男人,但或許是她用力太大,又或者是因為淩慕寒對她的防備,伸手去推她。
總之原本朝前倒去的淩慕寒被江璿拉了回來,然後兩人一起砸在了婚床上。
江璿在下,淩慕寒在上。
兩人的唇就那麼毫無預期的撞在了一起。
而且好死不死的,江璿的貝齒磕到了淩慕寒的薄唇,就那麼嗑破了他的唇,鮮紅的血立即滲了出來。
“該死!”
淩慕寒氣的不行。
他一把推開江璿想要站起身。
但眼睛看不到,他伸手推去的地方竟然是一片溫柔,那一刻淩慕寒像是觸了電,更像是被驚雷劈中石化了的石像。
他反應過來後,倉皇的鬆開。
然後麵紅耳赤的江璿,這個時候剛好想要起身,“你怎麼樣?”
因為她起身的動作,加上淩慕寒本來就有些亂,兩人就那麼又砸在了一起,江璿的長發更是糾纏到了淩慕寒的襯衣紐扣上。
淩慕寒黑沉著臉就要起身。
江璿喊痛,“痛!”
她伸手去扯自己的頭發,因為頭發是在淩慕寒第二顆紐扣上纏繞著,江璿必須要解開淩慕寒的扣子。
淩慕寒看不到。
他隻知道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在解他的扣子。
淩慕寒厭惡至極的推江璿,“你在幹什麼?滾開!”
“你的扣子卡住我的頭發了。”
江璿繼續解扣子,扯自己的頭發。
終於解開的時候,兩人的身上都出了一層薄汗。
淩慕寒胸前的扣子敞開著,露出了結實,肌理分明的肌肉,他的臉因為憤怒泛著紅,唇被咬破。
怎麼看都是一副被江璿給怎麼樣了的畫麵。
兩世為人,江璿還從未見過這樣的淩慕寒,忍不住的她就笑出了聲,“噗哧......”
“該死的,有什麼好笑!”
淩慕寒真的是要被氣死了。
他因為眼睛看不見的關係,冷淡古怪,但從不情緒外露。
今天因為這個女人,他已經幾次控製不住了。
猛地掀翻江璿,淩慕寒那沒有焦距的眸子冰冷的駭人,卻又仿佛在燃燒著火焰,“你是在勾引我?”
江璿很冤枉。
一切都是誤會,她何來勾引隻說?
“聽著,我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嫁進來的,想要繼續留下,就收了你那些不該有的心思,安分守己!”
“如果再有下次,不隻是南家,你將會在這個世界上銷聲匿跡!”
江璿癟癟嘴,“我沒有其他任何的心思,嫁進淩家來也隻是因為你。”
知道淩慕寒對她的戒備和不相信,這一刻對她甚至是厭惡的,江璿沒有再去傻傻的觸碰淩慕寒。
她隻是那麼熱切而又真誠,一刻鐘也不舍得挪開目光的,深深的看著淩慕寒。
“慕寒,我知道你現在不相信我,但我會證明我自己,會讓你知道我是真心對你好,並沒有其他任何企圖。”
“若說唯一有的,就是讓你相信我,愛上我!”
淩慕寒冷冷哼一聲,“別再異想天開!”
這個該死的女人,還說不是在勾引他!
江璿繼續,“我告訴奶奶的也都是真的,我真的能照顧好你,而且有很大的可能治好你的眼睛。”
重活一世,而且上一世江璿已經治好了淩慕寒的眼睛。
這一世她有絕對的把握,百分百能治好淩慕寒。
但是上一世她和淩慕寒淒慘死去,就是因為她治好了淩慕寒的眼睛,讓背後隱藏著的人慌了。
她不知道那個害死她的人是誰?
在找出那個人之前,最起碼在淩慕寒信任她之前,就算是淩慕寒她也不能告訴,她有絕對的把握治好他的眼睛。
“相信我,讓我試試......”
淩慕寒在這個時候已經知道了江璿的所有底細,他冷冷的出聲,“就憑你,還妄想治好我的眼睛?”
江璿,“......”
在她想好措辭之前,淩慕寒繼續的說道,“我的眼睛就算是權威的醫生都不敢手術,怕要了我的命。”
“怎麼,你是想讓我死在你的手上?”
淩慕寒的眼睛失明是因為大腦內有淤血化不開,淤血壓迫視網膜神經造成的。
因為血塊的位置特殊,一個不小心就會要了淩慕寒的命,這些年根本就沒有醫生敢為淩慕寒手術。
“不用手術!”
江璿直接出聲,接著告訴淩慕寒的說道,“隻需要用藥物,配合針灸手法,你相信我就好。”
淩慕寒自然是不可能相信江璿的。
他什麼都沒有說的,隻是冷笑了一聲就離開了。
在淩慕寒從婚房走出,徑直的走向與之相鄰的主臥時。
從拐角處走出一個男人。
他看到了淩慕寒被咬破的嘴角,以及胸口處敞開的襯衫紐扣,還有淩慕寒的狼狽。
那人陰鷙的臉頰上勾起抹玩味的笑容,“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