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個小時的審訊過後,冉成業該招的基本都招了,還供出了一個窩藏少女的地址,局裏當即派人前往救援。
元錦心下終於鬆了一口氣,這一世,池棠總算擺脫了死亡的命運。
可不知為什麼,她的心裏又隱隱的不安著。
不過她暫時無暇顧慮太多了,先走一步看一步。
“梁......隊?”元錦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盯著麵前坐姿恣意的男人,尋思著剛才有人這麼稱呼他。
梁墨深仿佛沒聽見似的,粗糲的手指握著鋼筆,唰唰唰的簽上字,然後合上本子遞給旁人,站起身。
“為了感謝你救了我,一起吃個飯嗎?”元錦抬起頭,頗為認真。
如果不是因為他,可能今天她就真的涼了。
梁墨深腳步一頓,低瞥了她一眼,氣壓迫人。
他正欲說話,忽然邢澤推門而入,“深哥,剛才老爺子打電話來了,讓你即刻回老宅!”
元錦,“......”
那怕是沒戲了。
果然,梁墨深臉色一沉,像是有些惱,冷睨過去,“什麼事?”
邢澤聽出了他話中的不悅,掃了屋內的元錦一眼,難道是他來的不是時候?
“老......老爺子沒說。”邢澤咽了口口水。
“知道了。”梁墨深說。
他去部隊曆練這麼多年,一回國就是為了任務,也確實還沒有時間回家裏。
確實也該回去看看了。
他把元錦送到門口,招手叫來一個人,安排一輛車即刻送元錦回家。
“這次的飯局就免了,下次再說。”低啞的嗓音從元錦的頭頂灑落。
梁墨深抬手替她擋著額頭,讓她坐進車內,然後動作利索的關上車門,一氣嗬成,莫名的讓人生起一種安全感。
隔著車窗,元錦腦中回味著男人的最後一句話。
他說,下次?
回到元家,元母遲遲打不通元錦的電話,早已經著急上火,就差報警了。
元錦剛邁進家門,元母就急著衝上前來問她去哪裏了,甚至眼眶都紅了。
她不想讓元母過分擔心,索性胡謅了一個理由,說自己遊泳的時候劃傷了腿,直接去醫院包紮了,正好手機也沒電了,才沒及時聯係上。
元母這才半信半疑,拉著她到沙發坐下,讓傭人送上熱茶,然後提及方才的那通電話。
“對了錦兒,你從小戴到大的那條項鏈還在嗎?”
元母問,目光卻落在她空空如也的脖子上,最近都沒見著元錦戴。
元錦沒料到元母會忽然問這個,想起她將項鏈早已送給了當初酒店裏的陌生男人。
可她不能讓元母知道這件事,元錦掩住心虛,“在啊,最近想好好的學遊泳,就先把項鏈收起來了......怎麼了?媽?”
“哦!是這樣的!其實這條項鏈是在你很小的時候,梁老先生代梁家大少爺送給你的,作為元家和梁家喜結良緣的信物。”
“但是現在你不是已經嫁給燕衡了嗎?”
元母循循善誘,“剛才梁家那兒打電話來,意思是他們已經給梁大少爺尋了新的婚事,準備辦一個訂婚晚宴,我想著,那我們也應該把項鏈還回去,這樣才不會影響以後兩家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