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妝少不了你的!”
柳誌被張雲成這麼一鬧,心裏的憤怒也散不去,現在更是不想見到柳念念這喪門玩意兒。
以為她是要嫁妝,便打算糊弄糊弄,等張雲成走了,在好好收拾她。
柳念念卻搖了搖頭,指著方婉問道:“我不是說嫁妝的事,爹,我就想知道,你打算怎麼安置方寡婦,畢竟我娘還在呢!”
她就要灰溜溜的走,也決不讓方婉得逞。
嗤,想靠著肚子裏的貨,把陳氏逼走自己上位?想得美!肚子裏有沒有貨還另說呢!
“念念,嬸子和你爹是真心相愛的,難道你就不能容下嬸子嗎?”方婉已經見識過柳念念的本事了,能把張雲成套牢,想來也不是個簡單的貨色。心裏雖然懼怕柳念念報仇,但還是捏著帕子、紅著眼睛嚶嚀一聲。
柳誌心疼方婉,連忙將她擁入懷中,不屑又輕蔑,道:“既然你和你那死娘那麼好,那讓她跟你一起嫁人得了,何必來我麵前鬧心!哼,陳氏,我知道你在聽著,今兒個我要讓婉兒進門,你乖乖騰位置吧,別逼我下休書。”
“你——”
柳念念氣得眼都紅了,真是個沒良心的臭男人,陳氏多努力操持這個家,他瞎了才沒看見嗎?
廚房裏邊忽然傳來些許動靜,砰的一聲,像是什麼倒在地上一般,發出巨響。
柳念念暗叫不好,連忙推開阻攔的高氏,衝進了廚房裏邊。
隻見陳氏靠在灶台旁邊,腕上流著潺潺血液,很明顯是割脈了。
“娘——”柳念念驚叫一聲,眼淚也控製不住的落了下來。
如果說剛剛她強顏歡笑,勉強應付奇葩高氏以及渣男柳誌。
那現在柳念念才是真的傷心,仿佛自己就是和陳氏相處了十幾年的‘柳念念’,是她含辛茹苦拉扯大的女兒。張雲成聽見聲音也跑了進來,見到這樣一幕,也忍不住心驚肉跳。想都沒想他就把衣擺撕了下來,十分嫻熟地幫陳氏包紮。
見柳念念哭得傷心,又一臉疑惑地看著自己,張雲成臉有些泛紅:“我在山上打獵的時候,經常會受傷,都是自己包紮的。”
熟能生巧,他想讓柳念念別擔心。
“謝、謝謝你雲成哥。”柳念念見他從懷裏掏出一個油紙袋,從裏邊掏了一撮粉末灑在陳氏的傷口上然後包紮好,見傷口好像不再潺潺流血了,才算是冷靜下來。
“嶽母這樣也不是辦法,不如先帶回我那裏吧。念念,我、我已經籌集到聘禮了,你是不是該實現諾言了?”張雲成像一個渴望糖果的孩子般,緊緊看著柳念念。
聽他這麼說,柳念念噗哧一笑,點點頭,“好,那我跟你回家。不過現在我要收拾收拾這群賤人!”
說著,柳念念站起身來,拖著瘦弱的身子,操起掃把便猝不及防地砸在柳誌身上。
男人一時不察,差點就被柳念念劃瞎了眼睛,當即便破口大罵。
“你竟然敢打老子!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