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什麼?”
揚媽心一橫,牙一咬,說:“而且您也是出於保護為目的才帶她回來的不是嗎?對於阿辭哥哥的懲罰,那是他罪有應得,但別說是阿辭,就是阿辭的爸爸,都不至於落得那樣的下場,您也是這樣覺得的。”
“可她爸爸,她家裏還是……”
“但她爸爸那些事都不是程先生您讓人去做的,隻要告訴阿辭,她或許……”
“算了!”程默擺擺手,“她會因為那事是我哥做的就原諒我嗎?就像她哥哥害死了我妹妹,我會自然而然的去遷怒祝家的其他人,盡管我沒做什麼,但我心裏還是會有芥蒂。”
這話是有道理的,所以揚媽也隻能點了頭不再多言。
程默看似悠然自得的吃完了早餐,卻沒有急於出門,幾番思索猶豫之後,終究還是去了祝辭的房間。
敷在她額頭的濕巾早已落到了枕頭上,正要伸手去摸她的額頭,揚媽就帶著聯係好的醫生敲門來了。
醫生進門量過體溫,說不必要輸液,隻需物理降溫就好,程默這才連自己也沒有發覺的鬆了口氣。
送走醫生,程默重新坐到床上,看著祝辭粉紅的臉頰,粉粉的嫩嫩的,桃子一般的誘人。
程默搖了搖頭,揮去邪念,偏偏在伸手觸她溫熱的臉頰時。
腦子裏回憶起那日的她,那麼的脆弱,像個水晶娃娃,那般迷人,那般脆弱,想占有的同時又想好好的保護著,前所未有的恐怖想法一起,他自己都嚇了一跳,所以逃似得逃去了國外。
可有些事情,不是逃避能解決的。
等祝辭醒來的時候,家裏已經隻剩她和楊媽了,揚媽替她請了假,吃過午飯,她又回到床上睡了過去。
直到夜色黑沉,祝辭在黑暗中迷迷糊糊的醒來,被暗中的身軀嚇得冷汗直冒。
“別開燈!”程默阻止了準備開燈的祝辭,聲音是她從未聽過的寒冷。
她乖乖聽話,坐起來靠在床上,渾身緊繃,他在,不自在。
“你說……”他一開口,她都會驚的睫毛一顫,“我該恨你,該牽連你嗎?”
這問題想要她怎麼回答?
她糯糯開口,“不知道。”
哪料他突然傾身壓了過來,帶來滿身的酒氣,她慌忙用手抵住他的胸口,又聽他再問:“那你恨我嗎?”
這個問題,她就更不知道怎麼回答了,知道也不敢,而且他喝酒了,說錯了什麼會讓他情緒更加不穩定。
程默再次逼問:“如果我真把你送給我哥了,你是更恨他多一些,還是恨我多一些?”
她還是答不出來。
程默抬起手,溫涼的手指掠過她的臉頰,動作帶著兩人都察覺不出的憐惜感,他說:“明天就把你送走好不好?”
這下,祝辭更是緊緊閉上了嘴,繼而開始發抖,渾身發抖。
程默也感受到了,他眉頭一皺,喘了個大氣,說:“你為什麼就不能向我狠狠求饒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