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門關上!”
程默淡淡的聲音從靠椅後傳出,祝辭看不見他的臉,隻看見一團灰白煙圈飄出靠椅上方。
她回首合上門,同時把手上的手機塞進口袋。
醫院剛發來信息,給爸爸治療用的特效藥完了,那藥五萬一而且不能斷,三天一瓶的醫藥費她支付不起,之前一直都是程默替她支付的藥費,但,不是白付的。
“···程先生。”她走近他。
“嗯。”程默轉過座椅麵對著她,燃了一半的煙草隨著動作落下煙灰,他看向茶幾上的煙灰缸,用眼神示意她拿過來。
她依言將煙灰缸放在他的桌前,他的話也同時落下,“想清楚了?
祝辭指尖一顫,收回手,同他對視,紅紅的眼圈顯然哭過很久,她說:“我哥哥侵犯了你妹妹導致她不堪受辱自殺身亡,你為了報複讓我哥哥一命換一命。可你還不覺得解氣,搞垮了我爸爸的公司,導致他一病不起。甚至還以我爸爸的性命為威脅,讓我和你那個被毀了容,瘸了腿,醜陋令人嘔吐的哥哥在一起······”
“祝辭?”他的眼裏浮上危險的氣息。
而辭卻的臉色多了分視死如歸的魄力,“好,你非要這樣逼我,我也沒有其他辦法,為了爸爸,我答應你!”
他挑眉,問:你覺很委屈?”
“我不委屈,程家有權有勢,屈服在您的權勢下,不是很正常嗎?”
他冷笑出聲,:“你既然知道,就該明白以我的權勢,可以直接把你送到他身邊,還會給你考慮的機會?
祝辭回以同樣的冷笑,“這麼說,我是該感謝你了?感謝你大發慈悲給了我一個兩難的選擇,選哪一個都是死的機會?”
程默將煙草抵進煙灰缸掐滅,再看她時的眼神晦暗不明,言語也冷硬了許多,“那就乖乖等著做新娘吧!”
聞言,她不再接話,倔強的眼裏多了強烈的恨意,看的他心頭一凸,憋著一口氣,蹦出一個字來,“滾!”
祝辭喉頭一哽,得了結果便準備直接走出房間,沒看見程默變得黑沉的臉色,咬緊牙根爆出青筋。
“等等!”在祝辭即將踏出房門時,程默又喊住了她。
她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
“離那個男人遠一點,記住你自己的身份,少勾三搭四!”
祝辭嗤笑起來,“程先生真是厲害,您出國了三個月都能清清楚楚的知道我最近認識了什麼人,如此隻手遮天,我怎麼敢出去勾三搭四?”
說完,再次頭也不回。
回自己房間的路上,碰見揚媽,是程家的老保姆,她拉著祝辭,抹去她剛落下的淚,說:“其實有很多事情都不是先生的主意!,程先生的哥哥是為了程先生才被毀的容,傷了身體,所以程先生在很多事情上都特別依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