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傅爺在笑,他們卻在打寒顫。
高層們瑟瑟發抖,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求救的看向林離。
林離壯著膽子側過身,瞄了一眼,就見上麵寫著。
【對了,你還難受嗎?有沒有再試一次體溫?】
而備注是蘇清苑。
林離嘴角一抽,眼觀鼻鼻觀心的當作什麼也沒看到。
隻是一條短信而已,就能讓執掌商業風雲的男人情緒再三變化,不是傅爺豢養在公寓的那個女人,他也想不出其他人。
好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蘇清苑似乎就已經成為傅爺生活中的一部分了。
傅靳堯指尖微動,回過去一條短信。
【已經好了。】
回完短信,傅靳堯便起身,隻留給眾人一句話——
“會議結束吧,項目完成的很好,剩下的照舊推行。”
話音落下,人也已經離開。
隻留下一群高層麵麵相覷,還沒從地獄模式瞬間切換到天堂模式中反應過來,最後隻能眼巴巴的看向林離,小心翼翼地揣摩著傅爺的心思。
“林特助,這是什麼情況?傅爺今天的心情怎麼陰晴不定的......”
“對啊,之前傅爺開會從不看手機,今天居然一直盯著手機。”
“而且傅爺還笑了,真可怕,活了半輩子第一次見他笑!”
林離看著這群五六十歲的老董事們默默不語,傅爺看到蘇小姐的短信連會都不開了,能去幹什麼。
隻是說再多,這群不解風情的老頭也不懂。
不過蘇小姐的影響力居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這是林離沒想到的。
傅爺僅用三年的時間將整個傅氏肅清,外界打給他的標簽隻有狠戾、薄情、詭計多端。
他向來形單影隻,從不與人為善,仇人倒是很多,隻是那些死敵在背後如何囂張,在傅爺麵前連個屁都不敢放。
可是現在,那個不近人情不近女色的傅爺,居然屈尊和落魄的蘇小姐擠在一個破公寓裏,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好了,傅爺另有重要的事要做,大家都散了吧。”
林離敷衍完,也跟著出去。
......
回到辦公室。
傅靳堯慵懶的窩在沙發上,指尖把玩著手機屏幕,幽幽的看向窗外暮色。
“傅爺,上次您讓我辦的事,我做到一半,江家突然插手了。”
林離一邊留意男人的神色,一邊彙報道,“屬下打聽到江家和秦家要聯姻,我怕此刻收拾秦家,會影響我們和江家的關係,所以就停手了。”
傅靳堯的視線沒從窗外移開,隻淡淡的問,“江臨玥的人?”
林離搖搖頭,“倒不是江二爺的人,隻是江家在深城的一個旁支而已,頗受主家喜歡,江家旁支的江靈犀要和秦彥寒結親,江家主家那邊倒也沒有反對,倘若此時對秦家動手,江家主家或許會誤會我們傅家刻意與江家作對,所以您看......”
稍頓片刻,見男人沒什麼情緒,林離補充了一句,“深城的江家聽說您來了深城,今夜特意在帝皇設了個局,準備為您接風洗塵,殷勤備至,您看,咱們要不要推了?”
“深城江家啊。”傅靳堯輕嗤一聲,有些不屑,那雙桃花眼裏都是涼薄。
看懂傅爺的意思,林離覺得自己多此一問了。
要不是江二爺,傅爺連帝都江家都看不上,更別提什麼狗屁的深城江家。
“那屬下就推了。”林離道。
傅靳堯倚靠在沙發上,也不知道想什麼,突然開口,“你剛才說江家和秦彥寒。”
林離忙點頭,“對,就是那個秦彥寒,就是蘇小姐的前未婚夫。”
果不其然,他落下話,傅靳堯的神色就肉眼可見的黑沉下來,像是沉默的深淵。
林離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忐忑不安的等在一邊。
誰知傅靳堯沒說話,半響過去,才道,“備車,去帝皇。”
——
帝皇酒吧裏。
蘇清苑看到傅靳堯回過來的短信,微微輕笑。
沒事就好。
昨天他突然發燒,把她嚇了一跳,好在吃藥及時,傅靳堯也很聽話,燒退下去了。
把手機收好,蘇清苑去吧台拿酒,聽到身邊幾個同事在興高采烈的議論什麼。
“聽說今天包場的是秦家,秦家你知道吧,都成深城首富了,秦總本人比明星還帥!”
“這誰不知道,秦家和江家聯姻,這幾天報紙頭條就是他們,金童玉女的一對,你就別妄想了行不行。”
“你這話就喪氣了,隻有不努力的鋤頭,沒有撬不動的牆角,現在這些有錢人,哪一個不在外邊養點野花,這不就是機會嗎!”
“你說這話倒挺對......不過聽說他之前對蘇家的那個前未婚妻,寵得也跟寶貝似的,還特意給她親手設計了一棟別墅,可後來呢,蘇家倒台之後,立刻把人踹了,看來也是個薄情寡義的男人。”
“豪門哪有真感情,蘇家小姐要怪就怪自己命不好唄。”
蘇清苑聽著她們的談話,苦澀的笑笑。
當初秦彥寒通宵三天為她親手設計別墅,甚至還親自參與別墅的建造中,當成生日禮物送給她,她為此還感動了很久。
那時候,他笑著對她說,“以後這可以當成我們的婚房,一層是會客廳,二層是嬰兒室,三層就是我們的二人世界,誰也不能上來。”
她當時還不滿意,“為什麼孩子要和我們分開?”
秦彥寒揉了揉她的頭發,“哪怕是孩子,都不能分割屬於我們的時間。”
可現在他們沒能走進婚姻,就已經一拍兩散了,甚至秦家即將要吞並父親的心血,這何嘗不是一種諷刺。
秦彥寒終究屬於一個叫江靈犀的女人,而命不好的蘇清苑,隻能在酒吧裏為了錢而忙碌著。
她端起酒盤時,再苦澀的情緒都已經收斂下去,準備去卡座附近賣酒。
沒想到抬頭,就撞見一群熟麵孔。
蘇清苑下意識的退後兩步,準備離開,沒想到那群人已經看到了她。
“還真是你啊,蘇清苑!你果然在這裏賣酒,趙豔嬌昨天說我還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