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路燈下,錢鑫淩掏出手機給葉斬夢打電話,要說朋友,葉斬夢算是挺對她胃口的。兩個人能聊到一塊,也能互相體諒。
不過......她們更像是對方的心靈補給。
手機剛接通,她那句“出來喝酒”還沒出口。
“鑫淩呀?怎麼了嗎?”
錢鑫淩的眉頭都要蹙成川字了。
“葉斬夢,你......”她這個姐妹兒,怎麼變這麼開放了!?
哪還能有精力聽她說啥啊!
錢鑫淩匆忙的說了句:“沒什麼了,你忙吧!”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暈,這女人真是越來越開放了。
葉斬夢約不出來,她隻好找另外一個人,好在還有肖景摯這個好哥們!
一通電話下去,肖景摯立刻就出來了。
酒吧裏,錢鑫淩正在外圈坐著,“怎麼,遇見什麼煩心事了?”肖景摯穿著純白的襯衣和休閑的牛仔褲,遠遠的看去簡直就是個英俊的優秀青年。
周邊不少化著濃妝的小姐姐們都探了過來。
但隻有錢鑫淩知道,她這個“鐵”哥們,可不是表麵上看著的這樣——單純。
肖景摯可黑著呢。
“嗐,別提了,就是想喝酒忘記那點煩心事,你這讓我講......我怎麼講的出來,還是讓我喝點吧。”
俗話說的好,一醉解千愁,這一杯又一杯的喝下去,什麼煩惱都得被拋到後麵去。
看出了她情緒不高,肖景摯倒也由著她喝,反正有他在,出不了什麼事情。
“好,我今兒就好好地陪你喝酒,我們不醉不歸!”
酒一杯接一杯地下肚,酒勁兒升高,錢鑫淩忍不住開啟吐嘈模式了,不過還沒說多少話,她一轉眼就看見肖景摯已經趴在酒桌上了。
“不是吧?你就這麼快就醉了?”錢鑫淩帶著幾分嫌棄看他,喝下一杯酒,“算了,真太菜了。”
“我沒醉!”肖景摯又忽然起身,眼睛都要睜不開了還不承認。
“......”
這些還不算事兒,這肖景摯為了要證明自己沒醉,硬是要起來去跳鋼管的舞!
錢鑫淩是怎麼拉都不拉不住啊,肖景摯喝完能這麼瘋她不是第一次知道,但......她今天丟的臉還不夠嗎?
待到錢鑫淩好不容易把肖景摯從酒吧裏拉出去了,肖景摯又吵著要去海裏給錢鑫淩抓海綿寶寶。
洋相百出之際,錢鑫淩死拽著肖景摯,打了輛車迅速離開,今天這酒喝的實在憋屈!
夜色漸起,月與夜相溶。
錢鑫淩上了車才記起,她好像不知道肖景摯住在什麼地方,無奈隻能另找安身的地方。
她扶著肖景摯打車去了附近的一個酒店,扶他下車時錢鑫淩叨叨道:“肖景摯你真是太坑了啊!酒量這麼差,累死我了!”
扶著他,錢鑫淩艱難地走到酒店門口,好死不死一抬頭,恰好遇見剛和客戶談完事情出來的艾思哲。
兩人四目相對,艾思哲的目光落在錢鑫淩親密地勾扶著肖景摯地手上,怒氣一下就上來了。
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他才費力的把她從派出所撈出來,轉眼不知道消停,這麼快又勾搭一個?
還帶來酒店,開房?!
艾思哲強壓下怒氣,原以為她會停下來跟自己解釋點什麼。
但是錢鑫淩並沒有說話,跟他對視了一眼後,就立刻移開目光向酒店走去。
艾思哲也沒有叫住他,為表不在意,他索性也轉身就走,不過他回到自己的車上,腳下卻怎麼都沒有力氣踩下引擎。
錢鑫淩這個女人,實在可惡!
當真是水性楊花了!
艾思哲的內心無比氣憤,仿佛一股怒火隨時都要噴湧而出了。
與此同時,在酒店裏的錢鑫淩剛把肖景擎扔到房間的床上。
第一次看見喝醉了能瘋成這樣的人,她剛剛坐電梯上來的時候,這肖景摯說頭暈,以為是在坐飛機,說要暈機了,然後,他就吐了錢鑫淩一身!
錢鑫淩朝著肖景摯翻了個白眼。
“等你醒了,我非是要敲詐勒索你一筆!”
抱怨歸抱怨,但是錢鑫淩還是照顧著肖景擎處理了一下身上的臟汙,隨後自己又累的不行,洗完澡出來已經困的出現幻覺了。
也顧不上其他了,反正肖景摯已經爛醉如泥地躺下了,她安心地躺在了床的另外一側。
酒店樓下,艾思哲一根煙接著一根煙的抽。
地上的煙頭已經落了一地,黎明在打火機膨脹起舞中漸漸升起,他還是沒有看到錢鑫淩出來。
直到市內的大鐘敲起八點的鐘聲,他才看見錢鑫淩出來,身旁還是昨晚上那個男人。
肖景摯的一隻手搭在錢鑫淩的肩上,兩人有說有笑地出裏麵出來。
“肖景摯,你知道你昨天喝醉後發生了什麼嗎?”錢鑫淩笑的開懷。
肖景摯隻記得自己喝斷片了,其餘的更是不記得了,他渾身一顫,神情緊張:“發生了什麼?”完了,要是被這小鬼精給抓到了什麼囧事,一定得“破費”。
“你抱著電線杆說喜歡它。”
“......”
肖景摯不信,他眉頭緊緊地皺起來,帶了幾分害怕,“不是吧,小鑫淩,你可不要嚇我。”
“我沒嚇你啊。”
錢鑫淩煞有其事地說,“當時好多人都看見了呢!還有照片噢,你要看嗎?”
說著錢鑫淩就要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肖景摯臉色一白,害怕看見自己那樣的醜態,連忙捂住了她的手機。
“姑奶奶,你竟然還拍了照片?!”他震驚了,想哭。
肖景摯如何接受得了自己大庭廣眾之下竟然抱著一根電線杆啊!
看著肖景摯嚇成這副模樣,錢鑫淩也不打算繼續欺騙小可憐的他了,彎腰哈哈大笑澄清道:“放心吧,沒有電線杆也沒有照片視頻,我都是騙你的,瞧你嚇的!”
“......可惡哈!”
肖景摯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去一個後勾拳勾住錢鑫淩,“小爺好心陪你喝酒,你就是這樣逗小爺的?”
“哪怕沒有電線杆,但還有別的,我看你也記不起來這些了,我想我還是跟你複述一遍當時的情景好了。”
“別!”肖景摯捂住錢鑫淩的嘴巴,用自欺自騙的招式說,“隻要我不知道,就什麼都沒有發生!”
兩人這樣大打打鬧鬧,就走到了小馬路的對麵。
無意間抬頭,錢鑫淩忽然看見了艾思哲正坐在自己的車裏幽幽地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