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錢鑫淩罵出聲來,餘光突然瞥到不知何時已然走到她身邊的艾思哲。
艾思哲一手把玩著打火機,西裝筆挺,看向她的眼神帶著些許的輕蔑和不屑。
“錢小姐有些貪心了,就這麼著急找個富二代傍上?”
輕飄飄的一句話傳來,像是在外人麵前將她剝了個精光,中傷著她最後的自尊。
他還真是不留餘力的在給她捅刀子,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錢鑫淩挑眉嗤笑一聲,聲音冷的讓人聽不出喜怒:“人都是貪心的,想要的多一點有什麼錯?”
她懶得和他辯解什麼,時至今日局麵已經如此,就算再解釋他也會覺得她是處心積慮的詭辯。
拿人錢財替人做事,三年前的事情做絕了,既然誤解了那麼徹底一點也沒什麼關係。
聞言,男人嫌惡的睨了她一眼,從嗓子底發出冷笑:“嗬,錢小姐還真是誌向遠大。”
錢鑫淩有些不耐的又看了遍時間,目光注視著遠處的車流,一邊毫不在意的說著:“您,謬讚了。”
而那染著騷粉色頭發的青年見艾思哲出現後明顯蓋過了他的風頭。
男人氣度相貌都超過了他,並且還和錢鑫淩相識,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青年有些不悅看著艾思哲:“你又是誰,我和美女說話,你算哪根蔥?”
“沒事一邊待著去,沒看見美女都不想搭理你嗎?”
在青年眼中艾思哲是帥沒錯,這一身行頭看上去也挺像那麼回事。
可沒有一件是大牌貨,連輛車都沒有,還在這裏等公交,看來也不過是個人模狗樣徒有其表的小白臉。
這般想著他頓時覺得自己腰杆硬了不少,底氣十足,畢竟沒有哪個女孩能拒絕的了蘭博基尼。
殊不知艾思哲的司機就等在樓下,隻是看到錢鑫淩在這裏才過來罷了。
還有艾思哲的這身行頭是請了米蘭頂級的小眾服裝設計師私人訂製的,自然和那些爛大街的大牌不一樣,他認不出卻不代表廉價,反而根本不是那些大牌能夠比肩的。
青年下了車,挑釁的看了眼艾思哲,再次對錢鑫淩發出邀約:“美女,你看你在這幹站著等也不是辦法,我攢了局,一起喝酒去唄。”
錢鑫淩煩躁的不行,一個艾思哲已經夠難應付的了。
這個人還像個狗皮膏藥一般怎麼甩都甩不掉。
正在她想著用什麼借口擺脫這個殺馬特的時候,艾思哲突然意帶嘲諷的開口:“不知道你有沒有準備好幾百萬?錢小姐可不是一般人能滿足的。”
艾思哲的句句帶刺,每一個字都在說著當年她做下的事。
聽到這話,錢鑫淩不怒反笑。
既然在他心中她時如此不堪,那再不堪一點也就沒什麼關係了吧!
“既然如此,那便走吧。”
聞言,殺馬特立即喜笑顏開,熱情的幫她開車門:“好好好,美女你放心,哥哥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說話間,他還對站在一旁的艾思哲投去了得意的目光,似乎在炫耀他才是最終贏家。
而艾思哲則沒想到她會真的上了殺馬特的車,看著坐在蘭博基尼副駕上滿臉平靜的錢鑫淩,眸色深的有些複雜。
“你當真要跟他走?”
錢鑫淩從包裏掏出唯一的一支口紅,就著鏡子給自己塗上。
“為什麼不去?唯利是圖才是真正的我不是嗎?”
話音落下,未等艾思哲說什麼,車子便如一支離弦之箭駛了出去。
艾思哲看著消失在路的盡頭的車尾燈,臉色陰沉的仿佛能滴出水來。
而殺馬特成功達成了目的,興奮的喋喋不休的說著話。
“美女,我叫劉樾承,你叫什麼名字?”
錢鑫淩皺著眉沒有答話。
“美女,不用緊張,哥哥不是壞人。”
一邊說著,殺馬特還時不時的向錢鑫淩那兩條吸睛的長腿瞥去。
女孩目光幽暗,眼神看向遠方,不緊不慢的開口:“停車。”
劉樾承愣了兩秒:“美女,你開玩笑的吧,咱們不是說好去玩的嗎?”
錢鑫淩的手緊了緊,聲音又冷了幾分:“停車,不要讓我再說一遍。”
她轉過頭,目光直直的與劉樾承四目相對。
看出她的認真和堅決,劉樾承的臉色驟然陰沉下來:“你敢耍我,我告訴你,在我這裏還沒有你能說不的時候!”
“小爺可由得你說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的!”
說話間他竟是開始對著錢鑫淩動手動腳。
正值盛夏,女孩穿的本就單薄,就算是錢鑫淩較為保守,也奈何不住男人的鹹豬手。
趁著錢鑫淩沒注意的時候,他一把撫上女孩的大腿!
錢鑫淩當即便彈坐起來。
她知道這人的目的何在,卻沒想到是個如此不入流的色痞!
她的便宜豈是什麼人都能占的?
不打的他桃花別樣紅他就不知道她是錢鑫淩!
想也沒想,她抬手便是一巴掌,狠狠的甩在劉樾承的臉上。
劉樾承吃痛,那隻落在女孩大腿上的手迅速收回捂住挨了打的臉。
“你敢打老子!臭丫頭!我非要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不可!”
車速越來越快,劉樾承已然迫不及待的到達目的地好好的收拾錢鑫淩。
女孩看出他的意圖,緊接著又是兩巴掌甩在他臉上,不僅如此,她還覺得不解氣,趁著劉樾承集中精力開車的時候,重重的的踹了他一腳。
劉樾承要控製方向盤,還要注意路上的行人,如此一來便隻能忍受她的毆打。
若是不想繼續忍受,那就隻能停車,否則便是鼻青臉腫的下場。
“臭丫頭你給老子住手!老子今天不弄死你我就不姓劉!”
錢鑫淩冷笑一聲:
“嗬······識趣的現在停車,不然我今天就偏要試試是你扛揍還是我的拳頭硬!”
說罷,女孩一腳踩在劉樾承的腳上,用力的碾著,另外手也沒有閑著,她找準了男人腰間的軟肉,不留餘力的擰緊。
劉樾承疼的齜牙咧嘴,就差沒在大馬路上嚎叫起來,哪裏還顧得上開車。
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自己的腳抽出來,騰出雙手桎梏住錢鑫淩那隻擰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