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白皙細膩的肌膚,如藕般的小臂,都如同致命的毒藥,吸引著顧卓然。
他正要撲過去的時候,卻忽然感覺一痛,疼得鑽心。
“你......”
顧卓然又氣又怕,痛不欲生,“你竟然敢......”
“怎麼了?不是你先招惹的我嗎?”
沈辭冷笑,手中的銀針寒光凜冽。
“你控製不住你的東西,那我就來幫你控製......”
“你竟然變得如此狠毒,我真是看錯你了!”
顧卓然怒吼出聲,眼睛瞪得老大,睚眥欲裂,“我不會放過你的!我會讓你身敗名裂!”
“我等著。”沈辭蹲下身,笑容如冬日的湖水一般凜冽,“我倒要看看,這輩子,究竟是誰先玩死誰。”
“你......”顧卓然咬牙切齒,卻又忌憚著她手中的銀針。
然而此時,後院卻傳來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
沈辭收起銀針,站起身,意料之中地看見沈芸碧出現在門口,焦急的目光在對上她時,極快地閃過驚喜,但很快就被她壓下,變成驚恐。
“姐姐,你果真跟卓然在這裏!你們在幹什麼?”
很快,眾人就都趕了過來,包括顧卓然的父母。
墨塵淵坐著輪椅姍姍來遲,淩厲的眼眸掃過沈辭的麵龐,深沉得讓人看不懂他在想什麼。
看她不說話,楊夢玲眼珠一轉,先前的氣惱都有了發泄口,高聲嚷道,“小辭,你怎麼能做這樣的事呢?你都已經結婚了,竟然還這麼不守婦道!你讓墨少的臉往哪兒擱!”
“對不起,伯母。”倒在地上的顧卓然眼神閃過一絲陰狠,但很快就變得無辜且深情,“是我不好,但是我跟小辭是真心相愛的,她已經答應了要跟我在一起,求你們成全我們吧!”
一瞬間,墨塵淵的眼光如同冷箭,仿佛要將他紮穿。
可他根本不在乎,心裏得意地冷笑,雖然他吃了點虧,但那賤人不過是個紙老虎,隻要他毀了她的清白,讓她在眾人麵前給墨塵淵戴綠帽子,那她就完了!
沈辭玩味地看著麵前三人,聲音冷冷,“說夠了?”
三人一愣,麵麵相覷,誰也不知道沈辭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墨塵淵眯了眯眼,靜靜地盯著她,沒有人注意到的角度,那修長的手指緊緊攥住輪椅扶手,用力到骨節泛白。
“你們說完了,那現在就應該聽我說了。”沈辭冷笑著昂起頭,如同不可一世的女王,輕蔑地看著因疼痛而倒在地上的顧卓然,“我隻是來後院賞花,是你鬼鬼祟祟跟上我,還對我欲行不軌,我不過是說了你兩句,你就氣得自己跌倒了,這也要怪我嗎?”
“你!你說謊!”顧卓然沒想到這女人竟然說起謊來臉都不紅的,“明明就是你故意勾引我!”
“我勾引你?”沈辭好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笑聲格外清脆,“我都已經跟A城最權勢滔天的男人結婚了,我還勾引你幹什麼?是他不夠帥,還是他不夠有錢?你看你這幅樣子,惡心的就像是地裏的蛆蟲,我是瞎了才會勾引你!”
顧卓然又疼又氣,一口老血卡在了喉嚨裏,像個破舊的風箱一樣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李淑巧的臉色也很難看,她還是頭一次聽見有人詆毀她如此優秀的兒子,她大步跑上前,將顧卓然扶起來,趾高氣昂地對著沈辭道,“我兒子是比不上墨少,但最起碼也懂什麼是教養,像你這樣的女人,我兒子才不會碰,更不屑碰!”
“是嗎?”沈辭笑眯眯地看著她,“我這裏可有證據呢。”
顧卓然臉色白的近乎透明,不顧痛楚瘋了似的想要從沈辭手中搶過手機,隻可惜他晚了一步,沈辭已經按下了播放鍵,那聲音不大,卻足以傳入到每個人的耳中。
——你答應和妹妹結婚,隻是為了她的股份,對嗎?
——我跟她離婚,你跟墨塵淵離婚,我們雙宿雙飛......
——幹脆我們策劃一場車禍,他必定難逃死劫,他那麼寵你,不會有人懷疑到你頭上......
一字一句,格外清晰。
顧卓然的臉色煞白,渾身都在發抖,冷汗不住地從他額頭滴落。
墨塵淵的眼神極冷,冷得就好像是臘月寒冰,快要把他的心臟都凍停跳了。
他終於堅持不住,又怕又疼,兩眼一翻白,徹底暈了過去。
李淑巧扶著他,一臉慌張,“兒子,你這是怎麼了?你別嚇唬媽啊!”
沈芸碧的臉色更難看,她知道顧卓然跟她在一起是不懷好意,可沈辭如此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那不就是相當於在打她的臉嗎?
她氣得咬緊了嘴唇,本想來看沈辭這個賤人出醜,結果卻挖了個坑,把自己給陷進去了!
整個後院的氣氛一瞬間如同被冰凍住一般。
半晌,墨塵淵才冷冷開口,“人都暈了,不送醫院,還等什麼?”
李淑巧這才回過神來,哭哭啼啼地叫兩個傭人抬著顧卓然走了。
墨塵淵轉頭看向麵色鐵青的顧廷謙,陰沉的眼眸,帶著不容置喙的力度,“我覺得,我需要一個解釋,顧總,你覺得呢?”
顧廷謙攥了攥拳,老臉上滿是難堪,“墨少,卓然他不是故意的......他隻是一時鬼迷心竅,等他清醒後,我會讓他親自登門致歉的。”
“不必了,讓他召開新聞發布會,當眾誠摯道歉吧。”
墨塵淵陰冷一笑,“放心,我一定會在家裏,認真欣賞令郎的演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