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太過份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說著,黎菁菁就像受了莫大委屈似的,難過的哭了起來。
“這就過份了。”容槿冷冷的笑著,看向黎菁菁的目光陰森滲人又可怕:“比起你們以前對我做的那些事,我可就差遠了。”
話落,容槿懶得再搭理黎菁菁,拿著請柬,轉身上樓。
黎菁菁不甘心的想要追上去,卻被黎敏攔住。
黎菁菁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隻能暫時忍氣吞聲。
..................
晚餐的時候,容槿才下樓。
今天的餐桌上全是容槿喜歡吃的菜。
容炔臉上掛著和藹可親的笑容,殷勤的替容槿夾菜:“小槿,這是你最喜歡吃的香煎排骨。”
色澤金黃的香煎小排上撒滿了白色的芝麻,點綴了一些綠色的香菜碎,秀色可餐,讓人垂涎三尺。
容槿皺眉,嫌棄的將排骨夾回容炔碗裏:“我不吃香菜。”
餘光掃了眼桌子上的菜,幾乎每樣都放了香菜。
就連空氣裏都是香菜的味道,囂張的隨著呼吸鑽進容槿的肺腑。
胃裏翻湧的難受。
容槿好看的眉眼皺成團,筷子‘啪’的往桌子上一放。
手掩鼻,臉色陰沉沉的:“容總,你這是什麼意思?”
記憶中,這副身體的主人的確很喜歡吃香菜。
可她實在受不了香菜的味道。
想著要替這副身體主人報仇,她便一點兒情麵都不給容家的人留。
容槿一怒,容炔頓時就慌了,連忙道歉:“小槿你別生氣,是爸爸的疏忽,爸爸立刻讓廚房的人去換。”
他揮手,讓傭人將桌子上的菜全都撤了下去。
餘光狠狠的瞪了黎敏一眼。
黎敏無辜極了。
不可能!
她明明記得容槿最愛的就是香菜,每次吃飯的時候都必須要有香菜才行。
可看容槿對香菜味難以忍受的樣子也不像是在演戲。
想到什麼,黎敏瞳孔一縮。
難道說......
餘光不著痕跡的看向容槿,探究的眼神裏充滿了複雜。
一個人的容貌可以一模一樣,但是行為習慣卻不可能輕易的改變。
再加上容槿那突然變大的力氣和敏捷的身手。
越想,黎敏心裏越發覺得現在的容槿非常可疑。
不行,她得想辦法驗證一下這小賤人的身份才行。
打定主意,黎敏心裏便有了計劃。
黎菁菁氣惱的當場就要拆穿容槿。
可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黎敏抓住胳膊。
黎敏衝黎菁菁輕輕搖頭,眼神示意她什麼都不要說。
黎菁菁一頭霧水,很是不解。
容槿不著痕跡的將母女倆的所有的心思收於眼底。
她知道自己對香菜的反應一定引起了黎敏的懷疑,這個女人肯定會想方設法的驗證她的身份。
眉梢微揚,眼底斂過一抹狡黠。
黎敏,你有什麼招盡管放馬過來。
............
趁著等菜的間隙,容炔想和容槿好好聊聊。
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容槿兜裏的顧千城的電話響了。
容槿拿出手機,屏幕上跳躍著秦老兩個字。
外公。
蔥白如玉的手指滑過屏幕,接通電話,放至耳邊,冷硬的聲音瞬間變得溫柔甜膩:“外公。”
秦老和藹,有些擔憂的聲音在聽筒裏響起:“小槿兒,我聽千城說你今晚不回秦家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要不要外公來容家一趟。”
容槿心裏一暖,鼻頭有些發酸:“外公,我沒事兒,隻是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好,可能會耽擱兩天而已。”
秦老始終有些不放心:“真的嗎?容家的人真的沒有欺負你嗎?”
容槿乖巧的回答:“真的。”
“外公,槿兒現在已經長大了,不是那個誰都可以欺負的小丫頭了。”
“外公你就放心吧,等我處理好這邊的事就回秦家。”
一想到容槿在容家遭受的待遇,秦老就心疼的不行:“小槿兒,如果你在容家受了委屈一定要告訴外公,外公替你撐腰。”
容槿:“好。”
現在容家這些人想欺負她,門兒都沒有。
秦老:“小槿兒,我聽你二舅說想在外麵租房子,外公手裏剛好有一套閑置的小公寓,在西環二路。”
“明天我讓人房產手續辦一下,那套房就當是外公送給你的禮物。”
容槿拒絕:“不行,我不要。”
“外公你這個禮物太貴重了,我堅決不能收。”
秉持著無功不受祿的原則,不管秦老說什麼容槿都不願意收。
最後還是秦老故作生氣的嚇唬容槿,容槿才極不情願的收下了這份禮物。
秦老事無巨細的關心著容槿在容家的情況。
容槿乖巧作答,秦老甚是欣慰。
秦老知道容家人肯定在容槿身邊,所以說話的時候故意提高了音量。
秦老與容槿的對話一字不落的進了容炔三人的耳裏。
看到秦家對容槿的關心和疼愛,容炔三人很是難堪,更是眼紅的不行。
西環二路隨便一套房都價值上千萬,更不要說一棟小公寓了。
秦家對容槿真的很大方。
大方到讓容家人嫉妒的發狂。
容炔更是將主意打到了這套房的身上。
如果賣了西環二路的這套小公寓,應該能暫時解決容氏的資金問題。
爺孫倆聊了好一會兒才掛斷電話。
吃完飯,容槿直接上了樓。
黎敏拉著黎菁菁進了房間,兩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沒過一會兒,黎菁菁便偷偷摸摸的鑽進了容槿房間。
房間裏沒有人。
隻有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黎菁菁看了眼浴室的方向,躡手躡腳走進屋內,翻箱倒櫃的找了起來。
深知現在的容槿不好惹,生怕引起她的注意,她並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所以翻找的十分小心謹慎。
可她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千璽慈善宴會的邀請函。
心裏懊惱不已。
黎菁菁蹲在一個抽屜前,嘴裏碎碎念著:“可惡,容槿這個小賤人,究竟把邀請函藏到哪兒去了?”
這麼重要的東西,她不可能拿進浴室。
可房間裏能找的地方她都找了,就是沒找到邀請函。
對了,還有個地方沒找。
黎菁菁將目光落在了床底。
為了找到邀請函,她再也顧不得其他,毫無形象的趴在地上,鑽進床底。
容槿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有個人在鑽自己的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