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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而容鳶小姐也不怕激怒他,他們處於同等的地位,不用誰去仰望誰。

  愛情,本來就是實力相當的兩個人的風花雪月,而不是差距懸殊的苦大仇深。

  殷冥殃喂完了藥,細心的將她臉頰上被汗水打濕的發絲別在耳後。

  這是相逢後,他第一次這麼認真打量她的眉眼。

  她更成熟了,更有魅力了。

  他剛想伸手,去觸碰她的睫毛,就聽到她的嘴裏輕輕囈語了一句,“穆晟......”

  所有的溫馨瞬間被打破,他被殘忍的拉回了現實。

  他的眉宇像是積蓄了一頭野獸,帶著毀滅性的狠厲撕咬下來。

  他直接放開她,冷冷起身,越過管家,去了門外。

  房間裏似乎陷入了天寒地凍,凍得人手腳冰涼。

  管家也聽到了那聲囈語,此時完全不敢說話,隻能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汽車引擎的聲音響起,黑色的車瞬間衝入了夜色,像是一抹消失的流星。

  管家擦了擦額頭的汗,讓人將容鳶送回房間。

  容鳶已經完全陷入了噩夢當中,渾身動彈不得。

  兩個保姆將她放到了走廊最邊上的臥室裏,這是屬於她的房間。

  關上門後,容鳶陷入了更深的夢境。

  “穆晟,求你.....放過我吧......”

  “救我......殷冥殃......”

  *

  殷冥殃此時開著車,雙手緊緊的抓著方向盤,臉色黑的仿佛要滴出水來。

  他真是瘋了,才會把自己的心掏出來,讓她一遍又一遍的糟蹋!

  連睡夢中都在喊著穆晟的名字!

  “哧!”

  汽車突然停下,殷冥殃緩緩放開方向盤,渾身湧起一股無力感。

  承認吧,殷冥殃,你就是放不下她。

  在剛剛抱著她的那一刻,他甚至想著,隻要她留在他的身邊,隻要她忘了那個男人,他就可以把最好的都給她。

  一如當初那樣。

  可是當她喊出那個名字時,猶如一個響亮的巴掌,狠狠扇在他的臉上,將他扇回了現實。

  殷冥殃的眼裏劃過一抹寒光,他低頭點燃了一根煙,素白的指尖夾著煙,伸到窗外,盯著外麵發呆。

  他這才知道,自己把車開來了高中學校。

  高中三年加上大學四年,他們在一起,整整七年的光景,卻輸給了一場病,一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

  他緩緩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已經恢複了清冷。

  他打了電話給季傾,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高中的大門,一切都該結束了。

  一個把心放在別處的女人,他不屑要。

  “準備一份離婚協議,盡快。”

  季傾一愣,自然知道這離婚協議是給誰準備的。

  他剛想多嘴的問一句,那邊就掛了電話。

  殷冥殃伸手捏了捏眉心,將車往山曉開。

  可是開到一半,他又拐了方向盤,去了自己旗下的酒店。

......

  這一夜,除了容鳶,其他人似乎都失眠了。

  容鳶醒來,看到熟悉的天花板,有些怔愣,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是殷冥殃的家。

  她起床,洗漱完畢,換了一套衣服,這才下樓。

  整棟別墅都處於冷清當中,看樣子殷冥殃昨晚確實沒有回來。

  容鳶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害怕再想下去,胃又要開始疼了。

  “容小姐,你醒了,早餐已經做好了。”

  管家的聲音響起,容鳶看了一眼餐桌,上麵擺放著十幾種早餐,營養均衡。

  “泠少爺說你需要多補補身體。”

  聽到這話,她嘲諷的彎彎唇,“他有這麼好心?”

  管家納悶,泠少爺似乎沒有和容小姐結仇吧,怎麼容小姐提起這個人,十分不待見呢?

  他不想過多詢問,隻好閉嘴。

  飯菜剛吃到一半,客廳的門鈴就響了起來。

  容鳶看到進來的人,猶豫良久,才緩緩喊道:“季傾?”

  這個人和高中時期相比,變化實在太大了。

  “容鳶學姐。”

  季傾喊了一聲,一身的沉穩散了幹淨,但是想到包裏的文件,他的臉上又垮了下去,總裁居然把這件差事交給他,這不是故意折騰他麼。

  “季傾!真的是你?!”

  容鳶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微笑,看到他如今戴著金邊眼鏡,穿的也是上好的西裝,毫不吝嗇的拍拍他的肩膀,“你小子這是出息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季傾苦笑,從公文包裏拿出昨晚連夜印好的文件,“容鳶學姐,我現在是冥殃學長的助理,這是......這是他昨晚讓我準備的東西......”

  看到離婚協議這四個大字,容鳶的瞳孔狠狠一縮,臉色都白了幾分。

  “總裁說,看在你捐獻骨髓,救了老爺子的份上,可以送一處房產給你,除了山曉,你可以隨便挑。”

  “季傾,我們剛見麵,就要談這個麼?”

  她的語氣突然變得很冷,隻看了一眼離婚協議,就收回目光。

  季傾快哭了。

在外人麵前,他是殷冥殃的得力助手,左膀右臂,可在容鳶的麵前,他依舊是那個被人欺負的矮冬瓜。

  “容鳶學姐,我也沒有辦法,你也知道總裁的脾氣......”

  “他現在在哪兒?”

  季傾不答,滿臉的為難。

但是被容鳶的目光盯了幾秒,他就繳械投降,“按理說總裁應該在公司,但是今早一直不見人影,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

  容鳶瞬間想到了山曉,看來是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啊。

  她的嘴角慘淡的彎了彎,“我不會簽的,季傾,我不為難你,你就告訴他,我不同意離婚。”

  季傾一點兒都不覺得奇怪,這就是她的性格。

“我會轉達給總裁的,容鳶學姐,我在公司還有事,不能多待,等有時間了,我們一起吃個飯。”

  容鳶拿過茶幾上的紙和筆,將自己的號碼寫了上去。

  快要交給他時,她垂下眼睛,“把殷冥殃的號碼給我一份。”

  季傾一愣,總裁和她不是結婚了麼?

她會不知道對方的電話號碼?

  他不好多問,毫不猶豫的出賣了自家總裁的號碼。

  看到他寫出那串熟悉的數字,容鳶的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眼眶也紅了。

  這串號碼,還是她陪著他去挑的。

  五年前離開時,她心狠的斷絕了一切聯係,把自己的電話也換了。

  本以為他也會換,沒想到他會用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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