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居然說你拿不出錢來!”
“你不是那林家的女婿麼?怎麼可能連五十萬都拿不出來。”
“我把你生了下來,連五十萬都抵不了?真是狼心狗肺,忘恩負義!”
在一條街道上,一隊中年夫妻,麵露刻薄,對著其麵前的一個大約二十五左右的一個青年,怒吼道。
這個青年,麵容清秀,穿著一條發白的牛仔褲,穿著一件普通襯衣,不,或許連普通也算不上,在其衣服上麵,還有幾個可以看見的大洞。
簡陋之極。
而他這一刻,正死死的捏著手心,看著麵前的這兩個人。
眼中全是怒火,想要說話,但是說不出來。
他叫秦一飛!
是一個孤兒,在三年前入贅了三水市林家,而這麵前兩位,便是他的親生父母,當初因為生下他發現,他天生聾啞,毫無猶豫的就把他給丟棄了,成了一個孤兒。
他在孤兒院長大,後來被林家選中,成為了林家的女婿,而就在幾日前,他們聽說了他成為了林家的女婿,高調過來尋親,消息傳的到處都是,都是他們找了秦一飛找了十多年,苦苦尋找,滿臉都是皺紋。
秦一飛信以為真,心中大喜。
誰也不知道一個孤兒,找到了至親,是一種什麼感受!
可是!
可是!
可是,當他過來的時候,才發現,這並不是那麼一回事,這兩個家夥隻是聽說他成了林家的女婿,有錢,所以這才來尋的。
所以,他們一來就要錢!
當秦一飛表示沒錢的時候,他們就變化了一副麵孔,一副讓人惡心的麵孔!
“吼......”
秦一飛想要說話,但是他說不出來。
他是一個聾啞人!
而這,也讓這一對夫妻滿臉鄙視:“殘廢兒就是殘廢兒,至今都還不能說話,幸好我們當初把你丟了。”
“對啊,要不然,現在就是我們照顧你!”
“對了,殘廢兒啊,再怎麼說,我們也是你的父母啊,你現在有了一個弟弟,他撞了人啊,對方要賠五十萬,不然就送我們兒子去坐牢啊。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是給我們五十萬,第二個就是你替我們兒子去頂罪,選吧!”
這話,讓秦一飛胸中怒火燃燒。
頂罪?
你們把我遺棄了,現在找上了門來,隻是為了你們第二個兒子,要五十萬,或者讓我頂罪?
我算是什麼?
一個工具麼。
不。
或許,連工具都算不上!
秦一飛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就走,而這一對夫妻一看,臉色大變:“那個聾啞的家夥,給錢,你不給,我們就會到處去宣傳,你秦一飛,是一個不顧自己家庭,不顧自己父母,不顧自己弟弟生命的狼心狗肺的人,我們會讓你在這三水市,名聲爛大街,人人喊打,人人喊罵,徹底待不下去了。”
秦一飛走著,一步一步,走的很沉。
聾啞!
這難道不是你們帶給我的麼。
秦一飛成年之後去調查過,當初他之所以會成為聾啞人,是因為在生育之前,自己的母親,也就是張美,也就是之前在他麵前,罵他聾啞人的那個女人,在家裏開派對,不幸撞在了桌角,導致他早產。
耳膜尚未發育完全。
而這,導致了他成為了一個聾啞人,而他被生下來之後,便被遺棄了,理由便是,他這輩子注定是一個聾啞人,而今天,這兩個家夥,居然還找上了門來。
讓他給那個他從未見過的弟弟,頂罪。
“滋滋......”
秦一飛用手去抓了抓自己的喉嚨,在喉嚨中,有些發癢,但是,這卻讓秦一飛眼中由怒火,轉變為了大喜。
因為,這代表,他要能說話了。
他是天生聾啞人不錯。
但是,當年他還是一個孤兒,在孤兒院的時候,他遇見了一個躺在地上,胸口上全是血的老人,他將他救了下來。
整整三天,無微不至的照顧。
甚至是把自己微薄的一個饅頭的口糧,和著水,喂給了這個老人。
而三天後,這個老人醒了,而醒了之後,知道自己被秦一飛救了,得知了秦一飛是聾啞人之後,便決定收秦一飛為徒,傳授了一門功法。
並道。
“徒兒,此門功法,是我們這一脈的獨門功法,需醞氣衝靈關,而這一醞便需要十年,十年之後,你便能借助這靈關,突破第一層,並同時,治愈你的喉嚨,從此能正常發聲。”
十年!
整整十年!
這十年,每日每夜,秦一飛都在苦練著這一門功法,就是為了讓他能發聲,而現在,隻差一步之遙!
秦一飛回到了林家。
這三水市的大別墅,林家,可是三水市的大家族。
不過,剛剛到林家,在門口坐著一個少婦,穿著一身紫色長裙,正在磕著瓜子,一邊磕,一邊往著地上丟著。
地上一地瓜子殼。
而這便是秦一飛的嶽母,李文曼,而她看見了秦一飛之後,眼中浮現出了厭惡,吐出一顆瓜子殼在地上之後,便道:“喂,啞巴,把地上的弄幹淨。”
她同時做著手勢,指著地上的瓜子殼。
她知道秦一飛聽不見。
滿臉厭惡的讓秦一飛弄幹淨瓜子殼,不是說讓秦一飛拿掃帚來掃,而是讓他用手,就這麼慢慢撿,然後用衣服,擦地。
以前她都是這麼幹的。
然而,今天,秦一飛徑直走上了樓上。
而這,把李文曼弄來一愣,以前,她讓這個啞巴幹什麼,他就會幹什麼,但是今天,秦一飛卻是沒聽她的。
唰的一聲,就站了起來,看向了秦一飛,怒斥道:“秦一飛,你反了天了啊,敢無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