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回去。”楚詩晴拒絕。
陳大龍壓低聲音道:“那楚天驕的合影,還有你爸媽的遺物,我可就全部燒掉了。”
“別!”楚詩晴大急。
陳大龍心中得意,他就知道楚詩晴舍不得。
楚詩晴很重視親情,甚至連至親的舊東西都視若珍寶。
“你還是得跟我回去一趟,雖然你成立了公司,也拿下了項目,但是你手裏沒有員工。如果沒有我們這些親戚的幫忙,你根本就做不起來。”
“你總不能事事都靠林嶽吧?不覺得你就是個累贅嗎?沒我們幫你,你隻會拖累別人。”
楚詩晴麵色一黯。
“你能幫我什麼?”
“我是蔣氏地產的高管啊,我能幫你把項目落實。你不聽話,你還能靠誰呢?聽話,跟我回去,我保你把項目做起來。”
“跟我回去,我們好好商量,從長計議。”
楚詩晴猶豫良久,心裏又想著哥哥的東西還有那些遺物,隻好點頭:“我明天回去拿東西。”
陳大龍大喜:“好,我們等你!”
楚詩晴回到林嶽身旁,離開會場。
蔣天生等人在背後眼巴巴看著,他們一個項目都沒拿到。
蔣天生忍不住喊道:“林嶽,把項目交給我,你們根本做不了!”
“入場的時候你不是說我要是能拿下項目你就把姓倒過來寫嗎?先把這事兒落實再說吧!”林嶽哂笑。
蔣天生氣得麵色鐵青。
陽桃臉上寫滿失落,心中罵道:“一群廢物,連個坐牢的人都不如。”
金天利說:“陽桃,你和林嶽認識,找他談談,把項目移交給我們。”
“什麼?”陽桃詫異不已。
“他們手底下沒人,隻能把項目工程轉包出去,他肯定是要求人的。”
陽桃心裏好受幾分:“那行,我去說說,看他怎麼求我。”
回到家,楚詩晴回房做企劃書。
林嶽在客廳裏沉思。
楚詩晴的事業已經起步。
他自己的事情也不能落下。
林嶽叫來趙甲:“彭波和柳菲兒的公司調查得怎麼樣了?”
“彭波的公司做網絡金融,盈利還算不錯,晚上彭波召集公司管理層開慶功會。”
“在哪裏?”
“金華酒店。”
“查一查彭波那個公司,看看有沒有不幹淨的底。”
傍晚。
林嶽帶楚詩晴出門。
“林哥哥,我們去哪裏啊?”
“拿下這麼多項目,出去吃一頓慶祝一下。”
“哇,林哥哥你太好了!”楚詩晴歡呼。
金華酒店。
彭波帶著柳菲兒和公司下屬,包廂舉杯。
“公司要做到國內最強,你們得死命給我幹活......”
柳菲兒起身:“我上個廁所。”
她聽不慣彭波說話,一個成熟的老板不該是這樣發言,這樣會讓員工反感。
她出去透透氣。
門口傳來熟悉的聲音。
“林哥哥,這裏好豪華啊,消費一定很貴吧?”
“不貴。”
柳菲兒麵色一變,朝那邊看去。
林嶽挽著楚詩晴,小夫妻一般,正在看菜單。
柳菲兒微感失落,曾幾何時,她也和林嶽這麼親密。
這種親密彭波給不了。
隻有林嶽能給她那樣的感受。
可林嶽身邊已經是新人勝舊人。
抱著幾分遺憾的心思,柳菲兒走上前。
“你們來幹什麼?”
“當然是過來吃飯慶祝,你不知道嗎?詩晴的公司拿下了十億的項目。”
“什麼?”
柳菲兒不知道這事兒,今天彭家就沒去參加這個會。
被這個消息震得大吃一驚,柳菲兒心頭一酸,不過旋即冷笑:“林嶽,就算是為了氣我,也沒必要撒這種謊。我知道,你就是想要讓我對你改觀,你死了這條心吧!”
楚詩晴氣憤道:“林哥哥確實幫我拿下十億的項目,你別瞧不起人!”
柳菲兒嗤笑:“你們沒錢沒勢創建什麼公司?還來這吃飯,這是你們吃得起的地方嗎?”
聽到外邊柳菲兒不高興的聲調,彭波也出來了。
看到林嶽和楚詩晴,彭波直接叫來老板。
彭波指著林嶽:“把這兩個礙眼東西趕走,我可是金卡客戶,不跟窮酸在一個地方吃!”
老板點頭哈腰:“是,我這就把他們趕走!”
“你們跟我到那邊去,別影響我金卡客戶的心情!”
老板帶著林嶽和楚詩晴過去另一邊。
彭波摟住柳菲兒的腰:“你跟他有什麼好說,你要是餘情未了,我們分手就是了。”
柳菲兒急忙道:“怎麼會呢,我就是看到他們怕影響你的心情所以才過去警告的。”
彭波得意一笑:“這還差不多,那種廢物,這輩子不會有出息。”
“是的,他就是個沒出息的人,跟你比差遠了。”柳菲兒順從道。
酒店老板把林嶽和楚詩晴帶到辦公室,冷臉道:“你們以後別來我這裏吃飯。”
“老板你就是這麼做生意?”
“不這樣做生意還怎麼做?彭少是我酒店金卡客戶,消費至少要十萬才能升為金卡!我不能為了你們得罪金卡客戶!”
“如果我把你酒店買下來呢?”
“嗬,年輕人,我這酒店起碼要三百六十多萬,你有這個財力?”
“我有。”林嶽很沉穩。
“你買得起,我三百萬賣給你!”
“你刷一下卡。”
林嶽掏出一張卡,遞給酒店老板。
老板看到那張卡,立刻麵色一變!
“這、這卡怎麼這麼特別,好像在哪裏見過!”
老板曾經有幸招待過一位金陵來的陳家巨富,那時,那位巨富出示的就是這種類似卡。
不過老板眼界還是太窄了,這是比那位巨富的卡更高級得多的卡。
老板趕忙去刷卡,刷完卡回來跪在林嶽麵前。
“對不起,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請您恕罪。”
“起來吧,去擬一份合同。”
“是,是!”老板趕緊照辦。
這家酒店的歸林嶽了。
林嶽帶著楚詩晴來到彭波那個包廂。
這是最高級的包廂。
見到林嶽進來,彭波滿臉不耐煩:“你們怎麼還沒滾!”
柳菲兒搖晃著紅酒杯,玩味道:“莫非你們想來道歉?”
彭波笑了:“我不稀罕你們道歉,趕緊滾,以後我見你們一次,收拾你們一次!”
林嶽不緊不慢,走進裏邊,拖開一張椅子,讓楚詩晴坐下。
隨後,他慢騰騰坐在楚詩晴身邊。
彭波心裏湧現一股怒火:“你是想找打吧?這裏是我的包廂!”
“現在不是了。”林嶽淡淡道,“我要和詩晴在這裏慶祝公司拿下項目,所以這個包廂,現在歸我們用了。”
“你簡直胡說八道!這裏是我先定下來的,你信不信我讓老板把你扔出去!”
“就是,林嶽,胡鬧也該有個限度,難道你還想再坐一次牢嗎?”柳菲兒說。
林嶽眉鋒一挑:“你們可以試試看,辦得到,算我輸。”
“我真是受夠了,老板,老板!”
彭波再也忍耐不住,拉開包廂門衝了出去。
他還就不信了,收拾不了一個小小的林嶽?